经过一番大胆宣言后,NO.9的房间回归安静,真是静得连呼吸声听得到。
尽管NO.9的两颗脑袋都泡在玻璃瓶里,但露琪亚认为他(们)正对着一护的脸和身体流口水。
这个BT。
黑崎一护涨红了一张脸,也有同样的认识,面对对方扬起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他毫不掩饰他的嫌弃态度,朝后退了好几步。
NO.9却还沉浸在自己的欢喜中,忽略掉一护的脸色,自顾自的说:“多么可爱的孩子,不要怕,过来,我会好好对待你。”把你慢慢吃掉,从头到脚,连一点渣都不会剩的。
“……”一护的双唇闭得紧紧的,可他的脑子里已经浮现千百种将NO.9杀人碎尸千刀万剐肝脑涂地的方法了。
“过来吧。让我好好看看你……”NO.9扬起他的招魂爪。
“你——!”鸡皮疙瘩暴起。
“别动。”露琪亚抓住差点暴走的一护的胳膊,对他悄声说:“别因为一时的冲动,毁掉计划,一护,这个家伙交给我对付,你带着妮露快前进,从NO.9背后的那道门出去,那里是通往内部的路!”
“你说他是你的敌人,你要对付他?”黑着半张脸一护用牙缝里挤出了话。
“是的。一护,你别忘了,找到井上织姬,才是我们的任务。”
一提到织姬,一护总算恢复了冷静,他心有不甘的看了继续流口水的NO.9一眼,才对小露说:“好吧,他交给你对付,但你要答应我,你一定要把这两颗BT脑袋从那个福尔马林罐子里挖出来,然后留给我。”
“我要亲自像踩灯泡似的把他们踩爆!”说罢,小草莓重重的跺脚!
“放心,你先去处理你的,我一定把他们的脑袋留给你。”
“恩,对了,如果我的脑袋没有在之前的战斗中被打得记忆混乱的话,他应该是NO.9,十刃中排名第9,至于能力和弱点我不太清楚。不过我在虚拟战斗里,一贯打头,头部是弱点。”一护重重拍上她的肩膀,又附在她耳边悄声低语,之后单手捞起妮露。如同橄榄球员环抱球,直直冲向NO.9。
见一护‘投怀送抱’,NO.9还没来得及欣喜,其中一颗漂浮的脑袋一回旋就发现另一边的露琪亚那边白雪飘飘。
“次舞,白涟!”轰隆隆,足有几吨重量的雪花自平地起,汇集成一道雪之洪水朝NO.9汹涌的冲去。
糟糕,NO.9这下可不知是该拦下一护,还是该躲开雪崩,或者在拦住一护的时候被雪崩吞噬。
一护才没给他选择的机会,三秒内瞬步闪至他面前,趁机单脚起跳,踩上了那颗恶心的玻璃瓶脑袋,以NO.9为踏板,跳出几米远,360度空翻落地,站直后迅速冲向大门。
而NO.9被他踩得一度踉跄,差点栽倒,才稳住身体还没回头朝一护离去的方向伸出‘挽留’的手臂,就听得耳边轰轰雪崩声作响。
NO.9疾速跳起,挥刀砍断几根石柱,倒塌的石柱阻挡了大部分雪崩,在放出一道虚闪,开启一条通道。
“别走!”NO.9好不容易用虚闪破开扑面而来的大量雪花,却眼看心仪的猎物要跑路了,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飞身扑上去。
可露琪亚长臂轻舒,又划出了一道冰墙,将他隔开。
眼看一护的身影消失在远方,NO.9发出痛心疾首的嚎叫:“我要宰了你,臭丫头!”
“哼!这是我该说的话,但首先我要问你!”露琪亚大声叫道:“你知道黄泉落音和朽木霜红的具体位置吗?”
“他们关你什么事!一个将死之人的问题,我怎么会回答!”NO.9怒气冲冲的吼:“何况小霜红是不会交给你们的!”
