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为称呼还是语气，Tony心里生了一股奇怪的心疼感，他不知道霍普洱此刻为什么看上去那么…脆弱？

“Yeah”Tony回过头道：“等我洗个澡好吗？”

霍普洱摇了摇头，拉着他的手不放，她现在才不在乎Tony有没有洗澡，她需要他，一点也不能等.

“好吧”Tony坐到她床边：“进去点”

霍普洱笑了笑，往里缩了缩，给他让出一个大大的位置.

Tony凑过去和她靠在一个枕头上，离她脸近了些：“Why？”

“What？”霍普洱轻声问道.

“为什么不问我？”Tony道.

话一出，霍普洱就知道Tony一定看过电脑了，她鼻子一酸，往前一缩伸手搂住了Tony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前躲起来.

“好吧你不想回答的话”Tony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你最近可以好好休息会了，剩下的工作交给我和Yinsen”

霍普洱点了点头.

“OK，明天看我试验飞行器怎么样？”Tony问.

霍普洱又点了点头.

“你不想说话吗？”Tony道：“和我说点什么，我们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好好交流了”

“I love you”

她突然轻声道.

Tony顿了一下，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表白，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I love you too”

可是她明白他们说的Love恐怕根本不是一回事.

“我想听你说说话”霍普洱道.

“你想听什么？”Tony道.

“什么都可以”霍普洱说.

看着她今天一反常态的样子，Tony却突然觉得有些久违，她小时候其实并不吝啬表白，像块小甜饼一样，时不时从嘴里嘣出来的话还非常暖人心窝，她像个小大人一样，从小都是，黑黑的眼睛总是亮堂堂的，一看就不是个傻女孩.

不过长大后她反而含蓄了很多，或许和亲人的逝去有关，也或许跟她的职业有关，毕竟特工总是习惯性的把东西藏起来.

想到这里，他眼睛动了动，用深沉的声音道：“Once upon a time，有个女孩从中国来到了美利坚，然后她变成了我妹妹”

“然后呢？”霍普洱问.

Tony：“没了”

“你的故事核心是什么？”霍普洱抬起头看着Tony的鼻子.

Tony头动了动，看着她的眼睛道：“I'm lucky to have her（有她我真幸运）”

“那你为什么不抱抱她？”霍普洱直直的回应着他的眼神.

“Yeah”Tony把撑着的手放了下来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抬起腿像树袋熊一样夹住她：“够紧吗？”

霍普洱轻笑出了声鼻音，现在她的脸贴着一个凉凉的金属制品，眼睛也被他胸口的光弧反应堆照的有些睁不开眼：“你真亮”

房间里其实并没有开灯，但霍普洱现在整张脸都被照的蓝白蓝白的.

“噢，这个灯可不能关”Tony打趣道.

他拉起霍普洱的一撮头发在手里搓了搓：“你能睡着吗？在这样的环境里，或许我应该…”他说到这就想转过身去.

“No”霍普洱把他肩膀掰了回来：“Don't turn your back to me（别背对我/别离我而去）”

“I Won't（我不会）”Tony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所以打算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霍普洱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不是很重要的事”

“定义重要”Tony道：“我真不喜欢你说这句话的方式，除了我你还可以和谁说这些？”

“我失据了，非常严重地”霍普洱道.

“什么意思…像失眠那样吗？”Tony问.

霍普洱笑了笑：“Yeah差不多”

同样是被别的东西所困扰.

“你需要我吗？”Tony问道.

“我需要你”霍普洱道：“今晚”

“Hm…那是我常说的话”Tony挑挑眉.

霍普洱用脚心蹭了蹭Tony的脚趾，突然很想吻吻他那张有着漂亮褶皱的嘴唇.

“祝你有个好梦Tony”她咽了口口水，拿被子遮盖在反应堆上，把头靠了上去：“现在好多了”

虽然不知道霍普洱说的失据究竟是什么意思，但Tony能感觉到今晚的她似乎格外缺乏安全感.

