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个小人还没意识到她对自己有多重要.

他轻轻将负重都给了右臂，然后抽出左手轻轻拍了着Honey的后背，因为他左臂已经有些酸了，但Tony不想停下，把她抱在怀里的感觉实在太棒了，他无法用语言形容那种满足和幸福，那是种被需要的、甘愿给予的、属于血亲之间的，更是他这么多年以来鲜少能得到的亲呢感.

即使是和霍普洱，他都很少能从她身上获取这种感觉，或许血缘确实很重要，这一点霍普洱也曾和自己提过老爹老妈是更爱自己的，在他抱怨老爹的时候，这无关自私与否，而是为人父母的天责.

如今成为了父亲的他所珍惜的这份血缘纽带，或许也是霍普洱心底一直默默想拥有的东西，不然她不会对Honey的独占欲这么强.

可惜他以前从未想到过这些，只顾自己的得失，却忘了和自己同在一个屋檐下的那个人其实和自己一样，甚至说，她是羡慕着自己的.

而自从那场长岛意外后，自己的生活都被生意、金钱和一些无聊的事情所占据，他也很少真的尽到照顾和陪伴她的责任，即使霍普洱的确从来真的不是个小孩，但那时她也才十一岁，她经历着一个十一岁小孩应该和不该经历的一切，而无论一个女孩年纪多大，她都会需要被关心和被爱.

每个人也一样.

小孩身上的奶香味时不时萦绕在Tony鼻息间，他忍不住用头蹭了蹭Honey的脑袋，她根本不是一个意外，而是一个上帝送给他的礼物，一个教会他如何去爱别人，如何去重新体会别人爱的一个礼物.

他真的太感激上帝了，对于这个小家伙的到来.

而自己对这个小结晶的爱绝不仅仅只是因为血缘，还有那个和自己一起创造她的人，和对她的爱，他应该（Should），也很想要（Want to）给孩子和她的母亲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即使应该只是个可履行的责任或者不履行的父亲义务，但想要却是自己的真实意图和选择.

He Wants it.

想要和这两个人组成一个家，他们本就该那样.

“我得说我不会组装”哈皮的声音愈来愈近：“但他们说可以预约□□”

“谁需要上门组装？”Tony的思绪很快就从自己的感慨中抽离了出来：“你觉得我们需要把这玩意运回家再用吗，我们现在就需要它”

哈皮愣了愣，因为他刚才只想着选对物品了：“我回去问问”

“等等”Tony也没有那个耐心再等了，他抱着女儿蹑手蹑脚地下了车：“我来组装，你抱好她”

哈皮放下了手里的纸箱：“我不确定…”

“声音小点她睡着了”Tony语速很快地打断道，并将小孩缓缓递给哈皮：“去我刚才的位置呆好，最好别动”

哈皮配合地小心接过小孩，学着Tony的怀抱姿势托住Honey，一股淡淡的奶香味扑鼻而来：“噢她闻起来…”

“啧”Tony露出了一个不耐烦的眼神，也不知道和谁学的.

“OK”哈皮无奈地在后座坐好，看了眼此时开始在车外拆分零件的Tony忙碌的身影，这样的待遇让他有种如坐针毡的不适感，至少以前Tony才会是那个坐在后座的人，西装革履，光鲜亮丽，他只需要做到这些.

而如今的他却像个寻常的汽车修理工一样，弯着腰在地下停车场拼凑一个婴儿座，哈皮敢说如果不是他那张脸，此刻他身穿便服的老板绝对会被人误以为是个商场百货大楼的运货员.

而不是那个在天上飞的钢铁侠.

Tony大致扫了眼说明书后便快速开始组装起了来，那些详细的介绍于他而言其实没什么用，他干这些事其实靠的是手感和对形状的直觉，下手一卡一个准.

只听到安全带的卡扣声清脆响起，一个儿童安全座椅就被组装好了，Tony打开车门，用力抬起座椅放入了右边的后座上，将座椅调了调角度后开口：“记住这里以后就是她的专属座位，把她放上来”

哈皮小心地移动着身体将小孩递上了座位，途中Honey脸上表情动了动，眼睛半睁不睁，又缓缓阖上，看得哈皮有些紧张，事实证明他想多了，尽管Honey睁开了眼，但在恍惚间看到Tony在身旁后又安心闭了起来.

