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些人,二狗子一脸恭敬的说:“各位爷怎么有闲工夫来寒舍。”
其中一个长相凶恶的男人说:“我听说你们婆娘生了。”
“生了,生了。”二狗一脸卑贱的奴才相。
男人笑道:“真是太好了,今日我们终于有下酒菜了。”
二狗子跪在地上说:“求大爷发发慈悲放过我的儿子吧!”
男人上前踹了他一脚道:“滚,欠了我那么多粮食,要不是你自己说婆娘要生了,拿孩子抵债。我怎么会留你的狗命到今天。”
男人对身后的人说:“去把无力婆娘下的崽子抢过来,咱们炖一锅汤尝尝鲜。”
二狗子抱着男人大腿道:“大爷,大爷,你就放过我儿子吧!”
男人附身看着他道:“放过你的儿子也行,但是你得从自己的身上割一块跟你儿子重量差不多的肉,我就放过你的儿子。”
二狗犹豫了,毕竟割那么多肉决活着的可能。
屋内传出了女人的惨叫声,小草悲怆的哭喊着:“不要,不要……抢走我的孩子,不要抢走我的好孩子。”
脐带还未干的婴儿无力的啼哭着,一众人已经在院子架锅烧火准备将新生的小婴儿炖汤。一个人将冲过来的小草按在在地。
“你们这群畜生,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二狗已经决定放弃自己的儿子了,毕竟保命要紧孩子以后他可以跟老婆再生。
就在他们准备将婴孩投入煮沸的锅里的时候,屋内灶房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院子里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不一会浑身是血的杨柳,拿着自己的右臂走了进来,这一幕着实把在场的众人惊呆了。她将自己的右臂扔掉了凶恶男人的面前道:“我用自己的右臂换这个孩子如何。”
“可以。”男人地上的断臂,他将断臂扔到了大锅里。
孩子回到了母亲的怀抱,小草放声痛哭。
血流不止,杨柳感觉视线越来越模糊,隐约中她似乎听到自己孩子们呼唤自己的声音。用自己的右臂换一条新生的小生命,她觉得很简直。
杨柳不知道自己晕睡了多久,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小草与二狗夫妻俩看着自己。
“孩子呢?”
小草说:“孩子现在正在睡觉,谢谢大姐,要是没有大姐舍出一条臂膀,恐怕我儿已经被他们分食了。”
二狗扑通跪下连连磕头道:“谢谢大姐,谢谢大姐。大姐的大恩大德,小的这辈子都会不会忘记。”
杨柳说:“小草救了我,我救了她的孩子。这样算换了恩情。你们不欠我的,你们不需要愧疚。如果我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
二狗说:“大姐,你就在我家住下,以后大姐就是我的亲姐,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你的。”
杨柳说:“多个人就多一张嘴,我就不留下叨扰你们了。个人有个人的活法,你就让我离开这里吧!”
小草说:“大姐,你现在失去了一个手臂,身体还这么弱,你还是留在这里吧!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就算我们不在了,我的儿子也会给你养老送终的。”
杨柳在小草二狗家留宿了三个月,三个月后她便悄悄的离开了那里。她不想留在不属于自己的地方。
很快杨柳就习惯用左手干活,她来到一个海边的渔村,他在渔村靠给渔民补网混够饭吃。渔村的人们对她还算友善。
可能是天灾的缘故,渔民捕捞的鱼类越老越少,最后连小鱼仔都没有了。渔村的村民不断在海边举行祭祀活动,乞求老天爷开恩赐他们活路。
直到某一日,一个老渔民打捞到一条奇怪的鱼,这条鱼上半身是鱼下半身是鱼,身体已经开始腐烂变形完全看不出本来的模样。
谁也不认识这到底是什么鱼,这么古怪的鱼谁也不敢吃。但是人们实在是太饿了,与其被活活饿死,他们宁可被这眼前这古怪鱼毒死。
那一晚,渔民的人们将那个腐烂的半人半鱼炖了一大锅鱼汤,杨柳在不知情的时候被哄骗喝了一碗鱼汤,过后当她知道是那条怪物的肉,已经她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干呕着。突然最开始吃到鱼肉的村民开始异变,他开始杀死坐在自己身边的杀人,他大口大口的啃噬着自己亲人的肢体。
惨叫声不绝于耳,混乱之中杨柳被撞到晕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看到渔民早已变成了人间炼狱,活着的村民变成了可怕的怪物,他们在地面上手脚并用的爬行着。杨柳惊奇的看到自己身上的伤口愈合了,她没有任何的痛感。
那些怪物对杨柳毫不感兴趣,看来是把杨柳当成了自己同类。
“我是怎么了?”杨柳看着自己手背上的伤口一点点的愈合了。
后来杨柳花了很久很久的时间,才明白自己是吃了那条怪鱼肉已经变成这副不老不死的模样。她背着那条怪鱼残留的肉,踏上了寻找救赎的方法。
光阴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她就算不吃饭不睡觉也不会觉得饥饿困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