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

早晨九点按时来到神盾局的霍普洱成功搭上了通往安全理事会长皮尔斯办公室的17楼电梯.

“叮”

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朗姆洛的脸就出现在眼前，他像个保镖一样守在办公室门口.

“很高兴你来了”朗姆洛朝另一个特工点头后扭开办公室的门：“他们在里面等你”

“他们？”

门被打开后她明白了那个【们】是谁.

“好久不见”霍普洱朝身着军服的罗斯将军问好：“将军”

好了，这下要和两个不喜欢的人打交道了.

罗斯将军沉默着点了点头，站在他身后的理事长皮尔斯转头看向她：“早上好Agent Hoper”说完他略带悠闲地拿起手里的咖啡喝了一口开始介绍情况：“罗斯将军听闻你打算寻找美国队长的消息后联系了我，并且愿意为我们提供帮助”

“Yeah？”霍普洱笑了笑：“那就太好了”

听到这她倒也明白为什么会在这里看到罗斯将军，作为军方代表的他完全有理由出现在这，毕竟史蒂夫·罗杰斯曾是军人出身，他来此恐怕也并非以个人名义向自己提供帮助，但他们目的相同，这就足够了.

“有任何进展吗？”罗斯将军问.

“铁…”霍普洱顿了顿：“Tony和我根据以往的资料对他的坠机点重新作出了推算，好消息是我们确实得到了准确的坠机点”

“钢铁侠也牵涉其中？”罗斯将军扬扬眉，似乎是有些出乎意料.

霍普洱点头：“他想做完老爹没做完的事”

还有找到那个没找到的人.

“坏消息呢？”皮尔斯依靠在桌前问道.

“地貌环境会改变”霍普洱干练道：“我们需要雇佣专业的地质学家对此进行深入分析才能进一步缩小搜寻范围和减少人力消耗，这一点Fury局长已经在猎职了”

“Great”罗斯将军难得朝她点头肯定：“有任何设备和人力需求可以随时联系华盛顿特区，或者爱德华兹空军部，你能联系罗迪中尉对吗？”

“Yeah”霍普洱突然明白了寻找美国队长这个任务是从哪里不胫而走到罗斯耳朵里的：“我们也会需要不少物资和运输载具，飞机是最好的”

“人力资源呢？”罗斯将军问道.

“别担心罗斯”皮尔斯道：“神盾局特工身体素质不会比军人逊色”

“Well，这也难说Sir”虽然霍普洱和罗斯将军并不要好，但这个时候她还是想帮他怼皮尔斯几句，她也确实那么干了.

“可能是工作久了总会有懈怠感，但上次去新墨西哥的时候我看到几个你以前带的老特工在工作现场摸鱼，有些光头还会在闲暇时候给女同事乱起外号搞性别对立和文化歧视”

“You Know”霍普洱认真的语气里带着些阴阳怪气：“我们这些女特工本来就很【女拳】，自尊心又强，这未免太不利于团队建设”

虽然不是第一次感受到斯塔克家小孩的伶牙俐齿，但罗斯将军今天却有些欣赏这个小斯塔克了，不像那位目中无人又傲慢无礼地大斯塔克，这女孩说话有分寸，撒娇般挖苦人的同时还不忘将矛盾巧妙转移给别人，这让他想起自己家那位一意孤行还鲜少与自己沟通的逆女.

“Hahah…”罗斯将军见状爽朗笑出声：“听到了吗皮尔斯，下次搞团建的时候不妨联谊一下我们的女兵，她们的训练强度可并不逊色于男兵”

“好建议”皮尔斯干笑几声，朝霍普洱伸手指了指：“以前不知道你性格这么有趣，不过当然，这是很重要的问题，女性是不可或缺的，不论哪一行，我会让Fury整顿一下这个问题”

“噢那就太感谢了，真是从未觉得自己的话像今天一样重要过”霍普洱将双手背到身后，只觉得今天这一趟还挺好玩的：“其实Coulson已经在局里选人了，但可能不够”

“选人？”罗斯将军纳闷道：“谁的主意？”

“我的”霍普洱道：“卡特特工曾和我说过美国队长当时号召人力去攻打九头蛇据点的故事”说到这里她下意识看了眼皮尔斯，却发现他正看着自己微笑：“他选的都是愿意跟着他的人，我相信我们也需要那样目的性强的队伍”

感受到她是真的想做好这次任务，罗斯将军点头：“看来你为了圆满父亲未尽之事干劲十足”

霍普洱：“我想这个世界一定还需要美国队长”

“我相信罗杰斯一定会对九头蛇的覆灭乐见其成的”罗斯将军转头朝皮尔斯笑了笑：“当然，如果大兵能归来的话，他的功绩值得更高的定位”

毕竟这男人大半辈子都还只是个上尉，如果他能回来，军方定会授予他早该获得的上校军衔.