或许是因为他们好久没有一起睡觉，失去了很多交流的契机，他总是隐隐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透她了，很多事情都是.

“Goodnight Honey”

工作室

Tony休息过后将装着叶绿素汁的杯子放在了打光板上：“好了，这次来真的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后退着走，双脚穿的飞行器铁靴和试验台碰撞出好听的金属声：“开始量步，从中间向后半米”

Yinsen调了调摄像机角度：“在室内试验安全吗？”

“比室外强”Tony站准试验位置后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其实他也有点紧张：“Dummy打起精神来，你可是兼职消防员”

Tony打开了腰间衔接着反应堆和飞行器的能量开关，双手抓紧了手中的启动器：“激活手动控制设备，好的，刚开始动作要平稳，看看10%的推力能否起来”

“3”

“2”

“1”

霍普洱刚从客厅走下来就看到了Tony一瞬间从地上一下子弹射起来，“Boom”的一声把Dummy都吓了一跳，看着坠落在地上的Tony痛呼出声，Dummy还以为他着火了，赶紧拿起灭火器对准了Tony打开了开关.

“他没着火Dummy”霍普洱扇了扇灭火器的气体：“他只是着地了”

Dummy关掉了灭火器，心虚的转过了手臂.

Yinsen将手里的摄影机一关，上前扶起了Tony：“还好吗？”

“如果吻了天花板算的话”Tony将手里的手动控制器丢到一边：“推进器起飞功率过大，不够稳定”说完他在Yinsen的搀扶下，将飞行器脱了下来，走到工作桌旁：“你来晚了Honey”

“睡了个好觉”霍普洱伸了个懒腰：“你下一步打算做什么，在终端修改推进器功率吗？”

“不，无关推进器，是手上的东西，我需要其他引擎来稳定飞行，还有…”Tony突然想起什么，迅速打开了电脑中的构图文档：“我得在终端加入两个手部控制的飞行稳定器”

“你今天起来没洗澡吗？”霍普洱看着他油亮的头发，伸鼻子过去闻了闻：“去洗个澡Tony”

“我很好”Tony将昨晚她些好的编程程序拷贝到了贾维斯数据库，开始在白色键盘上敲打起来.

“Now”霍普洱强调道：“我闻到你头皮味了”

“你昨晚可不是这个态度”Tony道.

Yinsen抬起头看了霍普洱一眼，又低下头继续观看刚才录制的反推力记录试验过程，什么也不敢问.

霍普洱伸手挡住了Tony的眼睛：“快点…我看着心烦”

“噢我碍着你眼了，所以你来遮我的眼睛？最近是你的生理期对吗？如果是的话我下次一定能记住这个规律”Tony一边快速说着一边换着角度看屏幕吐槽道：“阴晴不定”

“我只是…”霍普洱顺着他的油头摸了摸：“不喜欢这个奸商造型”

“Hurry up…（哎呀快点…）”霍普洱摇了摇Tony的肩膀催促道.

Tony：“Alright”说完他便起身准备上楼，开门的时候他想到什么，转过头看了眼霍普洱：“我去洗澡可不是为了换发型”

Yinsen看着Tony上楼的背影，嘴角忍不住笑了笑.

“你在笑什么Yinsen？”霍普洱问.

Yinsen放下手里的摄像机摇了摇头：“你们两个真有趣”

Tony洗完澡下来的时候只看到霍普洱手里端着杯热咖啡坐在他工作椅子上，腿抬得老高.

他走过去忍不住伸手打了一下她的鞋子：“把脚放下来”

霍普洱瞅了他一眼：“我帮你在终端预留了两个飞行稳定器的位置，但剩下的编程和稳定器的设计就得你自己来做了”说完她把脚放下来，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Tony看了眼电脑中密密麻麻的绿码编程，才知道他去洗澡的间隙，霍普洱帮自己完成了一部分工作，Tony心里一暖，眉头也跟着动了动，他坐上椅子，拿起桌上的咖啡杯喝了一口，其实他知道她编程不精，但她尽力去做了.

