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ckground Music:【Vincent- Ellie Goulding】
(配合BGM食用情节和代入感更强噢,歌单在网易云里有【铁罐拆包计划】小说同名,歌曲顺序有排好)
“这是钥匙Miss.Stark”
说话的人是站在门口的将钥匙递给霍普洱的老佣人,而这里是佩吉卡特和她哥哥迈克尔卡特的故居,他们小时候一起生活过的房子.
“谢谢您Mr.Austin(奥斯汀)”霍普洱朝眼前这位年至耄耋之年的白发老者露出了一个真诚的微笑:“真是感谢您的及时接济,最近伦敦的天气真是出乎意料的寒冷对吗?”
似乎是成为了习惯,每次她和老一辈伦敦人打交道的时候,总是会以英国的天气为开始,这是Jarvis告诉她的,受历史原因影响,19世纪的英国农作土地面积大量减少,因此人们通常一见面就是在谈天气,倒也不是闲得慌,而是为温饱着急,再加上英国阴晴不定的温带海洋性气候,变化无常的天气就总是出现在国民口中,成为他们抱怨的迁怒对象,一代一代,延续至今.
“是的Miss.Stark”奥斯汀感叹道:“最近恐怕降水会很多,出门别忘了带雨伞”
“降水量那么大却不下雪?”霍普洱把钥匙交给了Tony示意让他先把门打开:“伦敦最近一次下雪是什么时候?”
“有好一阵子了”奥斯汀先生看着她怀里抱着的孩子笑了笑:“我都不知道你已经结婚了”说完他又看了眼Tony,眼前这对斯塔克兄妹显然让他想起了故人,他们也是一对兄妹:“卡特小姐最近还好吗?”
“佩姬阿姨身体很好,也很舒心”霍普洱笑了笑:“您也务必”
Tony将门打开后,看了一眼一身黑白西装的老人:“要进来坐一会吗…先生?”
“No”奥斯汀摇摇头,这栋卡特家的房子,他待得够久了:“我已经花了近一生的时间照料这里,你们要在这呆多久Miss.Stark?”
“我们明天就离开了奥斯汀先生”霍普洱笑了笑:“还好今晚能联系到您”
奥斯汀:“Help yourself Dear(那请自便了)”说完他便迈着缓慢的的步伐离去了.
霍普洱目送着这位先生很久,直到Tony提醒,她才缓过神来,抱着Honey进了屋.
“我们家大业大的国际性跨国贸易的斯塔克工业在伦敦竟然没有个一席之地,这真是太令人失望了”霍普洱打趣道.
“现在是假期”Tony强调道:“那位老先生是谁?”
进屋后霍普洱打开了另一盏白织灯的开关,整个客厅瞬间又亮了不少:“佩吉阿姨的旧识,奥斯汀先生是她以前管家的儿子,不过自从佩吉阿姨去了SOE特别行动处后,奥斯汀先生就很少再见到她了”
“SOE?”Tony问:“特工组织?”
“佩吉阿姨以前生在一个比较富裕的家庭,和所有女孩一样,十七八岁的年纪陷入爱情,她本该在19岁结婚的,但就在她穿上婚纱那一天,收到了来自SOE的受邀书,不,那不是邀请,而是一封强制的推荐信,她的特工生涯的开始和她的哥哥【迈克尔·卡特】有关”霍普洱说到这里看了眼Tony,因为她不自觉有些想到了自己.
“迈克尔”Tony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冷得搓了搓手,这可没有空调或者暖气,这栋别墅虽然很大,但能看得出来装修风格就停留在上个世纪,他猜测应该是卡特女士的父母逝世后便再无人居住:“你是说她哥哥强制她成为特工的”
霍普洱:“佩吉阿姨说当时情况确实如此,她也为此责怪过迈克尔一段时间,但她并不后悔,迈克尔死后,她不得不继承哥哥的遗志,佩姬阿姨说原本以为她只是在做哥哥想让他做的事情,但其实这是她自己内心真正想做的事情,她哥哥是这个世界上最懂她想要什么和需要什么的人,迈克尔能看到她身上的可能性和潜力,但这些也是她后来才明白的,很可惜,她成为了自己想成为的人,但那个指路人却已经看不到她的成功了”
说完这些她摇了摇头,注意到Tony正在搓手:“冷的话把壁炉点燃吧,柴火在那”
“Nice”Tony拾起了几根木柴,却发现自己根本不会生火,因为在他记忆里,有壁炉的房子一直都是本来就亮着的:“这里有火柴吗?”