他咬牙间解放了斩魄刀。变成了一只上半身人模样,下半身臃肿的丑陋生物。
“你想怎样打败我啊?你的招式我摸清楚了,初舞月白,次舞白涟,除此之外你还会什么?我可是吞噬了数以千记的虚和死神的十刃,你以为你能打赢我吗?做梦。我要吃掉你,吸收你的能力,用它对付其他死神!等着吧!哈哈哈~~!”
面对NO.9张狂的笑声,露琪亚反而出奇的沉着冷静。
她不可以输,为了她的信念,她不可以输。
为了能够让大哥和落音姐姐重逢相聚,她绝对不可以输在这里!
她向NO.9猛冲了过去。连运瞬步闪过数道银白虚闪攻击,直到靠近NO.9的臃肿身躯时,她一脚踏上半截断石,借助冲击力高高跃起,在半空中发动了她的攻击。
一瞬间,她衣袖翩然,仿佛蝶翅振动,而手中的刀,却纯白如雪,耀如闪电,凌空劈下。
战斗只是在几秒间爆发,又数秒后结束。
钪啷!半截断刀落地,在雪地中划出一道惨烈的刮痕,预示出了战斗的胜者——朽木露琪亚。
NO.9输就输在他的自大骄傲,吞噬吸收了无数虚的能力,到头来反而不知选择哪种攻击更有效,白白浪费了时间。
狠狠将露琪亚的斩魄刀击断成两节,又用他手中的刀实实在在的刺破了她的肚皮,便以为胜利在望,却不想忍着腹部剧痛的露琪亚握紧了袖白雪对着他的脸,使用了隐藏的第三招‘叁舞?白刃’。
啪!玻璃破碎的清脆声音竟如此震耳欲聋。
当露琪亚安稳的双脚触底时,她知道自己成功了。
从未正式用过的第三招,成功的将NO.9脖子上的玻璃瓶刺穿,水花与玻璃碎片一同破裂,流满地。
“你们……输了……”露琪亚说完这句话,便昏倒在地。鲜血缓慢的从她腹部渗出,将铺了一层薄冰的地面渲染上新的色彩。
NO.9的怪物身体不再受大脑控制。
失去了身体的支撑,两颗棒球脑袋在地面乱滚,最终停留在不同的碎石残雪中。
其中一个,对着天空,奋力叫嚷:“蓝染大人,救救我们吧!您曾经说过,我们的痛苦,您也一同承受着!请救救您的部下吧!”
而另一颗头颅则悲哀的呆在角落里让绝望一点点蚕食自己。
忽然眼前一暗,睁眼望去,原来他的视线被某人的影子所覆盖。
仿佛从另一个世界归来,落音神情平静,发丝翩然飞舞,步履轻盈,踏入这片布满狼籍的冰雪之地。
“啊!是落音大人,落音大人!”NO.9犹如溺水之人抓住一个稻草,连声叫唤:“落音大人,救救我们吧,快救救我们吧!请把我们送到萨尔阿波罗那里!”
落音没有说话,只是以一种饶有兴趣的目光看着这两颗脑袋。
在NO.9不断发出的凄惨求救声中,她清秀的脸孔上泛起了一波安静的笑意。
她带着这种冰冷而诡异的笑容,蹲到NO.9的身边。
然后,伸出了手。
这块属于NO.9的领域,骤然陷入了死亡的寂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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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O!两败俱伤吗!那不是庄家通吃?!”
收音机前,某破面气愤的摔掉手中的茶杯。
破面军团们,云集于收音机前听广播,从十五分钟前,他们就不满足边吃边喝边听广播了,
赌博,是很难摆脱的恶习。
所以NO.9VS朽木露琪亚,自然成为了大家下注的新娱乐。
刚刚播报到露琪亚和NO.9最后的决战时,消息突然被硬生生截断,顿时使大部分破面犹如百爪挠心般急躁不已。
“快点啊。是谁赢了!是谁赢了!TMD,你们有没有派人去现场啊!”