“Good girl”Tony轻轻在她额头上吻了一口，轻轻关上了车门.

哈皮见状也从后座缓缓下车，上了驾驶座：“飞机再过一个小时就起飞了”

“让他再等会“Tony却并没有上后座，而是独自一人朝电梯的位置走去：“我还有个东西想买”

“等等”哈皮压着声音问的同时不断注意着睡着的小孩：“她醒来哭了怎么办？”

“那就别吵醒她”Tony摁下了电梯.

看着Tony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哈皮叹了口气，将车里的温度调高了些，然后回到后座躺在小孩左边守着.

不知道守了多久，反正等Tony回来的时候，哈皮同样已经靠着Honey的儿童座椅睡着了，他以前不这样的，一定是因为天使的睡眠会传染.

哈皮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下午一点了，这意味着Tony去商场逗留了整整两个小时，但他这该死的老板回来的时候手里却空空如也.

“你去买什么了？”回到驾驶座的哈皮抹了把脸.

“戒指”Tony语气有些失望：“求婚用”

哈皮愣了愣，没想到刚才他在电话里的玩笑其实并非是玩笑：“没买吗？”他回头问：“花了两个小时也”

“我挑了几个”Tony轻描淡写道，即使他口里的几个已经是整间店铺里的孤品了：“但我不确定她会不会喜欢，我是说…我应该定制一个，但当我和珠宝设计师说起理念的时候，我发现他们画的感觉和我想象的完全不同，最重要的是…”他无奈低下头，像是遇到什么难以启齿的难题：“我甚至不知道她的手指尺寸”

“或许你应该问问小普的前任”哈皮建议道：“那家伙一定有经验”

没理会哈皮的馊主意，Tony为自己系上了安全带：“真是前所未有的购物经历，出发吧”

“没记错的话只有婚戒才需要特殊定制”倒车的哈皮打了个转向：“而很多珠宝公司只为男士提供一次订制的机会…”他看了眼后视镜：“我想说或许不必把这次机会浪费在求婚上”

“那只是个噱头”Tony朝这个同样没结过婚的大龄青年解释道：“如果求婚和结婚的对象是同一个他们不见得会错过这个赚钱的机会”

哈皮：“但首先我们得知道她手指的尺寸”

Tony愣了愣，似乎是顺着哈皮的话细想了一下：“那Aiden是怎么知道的？”

哈皮耸耸肩：“难以相信你们孩子都快一岁了你却连Hop手有多大都不知道”

“啧”

Tony似乎学到了一个表达不满的好方法.

“他可能是偷偷侧量的”哈皮转口道：“你知道的，趁着睡着的时候，他总不能…我是说，你总不能毁掉这个惊喜”

“好建议”Tony伸手道：“我该实践一下对吗？”

“你能和她睡一张床吗？”哈皮很认真地问道.

Tony：“…”

见Tony半天卡壳，哈皮嘴角动了动：“或许你可以试着自己设计，小普喜欢动手创造的东西”

“Yeah我也是”Tony顿了顿：“但你怎么知道的”

“她大学毕业为了办画展的时候和我提起过”哈皮道：“高中同学给她做的手工艺品她一直都没丢，因为她很喜欢收到别人亲手制作的礼物，而且…”他看了眼后视镜里的Tony：“你可能没注意到Hop其实很崇拜（Admire）你”

“Yeah？”Tony听到这句话后整个人都来了精神：“我怎么不知道”

“崇尚你的创造力，准确来说”哈皮将车子开到了大路上：“那些Mark战甲是很伟大又奇妙的发明，她欣赏你的匠人精神，尤其是Mark1，小普是这么说的”

“为什么她什么都对你说？”Tony杵起下巴：“而我什么都不知道”

“也没有什么都说”哈皮老实道：“我和小普的话题其实大部分也只有你”

看到如今Tony对自己都会有醋意了，这让哈皮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他如今的态度和之前与Pepper在一起的时候完全不同，他就没怎么见过Tony为她嫉妒过别的男人，哪怕曾对Pepper心动过的自己.