“Yeah”皮尔斯理所当然地耸耸肩，放下了咖啡：“天佑美国队长”

霍普洱眉头一皱，罗斯将军此次援助似乎另有意图，他看上去已经对军人出身的罗杰斯破冰而出后的职业有了安排，可是罗杰斯本人真的会想继续效忠于军方吗？

“您能确定罗杰斯队长还想呆在军队吗？”霍普洱想到便问了：“我是说…现在不是战争年代了”

“当然”罗斯将军道：“但我想作为战争英雄，他会继续成为这个国家的精神支柱”

皮尔斯眼神轮流在二人身上流转，似乎在期待着听到些其他东西，关于美国队长的归属问题.

“难道现在国家还需要他去各地义演以售卖国债吗？“霍普洱支起一个打趣的笑容道.

“Not any more of course（当然不再需要）”罗斯将军笑对道：“我们都知道他的价值不在此”

“虽然难以确认美国队长价值在哪能发挥最大作用”霍普洱开始有意和罗斯将军抢人了：“但目前为止找到他才是最重要的任务对吗？而如果将军能够挑选一些人共同参与本次任务就更好了，假设军人们都还未曾忘记历史和荣耀的话”

“当然未曾”罗斯将军感慨般轻点头，被烟草熏久了的声音透着些老成的颗粒感.

尽管罗斯身上那股军人气质一直很硬朗，但霍普洱还是注意到比起前几年他白了不少头发，也更为沧桑了些，她暗自猜测这或许与布鲁斯·班纳博士有关，这位老将军这些年一直对重启超级士兵计划从未放弃过.

她瞬间有种仿佛并非第一次感慨的既视感，关于对男人身上岁月痕迹的感受力，这让霍普洱动了恻隐之心：“您的女儿还好吗将军？”

“她很好”罗斯将军难得露出些许慈祥的表情：“我替贝蒂谢谢你的关心”

“希望能早些找到班纳博士”霍普洱由衷道.

“既然如此”像是提到什么心病，罗斯将军不自在地转身朝皮尔斯告别：“那我先回华盛顿了”他转头看了眼霍普洱：“你很有干劲”

说完他便打算离开了.

霍普洱：“应该的将军，合作愉快”

“Agent…”罗斯临走前还是转过身，记住了这个女孩的脸：“Hoper？”

“Yes Sir？”霍普洱朝罗斯将军露出了一个笑容.

“在这干不下去的话可以考虑来DC（华盛顿）”罗斯将军歪头看了眼皮尔斯：“你不介意吧？”

“快去喝杯咖啡吧罗斯”注意到他想挖人的皮尔斯赶紧朝将军催促道.

“我会考虑您的提议的将军”霍普洱转过头朝罗斯将军点头：“但我还是得多说一句，关于罗杰斯队长”

“我听着”罗斯将军驻足.

“我对找到他这件事很有信心，但即使找到了，我是说…”霍普洱盘起手：“无论是谁先找到的，我想我们都该尊重一下这位百岁老人自己的意见，毕竟我们难以确认他是否想退休了对吗？“

找到美国队长是一回事，他是否还想继续为国家，或者哪个组织做贡献又是另一回事了.

“当然”罗斯将军点头说完便离开了.

但罗斯一走，她笑容就垮了下来.

“敢和罗斯将军抢人”皮尔斯笑着打趣道：“你可真有几分胆色”

“说抢可能并不合适”霍普洱道：“如果找到罗杰斯队长而他却打算退休的话我也没有任何意见”

”但你看上去很想争取他”皮尔斯抬起头看着霍普洱道：“你有多大把握他会为神盾局效力？”

“60%”霍普洱耸耸肩：“或许，70%”

皮尔斯：“多出来的10%从何而来？“

想起佩姬阿姨那张坚毅美丽的脸和霍华德老爹，霍普洱轻笑着摇摇头：“我就是知道”

尽管罗杰斯是军人出身，但实际上给过他最大信任、鼓励和支持的人并非是军方，而是SSR的血清研发人厄斯金纳博士，以及佩姬·卡特特工与科技大亨霍华德·斯塔克.