霍普洱叹了口气:“过来抱着她”
“Hm…”Tony感叹道:“Mighty Agent(万能的特工)”说完他拍了拍手上的木屑,从霍普洱手中接过了Honey.
在白织灯的映照下,他才彻底看清了这个小肉团的五官,尤其她时不时动嘴唇的时候,脸部的肌肉会挤出一道可爱的小括号,像法令纹一样,但确实是和骨相有关,Tony打赌这小东西笑起来的时候肯定更甚,和自己一样.
Tony心里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占有欲,或许是因为名字,或许是因为长相,但是他总觉得这个小家伙意外的亲切,尽管她是另一个男人的孩子,好吧,那个天杀的男人居然也叫Antony.
Tony挑挑眉,心里有些下意识嫌弃孩子的爹,无论是谁,他们叫Antony的人里怎么会有种人.
“以后可以经常回家吗?”Tony看着孩子的睡颜,声音不自觉放轻了些:“不要偶尔,没人喜欢偶尔,我更喜欢常态化”
没有理会Tony,霍普洱找了几张老报纸出来打算作为点火的燃料,但看到泛黄的报纸上有关【迈克尔·卡特】战死沙场的消息和【佩吉·卡特】创立神盾局的过时新闻,她果然放弃了这个念头.
不难想象,这一定是卡特兄妹的父母思念孩子所收集的消息,那时候迈克尔·卡特和佩吉·卡特都外出为国家做事,只留下两位长辈在家,却不料,一个年轻有为的儿子为国家战死,一个本该19岁嫁人的女儿悔婚后走上了特工之路远居美国,这份不为人知的心意和挂念,现在已经无人知晓了.
霍普洱回头看了一眼Tony,注意到她忙着盯着Honey看后,她伸出左手轻轻动了动,一股红色的现实能量缓缓溢出,壁炉里的木柴温度渐高,燃起了些通红的星火,最后嘭的一身闷响,壁炉被点燃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Tony,起身用力把一个长沙发拖得离壁炉近了不少.
“铁罐”霍普洱后背依靠在沙发上,朝Tony喊道:“来这里坐”
“噢你什么时候把火升起来的”Tony轻轻抱起Honey走进霍普洱,在沙发上坐下,抬起头看着她,眼神有些认真:“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关于谁?”霍普洱脱下了厚厚的棉服,在衣架上挂好,在他身旁坐下:“Honey?”
“Antony”Tony道:“实际上,听着我知道你不想谈这件事,我只想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是说…”他语气多了些惭愧:“自从Aiden过后我甚至不知道你有过新男友”
“Hm…”霍普洱扣了扣头,有些欲言又止,因为其实不怪Tony对她缺乏关注,而是他们这段感情发生的时间实在是太难以解释了:“有一阵子了”
“别糊弄我”Tony道:“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霍普洱摸了摸额头,叹了好大一口气:“无意冒犯,不过你现在不是我哥哥了,记得吗”她语气温和道:“所以你最好不要像个长辈一样质问我,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Tony:“Well then How about a friend?(那作为朋友如何?)”
“朋友?”霍普洱看了眼Honey:“什么样的朋友?”
Tony:“一个很关心你的朋友”
许是因为这句话,或者说这个理由确实很有说服力,霍普洱终于开口:
“我第一次认识他是在我们去阿富汗之前,从阿富汗回来之后,我去找过他,然后…”她有些难为情的挑了挑眉:“打了个分手炮”
“What?”Tony迷惑的皱了皱眉,忍不住笑出了声:“你们还是青少年吗?”
他在打趣他们居然连避孕措施都不做好的行为.
“I Know(差不多得了)”霍普洱道:“当时情况有点火热”
“我以为你对待感情一直是个比较内敛的人”Tony道:“不像我,我是说,我以前是个享乐主义者,你知道我…等等”他突然反应过来什么:“One Shot(一发中的?)”
“What?”霍普洱道:“这说明我们身体健康”
Tony扬眉歪了歪头,无话可说.
“你怎么会认识他的?”Tony换了个话题:“我是说那位奥斯汀先生”
霍普洱:“佩吉阿姨带我来过这里,当时就是奥斯汀先生接待的我们,在佩吉阿姨父母去世后,奥斯汀一直管理着这栋房子,时常来打扫,除草什么的,因为佩吉阿姨偶尔会回来看看,她说以后等她寿终正寝了希望子女把她安葬回故土,葬在哥哥身旁”
“以前没听你说过,自从你去纽约接受特训后,我就开始对你的事都越来越不了解了”Tony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你当时成为特工确实是自愿的吗?”
“我自愿的”霍普洱道:“你不是知道吗?”