“Do you love her（你爱她吗）？”哈皮破天荒的抬起头看着后视镜问道：“Boss？”

“Of course I do，否则我因为求婚戒指而在商场和一个笨蛋设计师牛头不对马嘴交流的两个小时有什么意义“Tony反问道：“你在问什么？”

哈皮笑着摇摇头：“只是确认一下”

这件事其实不用确认，爱一个人藏不住，而且是能被感受到的，尤其是旁观者，实际上哈皮是开心的，关于Tony找到认定的爱人这件事，霍普洱也算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只是有些惊讶，因为这两个人关系和羁绊比看上去更深.

尤其得知Honey的事情以后，他也渐渐想通了很多过往生活中的细节，例如Tony以前在各地出差的时候只有和霍普洱打电话的时候才会笑得像个孩（傻）子，例如他的老板总会对那个叫Aiden的男孩特别上心，尽管嘴上讨厌，但不知不觉间他早就已经做到爱屋及乌了.

他们确实很适合彼此，即使自己说不清原因.

“你觉得她会喜欢钻石吗？”Tony问：“还是说别的珠宝，我记得她以前手上戴过一颗金戒指，然后变成了一颗亚历山大变石，不过现在她好像更喜欢黄宝石了”

而且还是块不知道究竟有何妙用的魔法石头.

“听起来钻石更永恒”哈皮道：“价格总有价值”

“那只是块碳元素组成的石头”Tony吐槽道：“相信我，她会这么说的”

而且和她手上那颗魔法石比起来，鸽子蛋越大只会显得越俗，何况结婚后没人会愿意再把订婚戒指戴在手上，它最终也只会剩下收藏价值.

但求婚的意义并不比结婚少，至少对求婚的人和被求婚的人来说，那枚戒指都代表着去爱的勇气和独一无二的羁绊.

爱的勇气和独一无二的…

“叮”

是绝妙点子到达Tony大脑的声音.

神盾局

“鹰眼伯爵！”霍普洱急忙开门朝巴顿背影喊道.

巴顿一回头，眼中带着诧异：“你怎么在这？“

“在这不是很正常吗，我复工很久了”霍普洱看了眼他身后背着的弓箭：“你有新任务？”

巴顿看了眼尼克弗瑞办公室，他刚往那出来：“目前只是些安保工作，和魔方的研究有关”

“任务地点在哪？“霍普洱问.

“加利福尼亚”巴顿道：“莫哈维的卫星基地”

【注：莫哈维是美国最大沙漠，位于加州东南部，NASA（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在此设置一座侦测卫星基地，并和其他地方的基地联合成立了远太空联络网（Deep Space Network）】

“那可是片不毛之地”霍普洱没想到这么快魔方研究工作就已经换了地点重新开展，这说明神盾局已经把这个计划放在了重要位置，调派最精锐的狙击手来做安保已经说明了这一点：“晚上很冷的，带够衣服了吗？”

“当然”巴顿道：“箱子已经搬上母舰了”

“那么大规模吗？”霍普洱听到巴顿的载具用词还是惊了一下.

“天知道Fury怎么想的”巴顿道：“他为此招募了那个天体学专家”

“席尔维格教授？”说起天体物理学霍普洱脑海里就有了个确切的名字.

“Yeah，说起这个”巴顿突然想起了什么：“你在新墨西哥受的伤怎么样了？上次一别就没再见过你，直到小娜告诉我你回来了”

“痊愈了已经，别担心”霍普洱没想到巴顿居然有在记挂这件事，她笑了：“我可是【神女】”

“别把那些家伙的话放在心上”巴顿宽慰道：“他们已经开始后悔了”

“我知道”霍普洱突然很想给巴顿一个拥抱，尽管此时此地不合时宜，她伸手轻轻拍了拍巴顿的肩膀：“恐怕这一趟会很长时间回不了家了”

“她会给我打电话的”巴顿笑道：“她也会”

“真羡慕”霍普洱摇摇头，因为她的Honey还不会自己主动那么干，但她很期待那一天.