“Fury有为你升等级对吗”皮尔斯话题一转：“新墨西哥事件后”

“当然”霍普洱点点头：“我值得更高的”

皮尔斯：“那之前为什么保持低调？”

“Well”霍普洱道：“可能是怕被人当成小白鼠当成异类一样被丢进实验室吧，像班纳博士那样”

“说起这个”皮尔斯顺着话题道：“你刚才并没有和罗斯提过我们已经找到他了”

霍普洱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尼克弗瑞并未将这个秘密完全内部消化，也就是说现在只有神盾局高层和少数特工知道这件事，而皮尔斯自己也并不打算让军方得知.

该死的部门内斗，该死的政治内卷.

霍普洱：“我还是想问为什么不告诉将军”

“你也知道罗斯对这件事格外执着”皮尔斯道：“我可不希望在用人之际还得牺牲大量特工去抓捕一个怪物”

“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也算是…”霍普洱很不舒服地动了动肩膀：“怪物（Monster）”

听到霍普洱终于说到他想听的话题，皮尔斯整个人都来了精神：“Fury说你是因为接触过魔方产生了变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像他说的那样”霍普洱折中道：“我无意间接触了魔方却并无大碍，回去之后才发现身体有些不对劲，但现在正试着去控制这股能量”

“稳定吗？”皮尔斯问.

“目前还算”霍普洱心里有些怕的打鼓，毕竟和自己对峙的人是个九头蛇大佬，她赶紧搬出了钢铁侠这个盾牌：“不过多亏了我哥哥，他胸口的新元素和宇宙魔方有些关系，因此试图帮我稳定这种能量，但我哥哥说巨大的能量暴走很有可能会让我爆炸”

“爆炸？”皮尔斯惊了一下.

“Yeah”霍普洱扯慌道：“像个人肉能量弹一样，我有次失控起来差点把他实验室给炸了”

“怎么回事？”皮尔斯问.

“Well”霍普洱轻描淡写道：“也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就是特别想【研究】我的能量极限，但我哥哥还是建议我尽量少用能量，否则他就不让我做特工了”

听到她对钢铁侠一口一个【Brother】，皮尔斯倒也有点不好意思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了：“听起来你有个严苛的哥哥”他点点头：“这很好，我也经常约束女儿让她远离危险”

霍普洱：“听局长说他以前曾救过你女儿”

“Yeah”皮尔斯道：“我很感激他”

感激到帮他转正了神盾局长.

“我哥哥很多时候也很烦，或许是老爹老妈因为意外走的早”说到这霍普洱支棱起一个笑容看向皮尔斯，试图在他脸上看到些什么：“Tony对我有时候会特别…照顾”

她干笑两声：“昨天他甚至不放心我出去和别的男孩出去玩，因此还【贴心地】接我回家”

“在你都长大成人后？”皮尔斯倒真觉得有些好笑了：“我从不知道斯塔克还是个妹控”

“谁知道呢”霍普洱忍不住再次提起心里那根刺：“但也能理解，毕竟父母走的过于早了”

“意外常有”皮尔斯宽慰道：“他们看到今天的样子一定会为你们骄傲的”

霍普洱冷冷笑了一声，因为皮尔斯是最没有资格说这种话的，这个笑容看得皮尔斯有些发毛.

“Yeah”她低下头赶紧调整了表情：“小小年纪就要承受失去父母的痛苦，这对孩子真是种无法避免的残酷创伤，很高兴您的女儿还能继续拥有您这样的父亲”

虽然她语气羡慕又诚实，但皮尔斯却觉得这话怎么听怎么心里发毛.

“很高兴你健康长大了”皮尔斯道：“看起来你比小时候的体格强壮的多”

“当然”霍普洱笑道：“否则如何保护好剩下的家人，坏人们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出现，所以我们得学会好好保护自己还有爱的人，对吗？”

“其实我本建议Fury将你调遣到宇宙魔方的研发组”皮尔斯转移话题道：“但他似乎觉得你更适合另一个任务，对吗顾问？”

“其实是我先拒绝的”听到皮尔斯已经知道了尼克弗瑞对她的隐秘安排，霍普洱将矛头引到了自己身上：“我不想参与宇宙魔方的研究，更不想将那个东西变成一种武器”

“但你更倾向于将一群怪人打造成超级团队？”皮尔斯不理解地摇摇头：“你得明白人比武器更难以控制，虽然Fury的那个提议有可取之处”

“人至少还可以选择，但如果武器落入了错误的人手里…”霍普洱摇摇头：“我相信钢铁侠的经历已经给了我们足够的教训”

“嗯…”皮尔斯再次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看来这才是根本原因对吗？”

“没错”霍普洱点头：“但除了这个，我个人觉得超级英雄有存在的必要，对于这个越来越危险的世界来说，局长的远见是有意义的”

“你说武器不好监管”皮尔斯来回踱步着：“但我认为人更难”

“因此他们需要正确的引导”霍普洱道.

