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面前的六月柿早已到幼苗期,只是她一直没时间,长月两人照看着。她可总算知道为何这里的番茄长势不好,还被当做达官贵人的专属了。
物以稀为贵,幼苗期直接关系到结果的多少,这里的人将六月柿和其他蔬菜一同种植,根本没注意着控水,和其他蔬菜一起日日浇水,幼苗疯狂旺长,不利于幼苗花芽的分化,当然结果不多。
孟宁思让长月少浇水,看着种植过于密集后疏开密度,便于幼苗产生气根,吸收养分,加速分化。
长月两人为此还专门问了孟府庄子上的菜农,没想到步步出错。
孟宁思此时没什么心思管着六月柿上,只让两人看着。她更多的是在孟安学送来的书信上,信上说,孟敦忠已经见到人了。
孟宁思此时看着书信,冷然一笑,她不是原主,自是不会伤心自己的父亲不疼爱自己,只是她终究被孟夫人养了好些年,对她和孟安学甚是感激,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情在。
孟敦忠执意给那妾室陇氏撑腰,不过是想给孟夫人难堪的同时,又看上了陇氏的身姿。
她让孟安学的人在京城找到风月楼中的扬州姑娘,长相性情都极投孟安学的眼。果然孟安学一看便喜欢,这姑娘比那陇氏好的,便是听话。
剧情中那姑娘也是炮灰,是三皇子过不了几日在风月楼闹事无意杀死的人。死后无人收尸,风月楼直接扔在了乱葬岗处,过了很久才被太子翻起此案,还了清白。
孟宁思让人问了那姑娘,明明白白说了原委,那姑娘自是答应,做官府小妾,自是比在风月楼陪客人强多了。
她回信过去,让孟安学的人盯着,静观其变。
她坐在书桌前,记得在她穿过来后,整日躺在床上养病,很是无聊,想着出门透透气。
那是她第一次出院子,却遇到那陇氏带着孟宁秋去给孟夫人请安回来。
几人相遇,孟宁秋笑道:“今日阳光极好,姐姐也出来见这好风景?”
说罢又惊呼一声,“我都忘了,姐姐见不了了。”
而陇氏在一旁笑着打断,“你这孩子,尽是胡说,不过宁思,你这都病了,你母亲也不说多给你补补,那参汤可是日日送进你哥哥的院子。”
彼时,孟宁思已经知道这是一本小说,也知道孟宁秋是害她的人,只是她无凭无据,不能指认她。她们俩嚣张至极,没有一丝悔改之心。
她虽不是原主,却阴差阳错用了原主的身子,若不是孟宁秋推原主落水,原主又怎么会离世,让她进了身子。
这仇,当然得报。
长月见到小姐在书桌旁的模样,弯眉紧紧皱着,双手握拳,似乎格外生气,只是她不知在气什么,“小姐。”
孟宁思抬头看去,长月战战兢兢,她也许吓着这姑娘了,“怎么了?”
“刚刚那钱庄送来信件,说云公子邀您明日一早便去庄子上。”
孟宁思点头,表示知道了,又听长月问道,“是府中出了什么事?我看着小姐你脸色有些不好。”
孟宁思舒一口气,抬眉笑到,“无事,哥哥传来一些琐碎的事罢了。”
第二日一早,孟宁思朝山下走去,路上所见,风景极美,京外的农户井然有序播种着春季的第一波种子,此时三月中旬,每个户人家都很是忙碌。
远处有一个灰粽色马车,那云姓富商本懒散得坐在车前马上,和那旁边的人在说些什么,但是转头瞧见孟宁思过来,瞬时下了马来。
孟宁思走近,一缕似有似无的松香飘入鼻中。孟宁思顺势看去腰间,果然见他带着一个灰白香囊,她日日在山中都闻着,味道倒是不难闻。
“云公子。”孟宁思上前有礼道。
对方也拱手行礼,“我想着姑娘虽有惟帽,但还是坐马车好些,三位姑娘上马车吧,请。”
说罢掀起帘子,孟宁思也不多客气,顺着他坐了上去。
长月俯身过来,“小姐,这云公子长得好不说,还体恤姑娘,说不定是对姑娘有意思呢。”
孟宁思用手轻轻点了一下这丫头的额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再胡说八道,我便让你守家门,再也不出来。”
长月听到这儿,连忙用手捂住嘴,着急摇头,表示再也不说了。
她这个俏然模样,惹得马车上的孟宁思和长玉两人悄然发笑。
她们三人在里面说着女儿家的私话,外面云铎尘也是没闲着,他骑马走在前头,对石一说着:“你瞧好吧,我庄子上今年的收成必定上个几成,让母亲和父王刮目相看。”
石一看着自家世子一见到这孟府姑娘,总一副雀跃的模样,以为他是喜欢人家,没想到他是真看上人家手中的技术了……
害他白高兴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