“等任务结束后聚聚怎么样”巴顿看了眼手机里催促上机的讯息：“所有人一起，野外烧烤，带上点蜂蜜（Honey）”

“还是刷酱吧”霍普洱意味深长的笑着点点头：“但没问题，任务顺利”

“回见”巴顿没再询问太多关于家人的事，只是朝霍普洱点点头，走向了电梯.

看着巴顿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霍普洱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和尼克弗瑞打小报告，关于今天的事，因此她敲响了他的办公室门.

“请进”

“好消息Sir”霍普洱一进门就熟碾地给自己接了杯水.

尼克弗瑞瞥了她一眼，似乎已经知道了霍普洱这趟的来意，因为他刚才已经收到了皮尔斯给她提升情报等级的指令：“来炫耀一下？”

“我才不在乎那个”霍普洱喝了口水后拿着杯子走进尼克弗瑞，依靠在他的办工桌上：“这次的搜寻计划会得到军方的支持，但更重要的是皮尔斯答应了我会向安全理事会重新商讨我们的另一个计划”

“以什么作为交换？”心里有杆秤的尼克弗瑞很快就明白了其中一定有代价和条款.

霍普洱：“你很想招募的那个仙宫猛男”

“我以为你们闹掰了”尼克弗瑞抬头道，至少Molly特工上交的报告里是这么阐述的，他也因此没有强人所难地去和她商讨这件事.

“没那么严重，我们都不是小气的人”霍普洱道：“但这事得慢慢来，至少得等找到罗杰斯之后，我现在忙着这个”

“你有把握吗？”尼克弗瑞问.

霍普洱点头：“我相信Coulson应该和你说过了，关于他对守卫九界的和平理念”

“你能去往神域吗？”尼克弗瑞问.

“你想干嘛？“霍普洱笑道：“派个人去仙宫监视Thor然后写份人格分析报告吗？”

尼克弗瑞没有说话，只是好好地看着她.

“？“霍普洱愣了愣，因为老狐狸看上去似乎有点不太信任她的判断力，对Coulson的报告也是，但确实，这个特工王不会轻易信任任何人，小心些总是好的：“Come on，我还是个豆芽菜的时候就认识他了”

“需要被说服的不是我”尼克弗瑞道：“而我们需要的，是一份能说服理事会的东西”

“那我来写”霍普洱道：“分析报告”

尼克弗瑞翻了翻面前的纸张：“我不想再提醒你第二次你已经是个名单上的观察对象了”

霍普洱叹了好大一口气：“那你打算派谁去？”

尼克弗瑞：“我以为你已经有合适的人选了”

“Molly”霍普洱瞬间想到这个名字.

“想好了吗”尼克弗瑞提醒道：“这是六级情报”

他的言下之意并非真的在说Molly等级不够，而是在问霍普洱这个特工是否值得她信任.

“她应该能完成任务”霍普洱点头.

“那神域人那边的交接工作就交给你了”

尼克弗瑞第一次对眼前的女特工有了可以托付重任的感觉，她确实长大了，肩膀也可以承受更多重量，不像以前自己还得时不时指导着来，今天皮尔斯提到她的时候言语里带着的些许赞赏让尼克弗瑞多多少少还是欣慰的.

把复仇者计划交给她，是正确的决定.

“我会尽快安排”霍普洱点点头，不知为何却总觉得尼克弗瑞对她似乎话越来越少了：“还有件事我一定得告诉你”

尼克弗瑞：“先把你屁股从我桌上移开”

“Sorry”霍普洱不好意思的抠了抠脑袋，赶紧站直了身体，不知该如何提醒尼克弗瑞要多注意那个老家伙：“皮尔斯问我想不想当局长，还试图给我升等级，但我总觉得有点…害怕”

尼克弗瑞眉头一皱，觉得事情不太简单地盘起手好好看着她：“你现在是理事会的热门话题了，他不会希望你脱离神盾局的”

“我知道”霍普洱摇摇头：“但就是…很奇怪，他看上去对魔方的武器化研究很执着”

“没什么奇怪的”尼克弗瑞道：“自从那些神域人出现后安全理事会那些家伙被吓坏了，就把这个计划提上了日程”

“可是他真的很执着”霍普洱道：“你还记得上一个这么执着的人是谁吗？”

纳粹科学部头目施密特，也就是红骷髅.