“Hehe…”皮尔斯笑了，似乎是在感叹她不愧是尼克弗瑞带出来的特工：“Fury说了同样的话”

“那您觉得呢？”霍普洱头一歪：“理事长先生”

此时压力给到了联合国安全理事会长这边.

“你知道的”皮尔斯晃了晃手里喝一半的咖啡：“安全理事会并不隶属于任何国家”

“但武器大国的意见很重要对吗？”霍普洱笑道：“而且钢铁侠已经决定加入这个计划，我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Ironman所代表的意义不仅是超级英雄，还有其背后整个斯塔克工业的雄厚资金.

无论做什么事，钱都很重要.

“看来Fury真是挖到宝了”皮尔斯端起手重新打量起了眼前这位女特工，不，现在人家已经是复仇者计划顾问了：“难以置信你居然可以撼动那个做任何事都一意孤行的家伙”他抬起手中的咖啡杯指了指霍普洱：“无意冒犯，但我想知道你怎么说服他的，毕竟之前Fury的亲自造访都未曾获得他的支持”

“Well”听到Tony在外界的一致评价都是些贬义词，霍普洱无奈地摇摇头：“或许是不忍心看唯一的家人陷入危险吧”

皮尔斯：“这件事的危险性可不比宇宙魔方少”

“至少在这个计划里他能和我站在同一阵线，不过其实我个人是很乐意听从组织的，而既然您对魔方这么感兴趣…”察觉到皮尔斯还是没有放弃让自己加入魔方研究计划的念头，霍普洱盘起手假装妥协：“不如您自己和他深入探讨一下，关于宇宙魔方【武器化】的研究意义”

霍普洱特别强调了某个字眼：“如果他愿意，那我也没问题”她满不在乎的耸耸肩：“我听哥哥的话，像每个乖女孩那样”

“听上去你没选择了”皮尔斯干笑两声，他完全知道女孩口中的事绝不可能发生，毕竟钢铁侠绝不会再成为另一种意义上的死亡商人：“真可惜，看来我们只能再另外寻觅人才了”

可其实真正没有选择的人是他自己，无论他真正想研究的到底是宇宙魔方，还因为魔方而获得超能力的霍普洱，这事都黄了.

“其实不论是魔方的研究还是复仇者计划，都是神盾局为了公共利益的深谋远虑”霍普洱把话圆了回去，她得帮尼克弗瑞过了安全理事会这一关：“因此为什么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皮尔斯将喝完的咖啡丢到了垃圾桶里，沉思了一会，因为霍普洱说得有道理，站在安全理事会的角度，他没道理只抓着宇宙魔方不放，尽管他的另一个组织能从中谋取不少利益，当然，如果研究很成功的话.

虽然他个人并不看好复仇者计划，但如果有了Tony·Stark的介入，而且Fury名单上那些人可控的话，这个方案或许可行，超能人作为武器不失为一个好选择，假设他能获取监管权的话.

“You know what”皮尔斯伸手道：“我想我可以重新定义一下这个计划，然后与理事会成员再次探讨一下可行性，但…”

霍普洱眉头一挑，猜到了会有条件.

“前提是能保证方案名单上的那些家伙都为神盾局效力”皮尔斯道：“他们最好是可控的”

此话一出，霍普洱看到了苗头.

“您真的希望布鲁斯·班纳变成军方的实验品吗？”霍普洱道：“我是说，如果那样一个破坏力超群的人能被神盾局所用，那您就不必再与军方继续牵扯什么超级士兵计划”

“你觉得那个大家伙会听从我们？”皮尔斯问.

“我当然不相信”霍普洱道：“他是个有自主性的人，但【如果】，如果我们能与他做好衔接工作，给予他足够的好处或者一些帮他稳定转化的承诺，我想他未必不会接受我们的提议，想想Sir”她走进皮尔斯：“没人真的想一辈子成为一个让人畏惧的怪物，而我们能给他证明自己价值的机会”

“听起来你对他有所了解”皮尔斯眯了眯眼.

“几年前我参与过监视他的任务”霍普洱道：“在他还没被伽马射线照射变成绿色大脚野人前，他是个聪明的家伙，没变身的时候，而且善良”

或许是听到【善良】一词，皮尔斯觉得有意思的笑了笑：“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他会在战争来临时…”霍普洱转口：“我是说，这意味着他有被推动和利用的可能性，任何东西都可以被利用不是吗，包括人性”

就在这一刻，皮尔斯似乎在眼前的女孩身上看到了那个老家伙的影子，尼克弗瑞做事也曾这样无所不用其极，只要能够达成目的，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出发点都是好的.