“胜负,胜负,我要胜负!”某人使劲摇晃收音机,仿佛这样做,收音机那头的播报员就能屈服。
“好消息!好消息!”收音机里突然传出一声兴奋尖叫,也许是播报员真的屈服了,总之又有新消息来振奋大家的精神了:“收到最新消息,最新独家消息啊!死神小队中的石田雨龙和阿散井恋次以及艾尼露妮的两位部下薛沛和冬德恰卡误中NO.8萨尔阿波罗的陷阱,啊,即使本人用膝盖想,也知道这群可怜虫要过上比实验白老鼠还不如的生活了,至少。我们祈祷吧。当然他们的战况我们稍后再播,目前请对双方进行下注,五分钟后结束下注,请大家拭目以待。”
休息室内,哗然声四起。
原来之前一护等人从通讯器里听到的石田雨龙和薛沛的惊叫,是他们误踩机关,掉入陷阱的声音。
这个陷阱是一个通道,直通往萨尔阿波罗的实验室。
而且前后不到五分钟,恋次和冬德恰卡也掉进陷阱里,一路滑到实验室。
稍后,确定无人再中陷阱的阿波罗前来清点人数,笑得合不拢嘴。
很久没有这么多的试实验品,简直能用丰盛来形容。
阿波罗努力不想暴露自己狼外婆看见小红帽的心情,不过他面前的小红帽也不会乖乖束手就擒。
“咆哮吧,蛇尾丸!”恋次猛然跳起,挥舞变长的斩魄刀,抽开成一截一截的刀刃,带着呼啸的风声,朝阿波罗的头顶劈下。
阿波罗却对锋利的刀刃视而不见,神情平静的盯着他们四人。
下一秒,凶狠的刀刃凭空消失不见了,阿波罗安然无恙。而恋次则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斩魄刀,吃惊不已。
原来就在蛇尾丸延伸的刀刃如长鞭挥舞的弹指间,恋次的斩魄刀突然恢复成普通长刀模样,别说卍解,就连始解都做不到。
这是怎么回事,蛇尾丸怎么没接收他的命令就恢复成普通状态了?
“真愚蠢。我不用笼子关押你们,难道你们就愚昧的认为我是粗心大意的笨蛋,阿散井恋次。前段时间,我哥哥受到你照顾,现在,我得好好回报你啊!”
“哥哥?什么?”
阿波罗语气阴森得说:“数天前,在现世和你战斗的伊尔弗特.古兰兹,是我的哥哥。拜你和你的斩魄刀所赐,他三天前才从疗伤瓶里出来。如此大恩我们怎么可能忘记呢?你的灵压、战斗方式、四肢的运动轨迹、灵子流量,我都有好好研究过,就为了现今‘报答你当初照顾我哥哥’!刚才不过只是我小试牛刀而已,哼哼,你的斩魄刀就是个例子,六番队副队长。”
恋次看着手中的刀,心痛不已,他气愤的吼道:“切,他打不赢我,就让你上啊。行啊,就算你们俩兄弟齐上阵,我也不怕!”
阿波罗脸色微暗,右手隔空挥动。
‘啪。’恋次如同挨了一记耳光,脸猛然扭向一边。
“说话时注意用词,白老鼠们。”阿波罗冷冷的放下手:“还不清楚自己的立场的话,等会我会在实验台上给予你足够的教训!”
“你没事吧?”雨龙小声问恋次,他瞧出了古怪,恋次的斩魄刀不受控制的恢复原状,以及刚才诡异的灵子波动,足以证明眼前的十刃破面具有某种特殊能力,而且比起从前所遇到的敌人还要棘手。
“看在你们曾经和落音有不浅的交情,我可以容许你们留下遗嘱 。”阿波罗觉得自己有必要大发善心。
瞧他多么仁慈,谁见过哪个科学家允许白老鼠在被实验前留遗嘱的。
恋次恨恨的吐出一口血 ,摇摇晃晃的以手指指向对方:“听你的口气,你和黄泉前辈相识?”
“当然。”阿波罗不悦,烦躁的推动鼻梁上的镜框,说:“算是谈得不错的知己。”
知己?难道……红毛野犬眨眨眼,直截了当的问:“你有没有……有过想把她当做实验品做研究的念头?”
“!”
恋次不知道自己的话有多一针见血,阿波罗回想往事,心头顿时浊血上涌,愤怒无比:“只是‘曾经’而已!你这个该死的白痴是怎么知道的!”