“我知道你对武器化研究很不满”尼克弗瑞道：“但神盾局绝对不会像纳粹一样”

“可我们已经在和九头蛇干同一件事了”霍普洱摇摇头：“不是吗？”

尼克弗瑞沉默了一下，才缓缓开口：“把视角放开阔些，它能在我们手里发挥正确的作用”

“怎么能确定我们是对的手？“霍普洱有些着急了：“盾牌作为防护很坚硬但也能杀人不是吗”

尼克弗瑞一时间竟有些难以听懂她这句话，她怀疑的可是自己的组织：“你到底想说什么？”

霍普洱现在根本没法毫无证据的去指出问题所在，何况联合国安全理事会长是九头蛇这件事说出去恐怕会让人笑掉大牙，尼克弗瑞恐怕也不会相信，难受的是这种无力感她并不是第一次体会了，因此只能给尼克弗瑞打打预防针：“局里有别的鬼”

“证据”

“只是个怀疑”霍普洱道：“因为事情总不对劲，你也可以当我随口一说，不用放在心上”她顿了顿：“算了你还是放在心上吧”

尼克弗瑞好笑地看着她别扭的样子，心里还是有些开心地点头：“我会注意的，但先回答我另一个问题，你想当局长吗，老实说”

“我疯了吗？”霍普洱问：“还是不想要头发了”

“听起来有点冒犯”尼克弗瑞看了眼远处的玻璃，准确来说他只是在看玻璃印出的头.

“我想的话你会有危机感吗？”霍普洱问.

“你知道神盾局成立后卡特女士当过一段时间的局长”尼克弗瑞想起霍普洱很崇拜佩姬·卡特，小时候还说过想成为像她一样优秀的人.

“我是个糟糕的政治学者”霍普洱耸耸肩：“而且还没法和讨厌的人打交道，我根本忍不了，最多装个两三天，最多了，小娜来干这份工作都一定会比我做得好，你不会想看到神盾局某天栽在我的低级错误里对吗，虽然佩姬阿姨希望我能比她更好，但这份好不一定指…”

”Enough（得了）”看到她慌张又没出息的样子尼克弗瑞开口：“你最好是真的不行”

但他确实打完全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自己还没老到那个地步，还有时间继续寻找接班人，但还是有些可惜，霍华德的女儿，佩姬·卡特最中意的接班人，却一点也不想接手神盾局，即使现在看来她也并不适合.

“谦虚也得用对地方”霍普洱道：“我愿意在别的方面骄傲起来”

“说起别的地方”尼克弗瑞看着电脑里的文件有些头疼起来：“你最好别和罗斯提起我们找到布鲁斯·班纳的事”

“皮尔斯和我说过原因了”霍普洱点头：“我也不想军方和我们抢人”

不论是班纳博士还是美国队长.

“没那么简单”尼克弗瑞道：“罗斯最近已经查到了些踪迹，从一瓶绿色饮料里”

“这也行”霍普洱扬扬眉：“他可真够有毅力的”

“班纳的粗心暴露了他”尼克弗瑞看着文件中的血液样本对比报告道：“但出卖他的是瓶子上的产地”

“哪？”霍普洱问.

“里约热内卢”尼克弗瑞道：“我相信罗斯将军应该就快召集好军队了”

“你打算派人去帮他吗？“霍普洱问.

“我为什么要那么干？”尼克弗瑞语气轻松地反问，因为观察才是安全的监管方式，而不是干预，况且复仇者计划还未通过，他不能明目张胆的和军方抢人，罗斯将军还是不好惹的.