“这一点无从佐证”皮尔斯摇头：“我们对这个人的了解还不算透彻”

“那就让时间来检验吧”霍普洱点头：“但愿这个有着七个学位的大脑袋最终不会成为军方实验室里的失败实验品”

“那就太暴殄天物了”皮尔斯笑了笑，对她有了些新看法，在惜才这一块：“你像你父亲”

“您还认识我父亲？”霍普洱讶异道.

“当然”皮尔斯点头：“我曾为他效力过，招募佐拉博士也有他的功劳”

“是吗”霍普洱勾了勾嘴角：“那你…”她忍了忍，支起一个笑容：“你们以前一定经历过很多吧”

“他是个世界仅有的天才”皮尔斯感慨般看向窗外的景色：“无论对神盾局还是整个国家而言，而且和他共事是件很愉快的事…噢，抱歉，是不是提起你的伤心事了，很遗憾我们失去了他”

虽然霍普洱此时嘴角还在挂着笑容，但她呼吸都已经有些重了：“Yeah（是啊），泰斗的陨落，或许一个人过于卓越会招来老天的妒忌吧”

“上帝可太残酷了”皮尔斯笑道.

“那我可真想弑神了，虽然耶稣不可能再死一次，But you know”她作出一副玩笑样说出了最狠的话：“如果真是他干的，我不介意趁复活节再次用铁钉把他焊在十字架上，然后浇上石油让他梅开二度（Suffer through that again）”

【注：耶稣被绑在十字架上烧死是因为他在以色列地区传播基督教信仰，导致他触犯法律被判重刑，最终被钉在十字架上什么被火焚烧至死.（但耶稣活着的时候倡导爱人如爱己的观念，尽管他总是宣扬自己是神）】

皮尔斯一时间有些脊背发凉.

“Just a joke（玩笑话）”霍普洱佯装着笑出声：“现在宣扬宗教信仰又不犯法对吗？”

皮尔斯笑着咽了口唾沫，下意识开始在桌上寻找水杯：“看来你不信仰基督”

“No”霍普洱语气轻挑：“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但绝不会是她将我家人带往了天堂”

“We had a nice talk（看来我们谈得不错）Agent Hoper”皮尔斯走到饮水机旁：“或者我该叫你顾问了”他拿起水杯递给霍普洱：“渴吗？”

霍普洱摇摇头，生怕这个人要是不想装的话估计都在水杯里下毒了：“咳咳…”她清了清嗓子：“我待会也想喝杯咖啡”

“对街那家的黑咖还不错”皮尔斯自己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坐到了办公椅上，突然想起了什么：“说起神话…你与那些神域人相识？”

“Yeah…”霍普洱点头：“具体情况您应该已经从Molly特工的报告里得知了，那位猛男让Fury很心动，而如果您愿意劝说那些联合国的议员们通过复仇者提案，那我劝说雷神加入我们应该不难，或者反过来说…”

“有了他我们就少了一个敌人”霍普洱道：“而且据我所知Asgard曾在千年前就曾援助过地球，多了这样一个朋友对地球而言只有好处，复仇者们也能成为一个多元化的联盟”

“看来我已经没有理由拒绝了”皮尔斯笑了笑，这些提议其实自己早从尼克弗瑞那里听过，但那时他以【不确定性】否认了，但现在作为可靠媒介的霍普洱这番话让他动摇了.

“So…”霍普洱笑着问：“您同意了”

“虽然我的意见最终不一定奏效，但…是的，我现在完全乐意当Fury的有力说客，当然…”皮尔斯朝霍普洱伸手：“如果你能够做到你所说的，不过现在看来你还在为名单上的另一个人烦恼”

“那老冰棍一定会重见天日的”霍普洱心里笃定地点头，尽管她根本不确定这份肯定从何而来.

想起罗斯将军对霍普洱说的那些话，皮尔斯笑了笑：“你确实很有干劲，想当局长吗？”

“？”霍普洱愣了：“是我想就配的吗？”

“有野心不是坏事，或许我们以后还会有其他可以合作的事”皮尔斯头轻轻一歪：“还是你真的打算去找军方另寻高就？”

“Oh Come on”霍普洱无奈地摇摇头：“那只是客套话，我永远忠诚于自己的组织”

“Good”皮尔斯满意点头：“你现在什么等级？”

“Level five”霍普洱道：“局长说顾问算五级”

“Six（六级）”皮尔斯干脆道：“你值得”

看到皮尔斯越位给她升到了与Coulson同等的情报等级，这个老员工Coulson勤勤恳恳工作多年才努力提升到的高度，霍普洱心里却不觉开心，因为这说明她已经引起了皮尔斯的注意，但无功不受禄，这条老蛇给自己好处一定有目的，无论真是讨好还是什么其他原因.

