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朱诺安如遇雷劈!她大脑如同被白油漆泼了一墙,什么也没有了。
她盯着面前警察的栗金色脑袋,他也没有继续动,两人如同石化。
实际上旁人看来也就停顿了一两秒,但这种被冻结的感觉像在朱诺安脑子里却像过了一个世纪。警察接着往下动作,手掌划过了她的腰背。等他再直起身,面色依旧如霜,但是两耳已经通红。
而朱诺安感觉自己的耳朵连带着脸颊也如火烧。
他转向警官报告,没有可疑物品。胖警官却摇摇头,“你还没有完成搜查呢,沙威”。
沙威喉结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却被自己咽了下去。
他又返身到朱诺安跟前,这次他单膝跪地,抬头看着朱诺安说:“抱歉”。
直到朱诺安狠心闭眼点头,他才把手放在了她的腿上。她本来都咬牙了,没想到居然是他抚了非常轻非常快两下,就像鸡毛掸子刷过。
“报告,搜查完成,没有其余可疑物品”。
“好了,看来您的物品就是这个,呃手镯了。过来坐下吧,这是一张表,请您填写一下。这个手镯我们得放在警局十四天,以防万一是他人物品。啊这当然不是说您盗窃了,只是有人举报您是小偷,所以我们不得不按法律这么做。如果十四天后无人认领,它会邮寄到您留的地址的,或者您凭借这个回执来警局领取。来,在这填写您的信息。”
朱诺安心里余波还未过去就听到叽里咕噜这么长一段话。现在她已经确定她在法国或者在某个法属殖民地了,世界上不会有另一种语言像青蛙一样呱呱呱。
老天啊!她什么运气!难道穿越就是抽盲盒吗?
她木然地坐到桌前,桌面上摆放着一份她完全看不懂的文件,更要命的是还全是花体字。她敢说就算她会法语的朋友来了也得研究半天。
沙威站在一旁死死盯着朱诺安。
这是一个女人或女孩,不是什么男孩,尽管她那羊毛外套宽大遮盖了她的身形,但她已经向他暴露了一切。
他不愿去回想刚才那一幕,但他的手掌一直在传导那种触感,一个女人的身体。
他恪守法律,却在法律的指引下“抚摸”了一个女人的身体!她的手臂,她的胸脯,她的腰背,她的双腿,这足以是犯罪了。
他心下惊骇,却又迷茫为什么他没有报告给长官“这是一个女人”。
这样一个女人,一个穿裤子剪短发的女人,不是娼妓就是风俗犯!她应该坐牢,她没有遵循法律的妇女之道,她违反了法律!可是他为什么刚才没有举报她,现在还有机会补救刚才的错误!
他挺直了身体,准备开口。
“好了沙威,你带他去拘留所吧。”胖警官笑咪咪的,“很不幸,今晚您得在这过夜了,明天一早您可以自由离开,这是您的回执单。不用担心,十四天后您可以取回您的物品。”
朱诺安实在不愿意多做表情。刚刚那个单子她基本瞎填,只能猜出姓名和年龄栏,这个警局也没有会英语的人才来做翻译。
不过她也无所谓,她一个穿越户,19世纪的法国黑户都泛滥成灾了还差她一个吗?
她转向那个男警察,随意抬了抬下巴。累了毁灭吧,谁穿越第一天坐牢啊!
“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