“可如果他被罗斯将军抓了怎么办？”霍普洱摊手：“那时要把他弄出来可就难了”

尼克弗瑞：“那时再说，还有事吗？”

霍普洱呼了口气：“你招募了席尔维格教授？”

“你见过巴顿了”听到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尼克弗瑞低下头看向键盘开始敲字：“有意见？”

“No”霍普洱委屈道：“有你也不会听的”

尼克弗瑞瞅了她一眼：“ You should be grateful（你应该觉得感激/庆幸）”

霍普洱却半天没想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庆幸接触魔方还安然无恙吗”霍普洱问：“还是因此获得了超能力，或者庆幸自己有个好上级为我担待和一个不好惹的哥哥罩着我才没被像个怪物一样被关进实验室成为研究对象，而是现在还活得好好的，然后站在这里和你说话…”

说完她顿了顿：“那我确实应该感激”

不论是什么或谁，都是她不可多得的贵事贵人.

尼克弗瑞只是看了她一眼，嘴角动了动：“没有别的事可以先去工作了”

“最后一件事”霍普洱走进他：“下周一有个小孩一岁了，我想为她办场周岁派对，希望你能来”

“看情况”尼克弗瑞道：“时间？”

“六点”霍普洱笑了笑，她知道老狐狸一旦问了就代表他是想去的：“马里布，包餐饮”

“孩子的父亲会在吗？”尼克弗瑞问.

“会”霍普洱点头：“我相信钢铁侠那天应该不会有天大的世界需要拯救，有的话再说”

听到孩子父亲的名字，尼克弗瑞眉头一皱，只觉得自己被摆了一道，尤其想起自己曾费时费力地去寻找过那个叫Antony的家伙，却压根没想过原来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

“你曾说他是个年轻男孩”

但确实除了年纪，斯塔克的一切都符合条件.

“Well…”霍普洱难以解释地抿了抿嘴：“08年还…算得上有点嫩吧”

“你口味可真不轻”尼克弗瑞难得嗔怪道.

办公室

和老狐狸打完小报告后的霍普洱坐在椅子上无所事事地原地转了好几圈，实际上她现在还在消化半个小时前自己和那三个老人的会面.

如今复仇者计划已经得到了皮尔斯的认可，美国队长的搜寻任务也得到了罗斯将军的支持，可这却都是有代价的.

在霍普洱的记忆里，另一个宇宙的美国队长是被神盾局找到的，而如果有了军方的参与，史蒂夫·罗杰斯醒来后会否真的有别的选择呢？

“嘣…唰…”

霍普洱反复推搡着电脑下的键盘桌，却突然想起自己上次曾在这的角落发现过那个U盘，正是里面的视频提醒了自己要尽快寻找到罗杰斯.

可是…

自从这个办公室被佩姬·卡特送给自己后她曾认真清理和细心打扫过，她不曾记得自己见过这个U盘，即使有她也会第一时间询问佩姬阿姨，最重要是那并不是一个老式U盘的型号，而如果它不是佩姬阿姨的遗漏物品…

那就只能是有人故意将U盘放进自己办公室.

想到这，霍普洱心里一紧，觉得后背发凉.

“给小娜打个电话埃德温”霍普洱抬起手表开口.

埃德温：“Calling Nat”

滴了几声后电话才被娜塔莎接起：“要事？”

霍普洱：“之前在我办公室的时候你有在电脑桌这看到过一个U盘吗？”

“No（未曾）”娜塔莎道：“Why？（怎么了）”

“没事”霍普洱道：“你先忙，希望没打扰到你”

“回见”娜塔莎并未再多说什么，因为她还在任务中，并不方便闲谈.

挂了电话的霍普洱忍不住捏了捏眉心.

“Hoper？”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伴随着年轻女孩的声音.

霍普洱定了定神：“请进”

进门的Molly脸上还带着笑容：“恭喜你升职了”

“谢谢，你来的真快”霍普洱笑了笑，看来茉莉已经收到了她发的消息，任务派遣，准确来说.

“我有些没想到你会把这个任务交给我”茉莉最快的笑容怎么也藏不住：“我还以为自从新墨西哥事件后你就…”

把她忘了.

但茉莉没说出口，因为事实证明霍普洱并未忘记她，或者她说过的话.