他可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自己的心思。
没错,他是想过对落音进行研究,但最终也无法下手,纯粹是肖想而已。
她根本是他的科学世界里的禁忌范围。
而在科学世界里,大胆突破禁忌才是开启很多新学科大门的标准也是探索新领域的方式,反之,固步自封就意味着毫无建树,停下不前。
为了实验,阿波罗可以做任何事,除了拿落音来做实验。
对于她,他无论如何就是下不了手,这原因,不仅仅是顾忌她的实力那么简单的原因。
好吧,他承认,他在科学上有所顾忌了。他胆怯了,他畏惧了。
这群混蛋,要是敢嘲笑他,他一定让他们不得好死。
“我就知道如此……”属于单细胞生物的恋次脸上掉下一排黑线,小声嘟囔:“黄泉前辈真可怜,在尸魂界有十二番的BT狂队长监视,而如今在虚圈,居然还摆脱不了疯子科学家的纠缠。她真是到哪里都能遇到科学疯子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破面薛沛听见,被吊起了胃口。
“你们有所不知,”恋次勾起手指,对他小声说:“黄泉前辈在十三番里任职死神时,曾经被十二番的科学研究狂人涅队长给纠缠很久。据说她从学校毕业时起,涅队长就前前后后跑去过一二十趟,费了不少口舌,就为了让黄泉前辈进入他所在的番队,做他的个人研究物品。现在都过去四五十年了,可我有次在走廊,还能听到他对着天上的太阳念叨,神啊,赐我一个黄泉落音的复制品吧,真是令人无语啊……”
一旁由于好奇也在听的雨龙和冬德恰卡同时黑了脸。
“难不成黄泉她拥有吸引疯子科学家的体质?”
“说不定,不然这个BT家伙怎么会反应这么大,我一看他那头发就知道他不正常。”
“没错,大男人留一头粉红色头发,真恶心。”
“还带黑框眼睛,装什么正经,真是越看越BT。”
俩人俩破面聚集在墙角谈论八卦。
把正主给甩边上了。
最后由阿散井恋次大发感慨:“黄泉前辈真可怜,甩掉了一个尸魂界的BT涅,又来了个虚夜宫的疯子破面。”
阿波罗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可凭直觉,他就有乌云压顶的怒气。
这群白老鼠,死到临头还敢轻视他,等着瞧。
阿波罗高举斩魄刀,打算速战速决,
干脆解放好了。
要狠狠的折磨他们一顿,让这群白老鼠弄清楚他们的立场。
一场,死神、灭却师VS破面的战斗,如火如荼的展开了。
收音机前的破面们大都兴奋无比,纷纷为下注的对象加油。
而不需要收音机就能知晓虚夜宫内部情况的,只有两个人:蓝染以及,目前处于忙碌状态的落音。
一小时前她刚从某侍卫那里听说,好战的NO.5诺伊特拉不顾命令,扛着他的弯月镰刀型斩魄刀跑去一百回廊,没多久就遇到一个入侵者,幸好侍卫及时赶到,不然那个倒霉的入侵者死定了。
得知被抓的入侵者是茶渡泰虎,落音吩咐医疗破面给他治伤疗养,不得进行严刑逼供等粗暴行为,并趁其他人不注意,她拿走了茶渡的通讯器。
稍后在医疗室内收听到最新广播,落音给阿波罗打了个电话想叮嘱他别把恋次雨龙他们给弄死了,哪知电话里只传来人工录音:手术中,有事请在‘滴’一声后留言。
根据长久相处的习惯,落音知道‘手术’的意思就是拿刀划开某人的肚皮、脑子、四肢等等。
刀未必是手术刀,也许是斩魄刀。
用手术刀划开肚皮取出肿瘤,和用斩魄刀划开胸膛掏出心脏,从某种程度看很像……不用多想,萨尔阿波罗解放了他的斩魄刀。
那个BT狂人,一定想要免费实验白老鼠了。落音翻着白眼挂了电话。
她揉着额头,非常的头疼。
下一个麻烦又要开始了。
落音放下手敲开一面屏幕的按钮,瞬间展开的屏幕上,漂亮活泼的女孩穿行于迂回曲折的走廊中,跑得飞快,橘色的发丝在背后飞舞。
如落音所想,井上织姬不可能不在乎一护的安危,她不可能对收音机里的报道听而不闻。
所以十分钟前,织姬逃出了她的房间——门口的守卫太专注于收听广播下注了。
前来送晚餐的侍女是第一个发现人不见了。
