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宁思眼神略过钱庄,突地想到半月前和那老板的约定。
只是现在天色已晚,她心中万分遗憾,毕竟,算是一个赚钱的渠道,也不知那人还在没在等她。
最后在她踌躇见,马车路过钱庄,没有停下。
她自是不知,那钱庄二楼厢房里,云铎尘等了一整天。没等到人,又让石一派人去看松山上她是否出了什么事,结果石一回来禀报,没见到人。
孟宁思回去后,在房中来回踱步,她自是不愿爽约的,只是今日忙忘了,虽是萍水相逢的人,但她毕竟有些穷,能有一个赚钱的地方已是不易。
等到第二日,她匆匆来到钱庄,打探姓云的富商。那钱庄掌柜见到如往常一般戴着惟帽的姑娘,自然说昨日那人在这里等了一整日的话。
孟宁思听完暗暗低下头,问哪日还在。
那掌柜想到主子的话,“若是送消息的姑娘来了,必要留住人。”
过一会儿,孟宁思便听到掌柜开口,“我让店里的小厮去跑一趟,一盏茶的功夫,若是小姐不忙,可在此等候。”
孟宁思原本想着今日见不到人,没想到这钱庄掌柜竟然愿意帮忙,眼睛一亮,隔着惟帽对着掌柜稍行一礼,“多谢。”
“不用不用,那小姐自去二楼,我这就去安排。”孟宁思自是没有见到掌柜面上的狡黠。
孟宁思带着长玉进到厢房,见里面整洁有序,错落有致,“我来过好几次了,没想到这里的景色这么美。”
她原本想象中的厢房便像饭店的包间一样,没想到里面的屏风和插花、盆栽错落摆放,一派祥和。
长玉笑道:“是啊,我之前来过那么多次钱庄,这也是第一次好好打量,真好看。”
等到俩人落座,又有小二端上茶水和点心上来,“这是酥糖吗?”
孟宁思捻起一块糖果,看了看,有些像孟安学以前常常带回府的酥糖。
“是呢,小姐以往吃了不少,如今一见便能认出。”
孟宁思嘴角含笑,这糖果倒是做的不错,往常她不愿吃膳食的时候,孟安学就给她带这种糖果回府,她很是喜爱,只是不能多吃。
两人说说笑笑,一盘点心没吃多少,里面的酥糖见了底,本说好带点给长月的,结果两人现在忘得一干二净。
这时,楼下传来声响,孟宁思收拾妥当站起身子。
她拿惟帽的手顿了顿,似乎在思考戴上还是不戴,最后还是将惟帽戴上遮住了脸。
她以前看不见的时候常常听到长玉两人夸她长得好看,觉得是讨她欢心的,结果她眼睛好了后照了铜镜,才知道这原主确实美貌过甚。
只是现在她虽有孟府小姐的身份,却也不是真正的孟府小姐,不过是孟府念情,留个名头罢了。说到底,一介孤女,越美,越危险。
正当她整理好后,推门而入一个白色身影,她低着头,只能瞧见他一双月白镶着金丝鞋,往上便是一个翠白玉佩,再往上,便看不清了。
“可是孟小姐?”声音如往常般熟悉,只是估计来得匆忙,还能听到一丝难以察觉的喘息。
“云公子。”孟宁思对他弯腰堪堪施了一礼。
两人此时见了面,才算是第一次认识了。
孟宁思原以为商人的庄子都是由专人打理,没想到这人对种植这块侃侃而谈,颇有心得。
她有些惭愧,说来帮忙,却不是专业的,毕竟,以前她也没学农业,她的大学学的是设计。
农业种植,她只有在现代社会为数不多的几年经验。当她说出来后,没想到这人不嫌弃,只让她去看看再决定,若是行,便给个庄子让她管上。
孟宁思不好推辞,只能答应,与他商量着过两日去看。
等出了钱庄,上了马车,长玉说到,“小姐,这人我见过。”
孟宁思转头看向她。
长玉接着说,“你眼睛看不见的时候,有次他和另一人来过小院,立春前。”
孟宁思这才想起来,立春前有两个男子在外面和长月说话,正是她让长玉去撵人的。
她觉得有些奇怪,这人遇到她的时候,说的是迷路,可见是骗了她。
不过她孤身一人,又没有什么钱财值得人家行骗的,想了一会儿,想不出来,便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