但更让他惊喜的一点是霍普洱和他的默契，她知道自己对战甲的构想和思路.

“Thanks Honey”Tony放下咖啡杯，手指灵活的在键盘上敲打起来，开始制作手臂稳定器的构图.

忙活了好几个小时后，Tony才将绘制好的构图用全息笔移动到了投影台上，他起身来到投影台旁，用全息笔将零散的建模连接到了一起.

Yinsen拿着一块抛好光的金属片走了过来：“原来的喷火罐要被淘汰了吗？”

“Yeah”Tony一个回手掏将建模戴在了手上：“外置武器不是我的风格”他看了眼手心的圆环：“而且它也不是个武器，感觉怎么样？”他看着Yinsen手中的合金钢片道.

Yinsen摸了摸光滑的合金外表：“很炫”

“手部稳定器外壳按照这个规模制造”Tony将手伸了出来：“该实体化了”

“I‘ll never let go Jack”

霍普洱从桌上抽了张纸巾，看着电视屏幕里的电影剧情，擦了擦感性的眼泪.

刚提着一兜东西回到家的Pepper看到这一幕笑了笑：“搭把手Hop”

霍普洱转过头，才发现Pepper手里拿着很多东西，她赶紧起身接过Pepper右手上拿着的一个方形盒子：“Whahoo，定制的？”

“Yeah”Pepper将购物袋放到了厨台上：“你的棉条用完了吗？”

霍普洱看着玻璃罩子的初代反应堆边上的那句【Tony·Stark有心之证】心里满是复杂滋味：“没用完”

“你生理期还没来吗？”Pepper拿出棉条盒子看了一眼：“你应该比我只迟一周”

霍普洱愣了一下，抬起手表翻了翻日期，才意识到她很久没有标记生理期了.

自从…

她心里隐隐窜出一股不详的预感.

Truth：是的，你现在身体里有颗受精卵小普.

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霍普洱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她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低头看了眼了自己的肚子，她甚至不用去买什么该死的验孕棒，她知道Truth不可能说谎.

但这怎么可能发生？

“哈…”霍普洱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How…（怎么会…）”

注意到她不寻常的表情，Pepper开口道：“怎么了？”

“I…Hm…”霍普洱手足无措的摸了摸脖子：“我怀孕了”

“What！”Pepper手里动作一顿，抬头看着霍普洱：“When？”

“现在”霍普洱自己都难以相信的摊了摊手.

Pepper思考了一下才开口：“你确定不是因为过量工作而导致的内分泌紊乱吗？”

在Pepper的记忆里，霍普洱并不是那种会乱搞或者像Tony一样看待一夜情为享乐的女孩，她现在甚至还是单身，生理期没按时到达的原因只有两个，推迟和怀孕，但霍普洱已经不是一个对性一无所知的青春期少女了.

想到这里，Pepper还是迟疑的问道：“Did you…（你有…）”

“Yeah”霍普洱道：“大概两个月前”说完她烦躁的捂了捂脑门：“One Shot（就一发）”

“避孕措施呢？”Pepper问.

“No”霍普洱无奈的叹了口气，当时热火朝天的情绪下根本停不下来去买个套，她甚至潜意识里都觉得这件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可它就是发生了.

“Who？”Pepper皱着眉头摸了摸她的肩膀：“是你的约会对象？”

她现在才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霍普洱的私生活，或许曾经了解，但现在看来并不是了，毕竟这个消息实在让人震撼.

21岁的Tony那张可恶的脸一下子窜进她脑海：“一个毛头小子”

“419（一夜情）？”Pepper问.