“那你的动力是什么?”Tony问,因为他实在想不通她宁愿为了特工职业放弃自己一直热爱的艺术行当的原因.
“这颗星球是一颗…很脆弱的小蓝星”霍普洱想起了什么:“我们以前都活的太无忧无虑了对吗?”她笑了笑了:“不然,如果阿富汗那种事再发生的话,我怎么能保护好你呢?”
Tony愣住了,因为这番真诚的话真的很甜,或许也是他很久没有听过她这么交心的言论了,即使他现在已经是Ironman了.
“I‘ll recall it for months(这番话够我回味好几个月了)”Tony快速道,这句话确实甜到了心里,尤其从这个小艺术家嘴里说出来,总感觉特别浪漫.
霍普洱:“Months(才几个月?)你知不知道我到处跑腿销毁走私武器的时候有多累,【那么】多□□打手和【那么】多的武器”她强调道:“我一个人”
Tony听着听着只觉得鼻子有些酸,这些事情她开始的太早了,要是她早些告诉自己,要是他早一些从那些来之不义的战争财中醒来,她也不会一个人战斗.
Tony:“看来我应该早点加入你的【Team Anti-Stark(反斯塔克武器小分队)】的”
“Anyway”霍普洱释然道:“以后也不会再有这样的烂摊子了,就算有也是你一个人的事了”
“我可以保护你了”Tony道:“我是说,你现在可以从神盾局辞职,不用再为我担心”
“I didn't do it for you(我现在做这些并未为你了)”霍普洱道:“现在,你有你的任务,我有我的任务,你有你的生活”她看了眼Honey:“我有我的,对吗朋友?”
Tony嘴巴抽了抽,表情有些难以言喻,因为他时时刻刻放在心里的那些想劝她回家的话此刻说出来一定很苍白:“你一定要把养育Honey这件事揽给自己吗?像你销毁武器一样”
“你呢?”霍普洱脱了鞋子,盘起腿端坐在沙发上,看着Tony胸口的反应堆:“你一定要一意孤行的和钢铁侠这个身份死磕到底吗?”
“我们各退一步怎么样?”Tony提议道:“You(你)”他看着霍普洱的眼睛:“Hurry Home(赶紧回家)”Tony道:“我,接受你的帮助,这是个双赢”
“Aha…Wah…”
许是壁炉的火光太亮,也或许是Tony声音有些大,吵醒了才睡不到一会的Honey.
霍普洱挑挑眉:“Hm…看来Honey有些不满意你的双赢计划里没有她,给我吧,她饿了”
Tony看了眼怀里的小人,她此刻愁眉苦脸的样子也仍旧十分可爱,有些红红的眉毛皱到一起,嘴巴因为哭泣而时开时瘪,就好像呆在Tony怀里是一件非常令人委屈的事.
Tony也委屈,他都没对她做什么,但是他却觉得自己一定做错了什么,心甘情愿的错.
“好吧抱歉甜心,是我声音太大了对吗?”他赶紧将这个嘤嘤怪交给了递给了霍普洱:“去找妈妈吧”
霍普洱从容的解开胸前的扣子,正准备撩起衣服的时候才想起什么,转过头好整以暇的看着Tony,似乎是在等他自觉.
Tony什么也没说,收回了目光,举起双手转过了头.
“You know”Tony背对着她:“你不能每次哺乳都这么害羞,我在街上看到过很多新妈妈,没人会责怪她们随意的坦胸露乳,因为哺乳是一件伟大的事”
“没说你不能看”霍普洱看着Honey努力吮吸的样子,心里有种满足感:“但你不能看我掀衣服”
对于霍普洱来说,掀衣服和哺乳是两回事,但似乎Tony并不这么想.
“这有什么不一样的?”Tony转过头来看着她怀里的小人:“噢…”他刚才想说的话全都被此刻安静下来吃奶的嘤嘤怪转移了注意力:“她吸得真爽,我是说…她很努力”
“生命真的很奇妙对吗?”霍普洱笑着看了他一眼:“她那么小,一只手就能拎起来,你可以看看她的指甲,我敢打赌你的是她的三十倍那么大”
Tony坐的离她近了些,伸手将Honey的手扣了出来瞧瞧,没想到这个小嘤嘤怪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拇指,那种柔软而脆弱的触感,和被需要的感觉一下子就击中了他心里的某些东西.
这是Honey和他的第一次互动,主动的互动.
“Hoo…Hoo” Honey嘴里一咂一咂的吃着晚餐,眉毛都在用力,小小的胸腔因为努力的吮吸一起一伏的,脆弱的呼吸声两个人都可以听的到,但她又一边睁着大眼睛,看着这个被自己抓住的人,因为这个【新鲜玩意】也在看着她.