“谢谢您Sir”霍普洱摇头拒绝：“但我想现在还是先做好属于自己等级的事，既然事情谈妥了…”她朝皮尔斯点头：“那我就不打扰了”

“斯塔克顾问”

在霍普洱离开前皮尔斯还是叫住了她：“过分的谦虚对上进心而言并无好处，而且很多时候会让人觉得虚伪”

“不如等我找到罗杰斯再说怎么样”霍普洱回头道：“如果您觉得我值得，那我可没理由拒绝”

皮尔斯心里虽有些失望，却也高看了她一眼：“卡特女士真有个好徒弟，她会为你骄傲的”

埃德温：“Mr.stark来电Hop”

霍普洱抬起手表的同时另一只手也扭开了门，心情不错的她语气轻佻着开口：“Hello Brother”

电话另一边的Tony眉头一皱，因为这声哥哥叫得清甜又无厘头：“什么时候回来？”

“我还在局里”霍普洱边走边瞥了眼路过的朗姆洛：“可以别像个烦人的老爹吗？”

Tony：“？”

霍普洱笑着戴上耳机，关闭了手表的扬声器，她刚才那么干只是想在朗姆洛面前把自己在皮尔斯面前那出戏演完：“好吧好吧，我会早点回去的，我中午想吃意面”她自言自语着走进了电梯，支起一个甜甜的笑容朝朗姆洛点头示意后摁下了通往自己办公室的楼层：“OK那也行，反正你会等我的”

“？？”在这期间未曾说一句话的Tony将手机拿远后看了眼屏幕，默契地什么也没敢说，生怕破坏了她此刻的某种奇怪的任务状态.

“我知道”直到电梯关上的前一刻她还在自言自语着：“不过我得说Mark5外形真不怎么样”

“？？？”Tony忍不住了：“你认真的吗？”

看到电梯稳稳关上，霍普洱才舒了口气，笑容也垮了下来：“No”

“听上去就像真的”Tony不满道：“他哪里碍着你的眼了，我马上改”

Background Music：【Is It Just Me？- Sasha Alex Sloan/Charlie Puth】

“Hehehe…”霍普洱这下却是真的笑出声了：“我发誓我对你的小老五没意见”

“刚才发生了什么？“Tony问.

霍普洱看了眼电梯里的摄像头：“回家告诉你”

“恐怕等不到了”Tony拿起女儿面前的玩具看了一眼：“我打来是想和你说公司的事让Pepper有点头疼，我得去一趟加里布，但我…”

“等我给Lucy打个电话”霍普洱打断道.

“听我说完”Tony道：“但我想带着小红眉怪一起，你不介意的话，哈皮已经在门口等我了”

“OK”霍普洱道：“别忘了带好她的东西”

“她不是只有一个…”Tony顿了顿：“我是说需要什么重新买就行”

“那事情处理完多陪陪她，我过几天去接她”

“当然”Tony说着还是将女儿的那堆彩色字母积木收进了袋子里装好打算带走：“那些资料我已经全部发给Coulson了，不过在此期间我会让贾维斯做进一步分析和模拟”

“忙的话就不用了”霍普洱道：“局长已经在无物色地理专家，我们只需要等几天”

“相信我”Tony伸手将女儿抱了起来：“也给贾维斯一点信任，我有信心比他更高效，Hey Honey，和妈妈再见”

“Mama Byeeee——”

“Oh—”听到女儿拉长的小奶音，霍普洱顿觉幸福的笑弯嘴角：“记得每天给我汇报她的状态”

“绝对”Tony顿了顿：“但你知道的，你可以来找她，任何时候，只要你想”

“不必了”霍普洱道：“这不是个好习惯，她得习惯适应短暂的分离”

这也是她一直在做的事.

“噢别忘了这个”Tony将手里的袋子递给了哈皮后将手机换了只耳朵听：“Why？她还那么小”

“以后还会有连续不断的任务”听到了电梯到达的声响，霍普洱走出了电梯：“你我都是，我们不可能总能陪着她”

Tony回头看了眼两个女特工居住的地方，心里有些烦闷：“你现在辞职还来得及吗？”

“你想当我新老板？”霍普洱笑了笑：“说说具体工作和待遇，我考虑一下”

“How about 【stay-at-home-wife】（居家良妻怎么样？）”Tony单手拖着女儿的屁股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下阶梯：“工资你来定，不过我得说这个职业时长有点久，白天和晚上，24小时无间隔，辞职还很麻烦”

