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卷卷突然想到定国侯,忙挡在中间:“不可不可,万一我那便宜爹爹占便宜可怎办?”
陆维看着萧卷卷,咬牙道:“不会。”
萧卷卷:“你怎知道?万一他哪日色心大发,非礼了宁女士,那该如何是好?反正你也与他有了首尾了,你、你就一直当瑶姨娘算了。”
宁朝霞好像听到什么了不得的新闻,夸张道:“哎呀女婿,原来你还好这口啊?”
见陆维面色不虞,她又对萧卷卷道:“大宝可别乱说了,女婿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咱可不能嫌弃他哈。”
见他还是不言语,宁朝霞一咬牙一跺脚道:“行啊,换就换吧!反正我也觉得自己没法当这个状元。对了大宝,你说的那个定国侯,长得怎么样啊?”
萧卷卷提溜着眼睛装了一圈道:“我觉得还是老萧略胜一筹。”
宁朝霞得意洋洋:“那是,也不看是谁选的。”
陆维哂笑一声:“严格来讲,定国侯也可以称作老萧。”
萧卷卷:......你丫闭嘴吧!
三个人又商量了一会儿,陆维提出几个与宁朝霞互换身体的方案,但眼下时间紧迫,却是无时间去实施,索性趁着有限的时间教宁朝霞明日入宫应对之事。
除了入宫礼仪,对于其他总之就是一切避之,曰:下官身体不适,不周之处,还望大人(陛下)海涵。
然后再熬到皇帝和皇后都撤席便可。
之后陆维又将状元遇何人需用何礼仪林林总总的写在纸上,让宁朝霞今晚回去好好演练一番,切莫在宴会上出什么岔子。
临别时,宁朝霞又道想见见陆绵,却被萧卷卷阻止:“陆绵现在县主府,你堂堂一个状元去县主府哪里像话,搞得好像私会一样,待过了娇耳宴一关,咱们一家人出来见面岂不更好。”
宁朝霞点点头,又道:“行,就按你说的,但是金旺就算了,我不太想见他。”
萧卷卷诧异:“为何?平日你不挺喜欢他的吗?”
宁朝霞狠狠道:“这个狗崽子,女婿回来那天,新买的沙发他给我尿了,那可是我在专卖店定了两年多才从意大利运回来的。败家玩意。”
萧卷卷点头:“等见了面我揍他。”
陆维:“所以我当时坐的那个湿沙发,不是撒的水?”
宁朝霞不在意道:“反正都是液体,女婿,你又何必介意那么许多。”
萧卷卷:“他那身衣服也是我在意大利定制的,等了六个月。”
宁朝霞:“要不回头还是把他带来,我和你一起揍他。”
陆维:......实在不想说话。
与宁朝霞分别后,二人回到定国侯府,路上陆维一直板着脸,萧卷卷也不知他又发什么脾气,便也不搭理他,任由他自己生闷气。
一回了芙蓉院,谢嬷嬷先是埋怨她怎的这么晚回来,随后便让竹清去请府医,陆维还在生气,见萧卷卷一副惊恐模样也只是冷眼旁观。
他本还在生坐在狗尿上的气,结果府医来了后,将那根根银针扎到萧卷卷头上的时候,便还是心软了,恨不得替她承了这痛。
几日针灸下来,萧卷卷到底是好了许多,扎针时也不那么痛了,拔针之后脑子更是清爽不少。
把谢嬷嬷等人都派出去后,她悄声问陆维:“你怎么知道那么多事?状元礼节你都懂。”
陆维虽心疼她刚被针扎,却也没好气道:“语文教材上多少提及,老师也经常扩展开讲,你当我像你一样,整日里上课睡觉吗?再说了,你来到这个世界里昏迷十天,我却从第一日就是醒着的,自然要多学学,以备不时之需。”
“你说的挺有道理。”萧卷卷点点头,又问,“对了,今日去府衙可还顺利?”
陆维:“顺利,府衙见了你的信物,我说什么他们便应下,约莫明日过堂做做样子,就能将舒儿放出来了。”
一听这话,萧卷卷放下心来:“那就好,谢嬷嬷让舒儿做下此等坏事,我真是内疚。”
“你内疚作甚,谢嬷嬷这么做都是为了萧语芙,你今日多少有些冲动,万一府衙不买账,回头事情闹大了,与你无半点好处,只会给咱们的计划节外生枝。”
萧卷卷想了一下,点点头,可心里那道坎到底还是过不去。
每每陆维说点什么,萧卷卷就算是听进去了也会顶嘴,如今她如此卑服,陆维反倒是有些过意不去,觉得自己刚刚的话有些说重了,刚想安慰两句,又听她呐呐起来。
“我又想起舒儿小弟的话,他说,要卖身给姐姐请讼师打官司,那么小的孩子,如若他真这么做了,我心里终究是过意不去的,好在如今事情解决了。”
话说到这里,她又忿恨了些:“要我说这个世界可真残忍,十岁还是个孩子,却出价最高,有多少孩子会因为这制度便自由与父母分离啊。”
陆维微怔,道:“我记得看过本书,说的就是这古代人口买卖制度。书上说古时牙人买卖仆役,多挑十五六岁男女,这十岁,的确是小了些。”
萧卷卷本闭着眼睛,听见陆维这话一下睁开双眼,回头看着他,问道:“小柱说,大丫几岁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