“Hi…”Tony轻声和她打招呼:“还记得我吗?我是Tony,我们在公墓门口见过一面的”
霍普洱槽耐的看了他一眼,哪个父亲和孩子打招呼会说这种惊为天人的话?
后者只是嘴角咧了咧,露出了一个好看的括号.
Tony的手动也不敢动,就任凭她这么抓着,这个小嘤嘤怪手没什么力气,但就是蹿得特别紧,他看了一眼她的手,果然如同霍普洱说的,她非常小,手也很小,指甲盖也是,还只是一层幼小又薄的角质层,难以想象这个小幼崽是怎么从一颗受精卵发育到现在这么大的,更奇妙的是,她以后还会长得更大.
像一颗小树苗一样.
Tony此刻突然自责起来,这么可爱的小嘤嘤怪,他当初怎么能骂她是一个小混蛋呢?
“Hoper”Tony轻声道.
霍普洱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
“我们一起把她养大吧”Tony此刻眼神里,语气里都写满了认真:“说真的,我会把她当作自己女儿看待的”
霍普洱鼻子一酸,这一句话其实比任何协议来得更有份量,令她感动的不是Tony主动揽起本该有的责任,而是尽管他不知道,却也愿意承担,还愿意视为己出.
他真的是个很善良的人,而这样的善良的人更不愧为Ironman.
霍普洱抬起头看了一眼壁炉里燃烧着的柴火冒出的橙黄火焰,又看了眼Tony的脸,他现在眼睛睁得亮堂堂的,瞳孔里还倒映着闪烁的火光.
这个地方其实比不上马里布的豪宅,甚至连纽约的老房子都比这里先进和舒适,但此刻,霍普洱却觉得这里意外的像个家,哪怕没有Tony的战甲,没有工作室,没有画室,没有熟悉的一切,只有原始的柴火味和有些破旧的壁炉.
她才突然发现自己想要的其实很简单,一个不用华丽的房子,一个干净柔软的旧沙发,一团温暖的冬日火焰,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还有她的父亲.
这些今天都有了,也都足够了.
这里的一切都像一场魔幻现实的梦一样,因为现在的Tony只是Tony,那么明天呢?出了这栋房子之后呢?回到加里布后呢?
霍华德年轻时候曾说过【Art makes a house a home(艺术让房子有家的感觉)】那是他还没遇到玛丽亚之前说的话,Jarvis说霍华德在洛杉矶的房子里挂着很多油画,他曾经作为一个浪子的时候,只能从这些艺术油画里找到些许家的感觉,包括后来她加入这个家庭后,霍华德也在鼓舞着她的创作和艺术追求,还引以为傲的把她的作品高高的挂在家里的墙上作为支持.
那么和玛丽亚相爱之后呢?如果霍华德爸爸还在的话,霍普洱真的很想问一问他:【现在让你有家的感觉的是什么呢霍华德爸爸?】
可是斯塔克夫妇已经不在了,也没有人会在她迷茫的时候能给她一些字字珠玑的建议,同样,Tony也是.
“还没想好吗?”Tony伸出另一只手擦去她的眼角的眼泪,他的手指皮肤仍然很粗糙,但是很温暖:“可以告诉我你刚才在想什么吗?”
霍普洱低头看了眼Honey尖尖的鼻头:“我想他们了”
她的颤音听起来委屈极了.
Tony顿了一下:“我也是”他知道她说的是谁,除了老爹老妈和Jarvis,没有别人了.
感觉到Honey已经在扭头,霍普洱拉上了衣服,把霍妮大方的递给Tony:“不是想抱抱她吗,那就好好抱抱她”
Tony笑了笑,伸手接过了这个小嘤嘤怪.
“哈,你肚子现在不饿了对吗?”Tony低下头用鼻尖蹭了蹭Honey的鼻头,这个奶包的周身散发的甜味让Tony有些上头,如果奶味有度数的话,Tony相信他现在应该是醉了.
“Ahah…”Honey被鼻头的酥痒感弄的咯咯笑出声,眼睛也跟着眨了眨.
听到她的笑声,Tony惊喜的看着Honey,她脸上的五官那么小,没有发育的鼻梁也塌塌的,但鼻头尖尖的,大而圆的眼珠的镶嵌在眼眶里,睫毛长而浓密,浓密到下眼睑像是涂了黑眼线一样,这小嘤嘤怪笑起来的时候颧骨上就是一坨肉,嘴边还能挤出两个小括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