“入职也很麻烦”霍普洱顺着他的玩笑道：“而且还不能兼职对吗？”

“为什么想兼职”看着哈皮习惯行地为自己拉开的前车门，Tony朝他摇摇头，示意想和女儿坐在后座：“是我工资没给到位吗？”

“那还是算了吧”霍普洱挑眉：“全年无休就罢了，这工作一干还可能就是永远”

“我们可以…等一下”他俯下身子伸手将女儿安稳地放到后座后给她系上安全带：“我觉得她可能需要个婴儿座”他抬头问哈皮：“有这玩意吗？”

哈皮摇摇头：“商场应该有，要现在去吗？”

“对”Tony快速道：“她得有个安全舒适的座位”

听到这些闲谈的霍普洱倒有些放下心了.

“So…”Tony重新拿起电话：“说到哪了，噢对，我们可以协商着来，像之前那个协议一样，你来写条款，我来考虑是否妥协”

“看来我是Party B（乙方）？”霍普洱笑道.

“当然，我才是老板”Tony道：“还是说你想做那个制定规则的Party A（甲方），我不介意，也不需要工资”

霍普洱觉得有趣地轻声“哈”的一笑，扭开了自己办公室的门：“意思是你就愿意当贤夫（Stay-at-home-husband）然后真的雇个保镖来穿着你的盔甲乱飞吗？”

谁都知道对方说的事并不可能发生，但他们还是不停构想着这些看上去好像有些意义又不切实际的东西.

“Hm…”Tony却认真想了想：“你觉得谁还能胜任钢铁侠，除了我”

这句话听得开车的哈皮都忍不住看了眼后视镜.

“你是真的在问吗？”霍普洱笑着摸了摸自己的桌子，确认没有灰尘后才一屁股坐上了椅子：“还是说只是臭屁一下”

“我在问”Tony道.

“没人”霍普洱道：“没人比你更适合了”

“I know right（可不是吗）”Tony如果有尾巴的话现在一定翘起来了：“这么说你愿意当乙方”

“No”霍普洱看着眼前的黑色电脑屏幕里映出的脸摇头：“所以这事黄了，因为没人愿意妥协”

“我想一定有更适合我们的方案”Tony道.

“抱歉斯塔克先生”霍普洱伸手在桌上敲了敲：“协商失败，我对这个职位没兴趣，也不需要你给工资”

“那不妨考虑一下另外的职位，不要前缀了”Tony嘴角动了动：“How about Just Wife（仅仅妻子如何？）”

“这有什么不同？”霍普洱迷惑道.

“更为自由”Tony像个推销员一样介绍着好处：“不用辞职也能做，兼职也没问题，对你来说甚至都不用更改姓氏，考虑一下吗？“

这个不像求婚的求婚此时听起来竟然有些浪漫，虽然她只是把这些话看作一些口水闲谈.

“真没仪式感”霍普洱嫌弃地嗤了声气.

“你愿意考虑一下的话我现在就去买个戒指，听到了吗哈皮，这里最近的店铺在哪？”

哈皮看了眼后视镜：“我们还去商场吗？“

“更好”Tony点头：“那一定有”

“Hey”霍普洱皱起了眉头：“我是开玩笑的”

“我不是”Tony道：“你现在还在那吗？”

“别来找我”霍普洱却突然有点慌了：“我警告你，如果你不想当众被拒绝丢面的话”

“好吧”Tony妥协道：“就把这当作个玩笑”

就算求婚他也不会选择在那种连自己都觉得死气沉沉的地方，更别说对浪漫别有要求的她.

霍普洱舒了口气，靠着桌子盘起了手，却恍惚间似乎在玻璃窗外看到了好久不见的克林特·巴顿：“好好照顾她，我去工作了”

说完她便利索地挂断了电话，起身朝门口走去.

纽约商场

“这里估计人不少”将车子安稳停在停车场的哈皮回头道：“你确定要带着Honey一起吗？”

“没关系”Tony将手机装回口袋，附身抱起女儿小心翼翼下了车，没记错的话这是他第一次带着女儿来购物，如果现在的情况算的话.

“等等”想到什么的Tony还是叫住了哈皮，无奈地将怀里的小孩递了过去：“你来”

“我？”哈皮迟疑地伸出手接住小孩.

“Uh…Uh！”但或许因为不怎么熟悉，Honey看上去很不情愿地一直在扭动身体拒绝这个温暖大叔的怀抱.

