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听了以后,也露出心照不宣的笑来。确实想碰,可也确实不能碰——那是大嫂啊!
叫薛仲看,他和沈星河是女人都能换着睡的,所以也根本没避讳,推门就进,一眼就看到坐在里面的楚楚了,顿时就怔了,眼珠子都不动了。
沈星河气急败坏的把他推出去,把门关上,要打,又顾忌交情,可要他咽下这口气,又实在是难。
薛仲是除了美人,别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不顾沈星河的黑脸,直接问:“这样的绝色你是从哪里挖出来的?快叫我再瞧瞧。”说着就要推开沈星河再进去。
沈星河一拳砸在他脸上,“老二!你规矩点!里头那是我媳妇!”
薛仲听了,不愧疚只后悔。他早知道沈星河在隔壁订了个亲,之前他还去吃喜酒呢!可惜当晚闹洞房时没闯进去看一眼!要真是那天晚上叫他就见到这个美人了,拼着兄弟不做,他也要把这美人抢到自己家去啊!
唉,可惜!可惜啊!
这一通悔,直叫薛仲痛断肝肠!
他嘬着牙后悔道:“竟然是弟妹啊!唉,唉!”
沈星河赶他:“滚滚滚!今天没功夫招待你!”
薛仲的脚跟生了根似的,怎么肯走?
“怎么是你招待我呢?正经该我招待弟妹!太白楼我开一桌,请你和弟妹……”他涎着脸说,沈星河打断他,脸色很不好:“不用!我们只是出来走走,改日吧。”
沈星河现在瞧出来了,薛仲这是看上了楚楚。
这色胆包天的东西!
沈星河恨得牙根痒痒!
薛仲看出沈星河脸色不对来,想了想,此事也不必急于一时,总要徐徐图之。这样的美人是他生平仅见,又在眼皮底下,早晚能吃到嘴里!
那就更不能跟沈星河闹翻了。
薛仲想到这里,立刻换了颜色,做出痛悔的模样来,长揖在地:“今日都是我莽撞上,叫弟弟生气,是哥哥不好。今日也不是好时候,改日我治一桌席,再给弟弟赔罪。那哥哥这就先走了。”
薛仲说走就走,倒是很痛快。
沈星河亲眼看着他骑着马走了,才放了心,回去后也无心听戏了,要带楚楚回家。
楚楚不太明白。刚才那人闯进来,可后来不是跟沈星河说了很长时间的话吗?既然是他的朋友,那又何必要走呢?
可她生性温柔,听沈星河说要走就起身,戴上帽子,跟在他身后袅袅婷婷的下了楼梯,坐上了车。
薛仲早在他的车拐过街角后就跳下来了,特意又绕回来,躲在对面一家药店里,如饥似渴地盯着看,终于又见到了美人。虽然戴着帽子,遮住了脸,但那摇摆的腰肢,轻盈的体态,无一不美!
这样的美人,怎么就被沈星河得了去?
早年给他寻媳妇时,怎么没让人去唐县看看呢?
如此说来,他错过了美人两次啊。足够叫他捶胸顿足的了。
薛仲跟在车后,想着能有个什么借口到沈家去拜访一二。可沈星河也不傻,刚才应该是看出来了。现在别说亲自登门,只怕叫他都叫不出来了。
他就这么跟在沈家车后,眼见着沈家的车快要走出这条街了,心中一狠,叫来下人,让他们去附近的酒馆寻几个闲汉来。
下人不解:“大爷,找那些人干什么?”薛仲:“叫他们去打沈星河啊!”下人更糊涂了:“啊?打沈二哥干什么?”薛仲:“你蠢啊!他受了伤,我才好上门探病啊!”
下人这才想明白,实在不知说什么好,只好去酒馆找了人,给了钱,让他们去寻前面沈星河的晦气。
薛仲还不忘交待:“打那骑在马上的就行!车子里坐着人呢!别动车!也别动拉车的马啊!”
下人跟在薛仲身边久了,相当了解他,适时的夸道:“大爷真是怜香惜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