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骆闻颔首抱拳,走了出去。还未行两步,檐梁之下又出现了一抹可疑的身影。
“谁?”
声落便是剑至,他拔剑的速度极快,等他看清来人时,剑已经不偏不倚地架在了眼前的人身上。
“又是你。”骆闻皱了皱眉头,手腕一转,将剑收入鞘中。春儿望着骆闻高大威健的身影,心中有些发怵。
“骆统领,我想知道,柔儿是不是回来了?”
她刚才明明听到了动静,好像是太子殿下回来了,那么柔儿呢?他有没有把柔儿给带回来?
骆闻的眼睛瞄了一下主殿的室内,人是带回来了,可看殿下的表情,她应该中了很厉害的毒。
“不该管的事情便不要管。”骆闻地越过她,往外去了,景和宫发生这么大的事,难免会引起人注意,他还得去四处打点。
春儿没有得到肯定的回复,心中并不罢休,“骆统领,您等等我。”
......
夜幕渐深。
商邵柔感觉自己五脏六腑被莫名的气流冲撞地快要四分五裂一般,她的心中极其渴求要依附着什么。
可是总有一双手在阻碍她,束缚她。她烦躁万分,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别动。”有一道温柔醇厚声音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引导着,她的身子渐渐放松了些。
“冷...”
商邵柔的全身都被浸泡在冷水中,由于体内异常的热流,她的身体还算捱得过去。
可露在冷空气中的凝脂肩膀,却忍不住瑟瑟发抖,在月光的照拂下有种令人怜爱与破碎的美感。
李煜与她共浴在一个桶中,蒙着眼。听到她说冷,便背过身去,从架子上下一件貂皮狐裘披风,罩在她肩膀上。
他常年习武,而有些粗粝的手掌虚放在她的光洁如月的背上。她体内异常的热透过掌心传过来,令李煜心头微颤。
商邵柔并不安分,在水中胡乱动着。水花溅起的波纹在桶中微微荡漾着,波纹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清脆,悦耳。
披风的大半已经完全被她的动作弄湿,李煜皱了皱眉,坐在她身后,一把按住她的肩头。
两人就这样以一种不太自在的姿势,度过前半夜。
下半夜,烛光愈渐微弱。商邵柔被刺骨的冷意惊醒。她往下看了看,自己未着寸缕坐在冰冷的浴桶中。
而身后,有一个僵硬却厚实的肩膀,那人透着湿粘的披风衣料,传过些身体的温热来。
“醒了?”感受到怀中人的动作,李煜微阖的眼渐渐睁开。
天已经快亮了。
商邵柔只觉得头皮发麻,脑中窜出一股莫名的火来。上次迷迷糊糊一觉醒来的时候,她穿书了。
这次再醒来,自己光着身子,被人抱在浴桶中。谁来为她解释一下眼前的情况。
李煜感受到了她的愣怔与身体的僵硬,隐隐浮动的水面下,似乎还隐藏着一股不知名的怒意。
李煜轻咳了两声,不知该如何开口,室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焦灼。
“你中了瑶花散。”李煜迅速后退了两步,起身与她拉开些距离。
他的衣物被水完全浸泡,重了不少,再加之他在水中久坐,猛定起身时,竟有些站不稳。
李煜一只手攀住桶沿,这才迈开了身。随着他起身,浴桶中的水被他搅动地带下去大半。
商邵柔被这荡漾的水冷得发颤,不知该立马起身还是往水里钻去。可脑袋清明了之后,便越能感觉到水的刺骨冰凉。
她已经反应过来,昨日在景和宫发生的事情。
瑶花散?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东西。电视里也经常这么演,中了这些个药,非交合不能解。
难道说,李煜...
上次在梦中,这具身体的主人帮着他纾解,这次,轮到他报恩了?
商邵柔皱了皱眉,只能祈祷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她倒不是怕自己名节尽失,只是若真的发生了,以后她跟李煜的羁绊不就更深了吗?
到时候东宫失势,她只会死得更惨。
唉,商邵柔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李煜窘迫万分,几乎是落荒而逃,“我去给你叫人来。”
“等等,我们是不是该聊聊?”商邵柔沉眸,一字一顿地说道:“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