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鼻尖与赵容疾的抵在一起,听对方冷静道:“这又是你一时兴起的玩笑?”
季宓宁微愣,竟下意识摇了摇头。
赵容疾对她确实是相对有耐心的独一份好脾气,但不代表他会包容这般过分的试探,这下放严语气说话,凭他那份独一无二的生人勿近气质,就连季宓宁也被冷不丁吓到,想要不动声色地朝后撤撤。
可赵容疾却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
他手劲很大,季宓宁只觉得后背一痛,整个人便如同砸进了他硬邦邦的胸膛似的,只觉得完蛋——
这下恐怕玩的有点脱。
不过事情倒也并没有到非挨打不可的余地。
她二话不说先捂住赵容疾的嘴,赶紧正色道:“这下你第一个亲的人可是我了!如果你还想做点什么的话,不要忘记!这个月就得娶我做你们家二夫人哈!想想你姐姐,想想临神的人会怎么看你?”
赵容疾挑了挑眉。
“你娶一个无定郡的野姑娘,还比你年纪小,他们肯定觉得你贪图我的美色,是个龌龊之徒!”
赵容疾侧脸摆脱她的禁锢,饶有兴趣道:“这又能如何?无人敢对骠骑府说三道四。”
“可是......”
“你方才不是说我最合适吗?”他指向榻下的那张圆桌:“她们一定还准备了别的合春丸,我去拿给你吃。”
季宓宁尴尬一笑,总算讨饶道:“哎呀我错了还不行吗?别总拿什么药丸说事呀!你想亲我的话就再亲亲也行,只是放开我吧好不好?我衣服都扔地上了,你觉得这合适吗?”
赵容疾的耳根不自觉发烫,不动声色地隐匿在黑暗中。季宓宁见他没有拒绝,干脆扭动几下挣脱他的怀抱,双手围上赵容疾的肩膀,言出必行地重新吻了上去。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到季宓宁浑身发软地无意识启唇,被趁虚而入,也久到赵容疾的一双大手重新抚在了她的背上,二人就那么坐着,与对方旖旎地紧贴在了一起。
终于,季宓宁先落马投降,猛地侧过脸喘了几口气。
这才回神过来。
“......”
赵容疾的血液在全身范围内沸腾叫嚣,统统急着要往脸上涌,他自觉失礼地松开双手,尴尬地掩面咳了几声。
“你不用换气?”季宓宁倒是有些被冲昏了头,依然搂着赵容疾没有松开:“你真的没亲过人啊?你明明这么厉害......”
他立即澄清道:“我既说没有,那便是没有。”
“好吧......”
她二话不说重新扑了上去,牙齿磕到了赵容疾嘴唇。他弯腰护住季宓宁,将她放倒在榻上,两个人又是渐入佳境地吻了好半天都不愿分开,翻来覆去坐起来又躺下,靠在榻内、抑或是靠上床头,折腾到天都快亮了,季宓宁这才有些疲惫地皱了皱眉,示意赵容疾放开她歇一歇。
“你开荤了也不能这样吧?这都多久了你算算!”
赵容疾起身注视了她半晌,无言地松开了手。
二人肩并着肩平躺在榻上,季宓宁平复了几下呼吸,鬼灵精地问道:“你有没有点......不太一样的感觉?”
“什么意思?”
“就是......”她轻拍着头顶:“就是那种不一样的感觉?”
赵容疾喉结滚动几下,却仍然死鸭子嘴硬道:“什么也没有。”
季宓宁长叹一声。
“好吧,那可能是我魅力不够大。”她诚实道:“其实我有一点热,都怪你给我盖太厚了。”
“你昨晚使劲往被子里钻,谁看了不以为你冷?”
她笑了笑,朝赵容疾的方向翻身侧卧,有些困意道:“你才把我带回来第一天就情难自已,看来骠骑府的二夫人非我莫属了。”
“......”
不等赵容疾反驳,她就已经闭眼睡了过去。
距天亮还有半个时辰,赵容疾思虑沉重地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想起了先前做的那个、关于祠堂壁画中女子的梦。
倦意也逐渐涌上,二人靠在一起进入梦乡。
奇妙又万马奔腾的这么一晚上过去,这么多年来头一次,骠骑府的二公子没有按时按点晨起早练。往常家丁进院子洒扫时,赵容疾已经整装佩剑去了演武场,可今日直到他们将院子打扫干净,屋里都没有半点动静。
家丁唤来他随侍的一名玄卫敲了敲主卧的门,季宓宁不安地动了几下,半梦半醒间感觉到赵容疾伸手捂住了她的耳朵,将那阵声响隔绝,又同她一起睡了过去。
出乎意料地没有人应门。
于是,大家都在猜测,二公子是不是生病了。
赵容善晨起梳妆较晚,一般没有人会去随意打扰,几个小丫鬟匆忙赶进寝苑,推开门走了进去。
结果刚步入主卧,便看见赵容疾的腰带和季宓宁的里衣缠绕着被扔在地上,他摆放整齐的一双鞋旁边随意甩着另外两只淡粉色的鞋子,桌上的茶杯也少了一只,整间屋子看上去有些出乎意料的杂乱。
众人瞠目结舌地注视着那张紧遮的床幔,手脚僵硬着愣在了原地。
几个小丫鬟你看着我我瞪着你,轻手轻脚地推着身后的家丁和玄卫退出了卧室。
二公子这只铁树,终于在二十八岁的时候,开花了!
骠骑府期盼已久的小公子和小小姐,也终于有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