几名女破面自告奋勇去追击,其余人则继续平静的坐听消息。
反正井上织姬再怎么跑也跑不出虚圈,她的能力也是辅助性的,攻击力不强,不足为惧。
确实如此,织姬在宫殿内犹如无头苍蝇般到处乱跑。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未发生,但心中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尤其回想收音机里有报道称黑崎一护闯入某十刃(NO.9)的领域,战况不明,织姬便心急如焚。
跑了很久,不知越过几座庭院,环境依然似曾相识,四周的墙壁和石柱皆渗出重重灵压,但依然空荡荡。于是她放缓了脚步,想要感应一护的灵压。
她来这里已经快八天了,前一星期她还算自由,除了要到实验室被阿波罗进行能力开发的实验外,她被允许在中午,可以和落音以及霜红一同用餐,以及午后散步。
趁着散步的机会,她将几条主要通道和重要房间的位置铭记于心,所以才能顺利躲开各处的陷阱和守卫,逃出中心地带。
虽然现在又迷路,也搜不到一护他们的灵压,可走一步算一步。
至少,她很希望告诉露琪亚,告诉她,落音真实的内心,告诉她,落音也是多么思念着他们。
织姬靠着墙壁喘了口气,抹去额头冷汗,准备动身刚要穿过下一条长廊,通道口就跳出两只拦路虎。
“井上小姐,你要去哪里啊,陪我们玩吧……”
织姬脸色僵硬的看着面前出现的两个女破面。
两个女破面的等级不高,连十刃从属官的身份都没有,只能算是侍女而已。她倆平日都围着蓝染打转,属于‘蓝染亲卫队’成员之一。
“你一个人迷路了吧?累不累?请我们走吧,我们会带你会房间休息的。”
“……”织姬本能感觉非常不好。这两个破面肯定不会向她们嘴上说得那样,带她回去。
没错,对于她的偷跑,蓝染和破面军团可不会像对待霜红那么温和了。
“好了,现在我们正在战斗中,万一闯入战斗地点可是非常危险的。”其中有几分男子气的短发女破面语带威胁的说。
而另一个扎着双马尾辫的女破面,态度更为不好。
虚夜宫里女性本来就比男性少,十刃中也只有一位女性而已。强者生存,永恒的法则。
所以少数女破面不怎么善待织姬。
像她这样柔弱的人类女子,只凭借一项特殊能力便得到蓝染大人的另眼相看,就打算爬到她们头上作威作福吗?再过一百年也不可能。
如今,让她从破面军团眼皮底下溜走,真是耻辱。
“快点过来,跟我们走!蓝染大人如果知道你擅自离开房间,会生气的。”双马尾辫的女破面朝她走去。
织姬二话没说掉头就跑,可没几步便被追上,女破面一脚踢翻她,再重重踩在她背上。
“我真讨厌你,像你这样的女人,有什么资格留在蓝染大人身边!干脆杀掉好了!”
“不行!蓝染大人会怪罪的,”短发的女破面急忙劝阻:“何况落音大人也说过,不会轻饶碰她的破面。
双马尾辫立刻打个哆嗦,挪开脚,抓着织姬的衣领将她从地面提起来:“好了,算你走运。”
没等她们走出长廊,破空声忽从背后咋响,一把利刃向两个女破面的脖子位置飞旋而来,眼看就要割断她们的脖颈。
两破面大惊,丢下织姬,一个趴地一个后空翻,闪躲开致命的一击。
漆黑的利刃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刺目的乌色光弧后,又如同回旋镖般飞回了它主人——修兵的手中。
“两人欺负一个人,真卑鄙。”羽风倾角从修兵背后走上前,按住了自己腰间的刀柄。
“少废话!”又见新敌人,两破面一人扬起刀,一人发动虚闪,一同袭向倾角。
倾角也不含糊,随即长刀出鞘,身体微晃躲开第一人发动虚闪,然后是数次快得无法眨眼的利落砍劈,将两个破面砍倒在地。
“一般情况下我不打女人,但今次例外。”收刀入鞘后,他才说道。
倾角倒是手下留情了,一人腹部被刀柄击中,另一人则后颈被砍,均陷入短时间的昏迷。
“你没事吧。”修兵上前扶起织姬,看见她手背上的淤青,不禁皱眉。
“我没事。”织姬认出了他们是死神,张口便问道:“你们有看到黑崎君和石田君还有茶渡君他们吗?”