“不论你跟来Asgard是真的担心我还是…”霍普洱顿了一下：“你应该感谢自己很会抓住机会”

有了第一次，这事她也想不到还能交给谁了.

“任务什么时候开始？“茉莉眼睛里充满期待.

“别太早期待”霍普洱看了眼窗外，准确来说她在看天空：“你知道我和Thor现在关系不是很愉快”

“因为Loki吗？”茉莉问.

“对”霍普洱干脆地点点头：“虽然我明白自己只是在胡乱责怪别人”

“可范达尔说你没错”茉莉道：“我是说…他看上去也很自责，这说明你没怪错人”

“实际上…”听到这句话后霍普洱鼻头一酸，放空了眼神：“Loki走到那一步是自己的选择，我只是…”她摇摇头：“撞车后想要去责怪路很陡”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他们讲和？“茉莉问.

“讲和？（Make peace）”霍普洱觉得有趣地扬了扬眉：“这个比喻不恰当，没人真的吵架”

他们只是伤了感情，这并不代表友情不存在了.

“那我们的任务怎么办？”茉莉有些慌了.

“别说我们”霍普洱摇头朝她伸手：“这只是你的任务”说完她盘起手站了起来走到茉莉面前打量着她的表情，因为她看上去有些着急：“看上去你很想尽快去Asgard？”

“当然”茉莉道：“这是任务”

“那你就得把我哄开心了”霍普洱转身倚靠着桌子看着她：“You know，我一开心就可能会真的愿意讲和了”

“你是不是对我私自跟着你很不满？”茉莉问.

“你怎么会这么想？”霍普洱松开手问.

“Well”茉莉耸耸肩：“其实我跟着你不是因为其他原因，而且那天我不是故意喝醉的，我…”

“我知道”霍普洱打断道，她其实根本不在乎茉莉那天有没有喝醉又或者她跟着自己到底是不是因为担心：“我不会和老狐狸提议这次任务的人选的，如果我不相信你工作能力的话”

茉莉露出笑容：“你怎样会开心，我会去做的”

“看来你急着想去Asgard还有除了工作以外的原因”想到她上次叫喊茉莉离开的时候她就磨磨蹭蹭的，霍普洱笃定地扶住桌子：“是什么，或者说，是谁？”

茉莉转移了眼神，因为她第一次有了被母亲以外的人管束的感觉.

见茉莉久久不说话，霍普洱无所谓地扬扬眉：“单纯好奇”

“是范达尔”茉莉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那家伙说等我下次来的时候他会邀请我去骑一种很大的红鸟，叫什么比尔吉斯泰姆”

“红色的…”霍普洱眉头一皱：“你是说鹬（Yù）枭？（Bilge Snipe）”

“好像是这个名字”茉莉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鹬枭只生长在Asgard林子深处，不仅体型巨大还长得骇人，它的喙（Huì）非常尖锐，上面还有倒刺，Thor招惹它都觉得麻烦你还想骑”霍普洱走进茉莉佩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它可不是嘟嘟利”

【注：喙，鸟嘴上的角质结构或尖锐的东西. 而嘟嘟利是日本动画《精灵宝可梦/神奇宝贝》中的一种外形神似鸵鸟的三头鸟宝可梦，暴走性神奇动物，奔跑速度飞快，骑行者极易受伤】

霍普洱还怀着孕的时候曾和Loki去树林里写生，在那她曾见过鹬枭，那次多亏Loki将神秘药粉撒在了空气里伪装成天敌的气味才驱赶走了那种长相凶悍的大鸟，作为Asgard人Loki很了解当地的动物，他曾说过鹬枭天性难驯，是种真会也能吞掉小孩的鸟怪.

“那玩意居然真的存在”茉莉讶异道.

“你应该说范达尔居然骗你”霍普洱纠正道：“而你想去Asgard居然是因为这么离谱的理由”

“我又不知道”茉莉耸肩道.

霍普洱捏了捏眉心，觉得诙谐地笑了出来：“我还以为你看上范达尔了”

“What if I did？”茉莉唱反调似地朝霍普洱挑挑眉：“他确实挺帅的不是吗？”

“范达尔不是个愿意在一个姑娘身上停留的男人”霍普洱在她身旁坐了下来，像个过来人一样开口：“而且Asgard人有着上千年寿命，说不定还没等到他觉悟你的骨灰就已经撒向大海了”

“你很了解他”茉莉道.