“Okey Okey”Tony妥协地重新将这个挑剔的小家伙抱回了怀里：“给我吧，她不想要你”

哈皮看了眼这个委屈小孩紧皱的红色眉毛：“她毛发怎么是红色的？”

“是棕色”Tony强调道：“像我一样”

“你小时候也这样吗？”哈皮迷惑道.

“问上帝”Tony看了眼怀里的Honey紧紧贴住自己胸口的模样，他猜想刚才这个小家伙一定在想自己是不是要把她给卖了，想着想着他笑了笑，把小孩抱得紧了些：“好吧我们哪也不去”

“那我们还去吗？”哈皮问.

“别说我们”Tony抱着小孩坐回车里：“你去”

“Ok”哈皮点点头，虽然他以前也并为小孩买过安全座椅，毕竟他没有做过父亲，更没当过保姆：“要什么样的？”

“合适的”Tony的头从窗里探了出来：“适合这个小红眉怪的，看着买，别问我”

其实他也不知道，尽管自己很想为女儿挑选.

哈皮欲言又止地看了眼Tony，刚想朝电梯走去又踱步着走了回来：“她有多高？”

Tony目测了一下身旁的小孩，伸手朝哈皮比了比：“就这么长一点”

哈皮无奈地笑着点点头，刚想走又再次折返：“她几岁了？”

“使用者一岁”Tony道：“就这么告诉售货员，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看着哈皮乘坐电梯上楼的背影，Tony将头从窗外伸了回来，将身旁的小孩抱到腿上，笑着用自己的大鼻子蹭了蹭她的小鼻子：“如果不想要任何人或者任何东西，你得说出来让我知道，明白吗？别像你妈妈一样什么也不说，那样我什么都不会知道，像个傻子一样”

可Honey也才一岁，完整的句子和因果关系都理不清说不明的她怎么会知道如何叙述讨厌和喜欢，除了直接的肢体语言.

“好吧”Tony自言自语地妥协道：“你喜欢我吗？如果喜欢”他看着Honey那双和自己如出一辙的眼睛道：“给我个亲吻，或者拥抱，让我知道”

Honey愣了愣，有些不太明白Tony说的话.

“像这样”Tony附身吻了吻这个小肉团的奶膘：“我爱你，我亲吻你，所以你也爱我”他将脸凑到离小孩很近的地方：“你该怎么做”

“咂”

Honey反应了一会后照葫芦画瓢地一口亲在Tony脸颊上，说亲并不贴切，她是直接用脸怼上去的，这就导致自己老爹的胡子把她皮肤扎得有些不太舒服，尤其是鼻子.

她鼻子动了动，小嘴微张，眼睛也快速眨了眨，像是快要打喷嚏的模样，她平时不这样的，实在是这个大人身上的香水味太浓烈了，这一点也不好闻.

“嚏！”

Honey浑身一哆嗦地打出了这个喷嚏，声音像只小鸟鸣叫一样.

“Hinhinh…”某个没有自知之明的父亲此刻却还在笑，因为眼前的小孩太可爱了，而且很听话，其实他心里一直对霍普洱教导小孩叫自己罐子这件事耿耿于怀，而且迄今为止他还未曾听过女儿叫自己一声Daddy.

小孩学习能力很强是件坏事，也可以是件好事.

就像现在.

“真希望妈妈能看看这一幕”Tony满意地看着小孩摇摇头，成就感从眼睛里溢了出来，他多希望霍普洱此刻能在场，然后看一看刚才自己干的这件事多让人欣慰.

不止她一个人会教小孩对吗？

Tony不自觉地朝Honey露出了一个满意的表情，宠溺地挤了挤鼻子：“Good girl”

看来他这两天的蔬菜泥没有白学.

可要是真的让霍普洱一个人把小孩带大，那会是件多可惜的事，他不会有机会看到这个可爱的小玩意叫自己一声Daddy，也不会感受到她的一个亲吻，更不会看到她像个小鸟鸣叫一样地打喷嚏.

然后她小小的脸和五官会像个小动物一样出现各种难以预料的表情和情绪，要人去猜想她到底想要什么或者不想要什么，最后凭自己的体会和理解，去给予她回应和所需的照顾，包括表达爱意和教导正确的生活.

就像大自然里那些捕猎动物都会教导自己的幼崽如何飞翔和捕猎，如何在大自然里生存，而他Tony·Stark也活在这一定律下.

这就是做父亲的天责.

想到这，Tony将小孩叉着腰抱了起来，好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因为他注意到Honey刚才打了个哈欠，而霍普洱曾叮嘱他要让小孩多睡觉.

“宝贝”Tony放轻了声音开口：“我知道我错过了很多，但以后我们会有机会弥补的，你要相信Daddy会爱你，保护你，照顾你，永远和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