“算是”霍普洱道：“听着Pepper，这件事先替我保密，我需要点时间想想”

“需要去医院检查吗？”Pepper问道：“或许还有别的可能”

“No”霍普洱摇摇头，Truth比任何检查都来的准：“不需要去了”

Pepper看着霍普洱，只觉得此刻她眼睛里多了很多看不懂的东西：“我以为你一直都是单身”

霍普洱叹了口气：“显然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贾维斯：“奥巴迪亚先生来了”

“记住，保密Pepper，你也是贾维斯”霍普洱收拾了一下心情，毕竟她还有选择的余地.

Pepper看了她一眼，轻轻抚了抚她的手臂：“我先去开门”

霍普洱点点头：“我把反应堆拿下去”说完她就拿着反应堆下了楼.

Tony将手上的飞行稳定器盖上，机械设备合上的瞬间发出了滴的一声，Tony转过头看了看来人：“那是什么？”

“Pepper送你的礼物”霍普洱把初代反应堆放到了桌上：“很精美”说完她看了眼忙活着稳定器的Tony，心里多了些异样的感觉.

Tony嘴部表情动了动，拿着起子将螺丝扭紧：“我待会看”

Pepper顺着楼梯走了下来，开门道：“Tony，奥巴迪亚在楼上”她看了眼霍普洱：“我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

“知道了”Tony将手上的稳定器拿了起来：“我等会就上去”说完他抬高了手臂：“Ah…OK，试试”

Pepper看着他手心的发光圆环：“我记得你说你不再研制武器了”

“确实”Tony有些紧张的开口：“这只是个飞行稳定器”说完他按下了桌上的能源启动按钮：“完全无害”

只听手上能量聚集的声音一响.

“Boom”

手上的稳定器爆发出的手心炮能量瞬间让Tony整个人被强悍的后座力冲倒，巨大的气流像是一个小型炸弹一样掀翻了桌上的物品，在工作室的所有人被声音都被突爆的声响吓得不自觉的抖了抖身体.

听到稀稀拉拉的金属倒地声，霍普洱扣了扣耳朵，Pepper捂住了耳朵的手忍不住有些抓狂.

“I didn't expect that…（我没想到会这样）”Tony在Yinsen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快速道.

Yinsen笑了笑：“我发现和你工作也是一件很高风险的事”

“Yeah”Tony将飞行稳定器取了下来，拔掉了连接着反应堆的能源线：“试验有时也会有【意外之喜】”

霍普洱叹了口气，不自觉联想到了眼前喜当爹而不自知的Tony，今天的意外之喜其实不仅仅是手心炮.

Pepper叹了口气：“我先上楼了”

霍普洱走过去轻轻拍了拍Tony衣服上的灰尘，意味深长道：“我们无心插柳柳成荫了Tony”

Tony：“Yeah，现在它真的像个武器了”说完他将身上挂着的连接线拆了下来丢在了桌上：“Yinsen，把手臂外壳构图导入切割器，我们可以开始做了，走吧Honey，上楼看看”

两人还没走到客厅，就听到了一阵钢琴声，曲子并不陌生，是与刚才电视中播放着的泰坦尼克号相关的【我心永恒】

虽然人狠毒，但奥巴迪亚钢琴弹的确实不错.

霍普洱：“听说你和妈妈以前是一个大学的”

奥巴迪亚抬起头笑了笑：“Yeah，我那时还是个狼狈的青年”

“Hm…”霍普洱眉头动了动，心里庆幸还好玛丽亚眼光歹毒：“老爹曾经也是”

不知道怎的，奥巴迪亚的手突然弹错了几个音.

听着突然走调的曲子，Tony看着弹奏者的背影嘴角动了动：“怎么样了？”

奥巴迪亚抬头看了眼Tony，什么也没说.

Tony被桌上的披萨盒子吸引了目光：“噢，看来有点不太妙是吗？”

“你不能因为我从纽约带来了披萨就认为事情很糟糕”奥巴迪亚道.