“我们认识他许多年了”霍普洱道：“我还是个豆芽菜的时候他就已经是现在的样子了，这么多年他就没变过，你不觉得这对女人很可怕吗？”

“你想得真远”茉莉搓了搓指甲.

霍普洱愣了一下，她不是第一次和人谈起这个话题了：“我发现你真得很容易被坏小子吸引”

“你还和花花公子斯塔克生了个孩子呢”茉莉道.

霍普洱：“…”

“都过去了”她叹了口气，伸手搂住茉莉：“听着莉莉，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对他有意思，但我不希望你像Jane一样，那会很累的”

“你会这么说是因为…”茉莉眉头一皱，察觉到什么：“你也曾和某个人有过类似的情况吗？”

虽然茉莉说的事情并不存在，但霍普洱脑海里却还是闪过了Loki的脸.

见霍普洱一直沉默，茉莉把着视为了默认：“是那个死去的二王子吗？”

霍普洱松开了搂着她的手臂：“我们没有相爱”

“那为什么？”茉莉好奇道：“可以告诉我吗？”

“他…”霍普洱欲言又止地摇摇头：“曾经很照顾我，是个很心思细腻又温暖的男人”

“可…”茉莉微笑：“Sif和霍根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他们口中的Loki远远和这些褒义词沾不着边.

“Loki性子不是很外向”霍普洱摆弄着手指道：“他经常用捉弄人的方式来表达对朋友的亲呢，虽然这种方式并不遭人喜欢，但其实他也只捉弄亲近的人”

“听上去真幼稚”茉莉道：“像我妈以前总说我窝里横”

“差不多是这意思”霍普洱笑了笑：“他不太喜欢喧闹的场合，更喜欢安安静静的看书，研究些草药和魔法”

“和仙女太太一样”茉莉想起了Frigga.

“对”霍普洱点头：“Loki像Frigga太太，Thor像Odin先生”

“那他为什么要篡位呢？”茉莉问.

“Sif没有告诉你吗？”霍普洱反问.

“什么？”

“Loki和我一样”霍普洱言简意赅道：“是个被收养的孩子”

茉莉眼睛睁大了些：“他们家这么复杂的吗？”

“Woo…”霍普洱长叹一口气，不想再和她聊这些琐事：“说回正题，你这次的任务就是融入这个团体然后写好Thor·Odinson的人格分析报告”

茉莉：“我以什么理由待在那？”

“这个”霍普洱举起手上的戒指晃了晃：“相信你也注意到了我们回来的方式并非通过彩虹桥，因为它已经那个猛男给砸断了”

“它有什么用”茉莉朝戒指够了够头：“魔法石？”

霍普洱：“它能帮助Odin先生修复彩虹桥”

“多久？”

霍普洱摇摇头：“几年吧”

“我得在那呆那么久？！”

“不用”霍普洱道：“任务结束后就回来”

“怎么回来？”茉莉问：“桥都没修好的话”

霍普洱：“我会去接你”

茉莉霎时送了一口气：“等等，我怎么把完成任务的讯息传输给你？”

“我送过Thor一块足以跨越星际的通讯手表”

茉莉：“能给我也弄我一块吗？”

“这是垄断生产的玩意”霍普洱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任务结束后归还吗？”

茉莉轻轻拐了拐她：“别小气嘛Ms.Stark”

“…”霍普洱白了她一眼：“这就得看你能把我哄得多开心了”

其实她倒不是不愿意给，而是真没有存货了，而且茉莉这个计划现在也还无法立刻进行，至少在她找到美国队长前，这段时间也足够让茉莉熟悉Asgard的基础信息和人际关系了.

茉莉朝她眨了眨眼睛：“所以开启新任务的条件就是这个对吗？”

霍普洱懒得解释地点头：“这可是六级任务”

“你以权谋私”茉莉盘起手又歪头笑了笑：“但我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