“不。我们从进入虚夜宫内部后就分头行动了,我和倾角还是在偶然情况下相遇,没想到一阵乱走后,居然遇到了你。”
“ 别担心,找到了你,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三分之一。”倾角对织姬扬起爽朗的笑容,扭开通讯器:“呼叫呼叫。有人在听吗?我们是羽风倾角和桧佐木修兵,我们找到井上织姬了。虽然目前还不能确定我们所在方位,但井上安全无恙。重复一遍,我们找到井上织姬了。”
织姬惊讶的盯着倾角手中的通讯器,豆大的通讯器很快就响起熟悉的声音:“是井上吗?井上你安全了?!”
是黑崎君!织姬几乎落泪,她捧起通讯器哽咽的说:“是我。黑崎君……我没事……我很好。恩,他们没有伤害我,我没事。”
“太好了,井上你没事太好了。那么桧佐木君,井上就拜托你们了!我现在不知身处何处,无法和你们汇合。总之,请你们保护她安全脱身。”
“放心。我们会保护好她的。”
得到满意答复,一护那头主动关掉了通讯器。
织姬抹去眼角的泪花,振作精神对两人说:“我们赶快离开吧,这里不安全。”
“井上小姐,呃……”修兵和倾角互看一眼,顿时面露为难。
“?”织姬睁大了一双眼睛,不解的看着两人。那不知所谓的纯洁眼神愈发让修兵和倾角羞愧难当。
她不知道自己打乱了修兵和倾角两人的行动计划。
本来他们向四十六室要求跟着一护等人闯虚夜宫,是为了见到黄泉落音,至于救出织姬则是一护他们的任务。没想到反而是他们先找到了织姬。
究竟是带着织姬按原路返回到安全地带,还是继续前进,就成了左右为难的事情了。
继续前进八成会遇到危险,将织姬带在身边无疑不安全,但将她丢下则更不可行,最佳的办法应该是带织姬原路返回,退出虚夜宫。
只是‘应该是’。
修兵和倾角心底都非常不愿意这么离开虚夜宫。
他们想要找到落音,想要见她,想要确认她究竟有没有事。
不管别人如何议论,他们知道那不是真相。
光听别人说,他们依然不安。
唯有亲眼见到,一颗心才能平静。
好半天的尴尬后,修兵才厚着脸皮挤出一句话:“井上小姐,你有见过落音吗?”
简单却暗含深意的一句,让单纯的织姬也明白了他们的心思。
“羽风君,桧佐木君,”织姬攥紧手心,下定决心的说:“请带我继续上路吧,我们一同去找黄泉同学,将她还有小霜红救出来!”原来他们,也有割舍不下的思念……
“呃!”两人一愣,随即劝阻她:“这不行!不行,太危险了!”
“请带我一起上路吧。我也想要见黄泉同学,如果她不能离开虚夜宫,我回去也不会心安?放心,我的治愈能力没准还能帮上你们什么忙呢!何况,得知我出逃,破面一定会来找我。所以你们就算带着我返回,也会遇到危险。所以不如干脆以退为进,我们去一同找黄泉同学吧!”
见织姬一再要求,修兵也不再拒绝,倾角更拍胸口保证在任何危机关头都会保护好织姬的安危,稍后三人便结伴同行。
半小时后。
“该死。究竟该往哪边走呢?”修兵擦汗,刚才的通讯中可得知其余人至少遭遇到一两场战斗,他们倆运气却不错,对付了一个三位数死神后,就一路顺利的走出了一百回廊的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