“啊哈…”Tony走过去打开了披萨盒，芝士伴着肉香窜进了鼻子：“当然不会，Oh Boy…”Tony拿了块披萨出来递给坐在沙发上听曲子的霍普洱：“来一块吗？”

见霍普洱摇摇头，他又把披萨送进了嘴里.

“如果你在场的话情况会好一些”奥巴迪亚说完就暂停了演奏，拿起钢琴上的杯子喝了一口.

“Nahha…（不不不）”Tony摇了摇手：“你交代我要保持低调，而我一直就那么做，我保持低调，然后你来处理那些…”

“Hey得了吧”奥巴迪亚拿着酒杯走了过来：“你知道我说的是大众和媒体，这次召开会议的可是董事会”

“这次？”Tony讶异道：“是董事会会议？”

奥巴迪亚一屁股坐在了Tony身旁的座椅上：“董事会认为你有【创伤后压力症候群】，他们要申签一份强制禁令”

“一个什么？”Tony难以置信道.

“他们想把你关在门外”奥巴迪亚微笑道.

“Why？因为股价跌了40个点？我们早就预料到了不是吗？”Tony道.

“是56.5”看着电脑的Pepper转过头提醒道.

“这不重要好吗”Tony转过头看着Pepper强调道：“我们在公司有控股权”

“Tony，董事会也有权利的”奥巴迪亚道：“他们认为你和你的新决策不符合公司的最高利益”

“我会为此负责的”Tony快速道：“这是一个新方向，对我…对公司”他朝奥巴迪亚和Pepper摊手道：“我是说，我代表公司对这个决定负责…这披萨真不错”说完他拿起披萨盒子就要起身.

“噢Come on”奥巴迪亚道：“先等下Tony，Tony”

“我要去工作室了”Tony道.

见Tony无动于衷，奥巴迪亚赶紧放下酒杯起身拉住他：“Hey，Tony，听我说，我试着去挽回这个局面，但你总得给我些底牌吧，一些能糊弄他们的东西”

奥巴迪亚指着他胸口的反应堆道：“把这个拿给那些工程师分析一下，你知道的，至少绘制出一些规格什么的”

Tony：“No”

“我可以用它去钓董事会的胃口！”奥巴迪亚大声道.

“No！”Tony坚定道：“绝对不行，这个东西是我的，就这样Obie，别想了”

“好吧”奥巴迪亚从他手里把披萨盒拿了回来：“那这个东西也是我的，好了，你可以再拿一块，或者两块”

“谢谢”Tony拿了一块披萨就转身下楼.

“介意我下去看看你在忙什么吗？”奥巴迪亚朝他背影喊道.

“晚安Obie”

回应奥巴迪亚的只有这一句.

霍普洱看着奥巴迪亚手里的披萨，鼻息嗤了声气：“你不好奇Tony在阿富汗经历了什么吗？”

Pepper愣了一下，抬起头集中注意力听霍普洱说话，她心里有些在打鼓.

“我猜你们度过了段很困难的日子”奥巴迪亚道.

“Yeah（是吗？）我还以为…”霍普洱起身走到钢琴台上把他开封的酒瓶拿了起来：“Good Pizza Good Wine，Good leaving Always Right（好酒好菜，好走不待）”她走过去递给奥巴迪亚：“Have a good night（祝您生活愉快）”

听着这段有趣的压韵，Pepper嘴角动了动.

奥巴迪亚笑了笑，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霍普洱：“在我离开之前介意我问你一个问题吗Hoper？”

霍普洱：“你说”

奥巴迪亚：“你为什么一直以来都不待见我？”

霍普洱笑了笑：“因为乌鸦像写字台”

奥巴迪亚不知所以的挑挑眉，拿着披萨转身离去了.

Pepper：“呼…你刚才真让我紧张”

霍普洱将头发别到了耳后：“其实我也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