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营暗房里,七名诡人被‘好生照料“着。
恢复自由身的陆汀白心情很是舒畅,听着说书先生的话,都犹如畅畅惠风拂过他的心田,恣意得很,“讲的真好听。“
汤季初却是一震,“你上一次可是说难听得很,这会就美了?“
“当然美。“
陆汀白的语气很是轻快,身上有种翩然悠闲之态,还泛着些心花怒放的小表情。失而复得的自由,他当然觉得美的没边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偃东啊,先前你日夜盼着回去,想来你也待不了多久了。“,汤季初叹气,”
唉,你走了,想再见我便不知道是何时了?”
陆汀白怔住了,过半响,才道:“快了吧,还没想好。”,他有些失落,心里头也有些拧巴。
而不知情的汤季初自以为是了,以为陆汀白是舍不得他,才表现得如此纠结,他笑的合不拢嘴,“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还算你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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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滁天灵可真是个仔细的人,每回点个甜食什么的,总是这么一一拙问。若是换了我,我肯定是直接老三样,费不了那么多时间。”
汤季初一语惊醒梦中人。
“什么?”,陆汀白隐隐觉得怪异,眼睛窥视着滁天灵和同她搭话的男子,他问:“下面那个穿褐色袍子的,是这三千阁的老板?“
“对。“,汤季初忍不住夸道:”沈老板也是个厉害的,仅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就在汴黎站稳了脚跟,生意还越做越大。”
陆汀白蹊跷道:“我怎么从来没见他来给我们点过单,好像从没在二楼见过他的身影。”
“也是正常,沈老板从不招待二楼的,他只招待一楼,但也不是每回都招待。”
陆汀白似乎窥出了一些端倪,他又问:“都有谁招待过滁天灵?”
汤季初略一深思,摇头,道:“没有,你这么一问,好像就只有沈老板接待过她。”,可能觉得自己说的不够真实,他又补充了一句,“我也不是每回都能碰上滁天灵,只能说我看到她的每一次,身边都有沈老板身影的出没。”
那就对了,都是熟客了,又怎会每次都挑三拣四问上那么长时间。先前就觉着她不对劲,后来又给耽搁了,现下仔细一想,这三千阁确实大有问题。
楼下的沈老板单手扶着滁天灵面前的方桌,眼神实在说不上是干净,还有点说不上的别扭。
“那沈老板,喜欢滁天灵?“,陆汀白嘴上问着,但眼睛却死死盯着他们,生怕漏过一个细节。
汤季初“啪”的一声,合上了手中的纸扇,语气有些激动,“对,为此沈老板还特意给了滁天灵优待呢。只要她来,入场券都免了,给甜点钱便可。“
如果照汤季初的说法,沈老板该是很喜欢滁天灵的,那怎么会从他眼里看到一丝的蔑视,他敢肯定是没看错的,毕竟曾经他也对一个人有过这种刺人的眼神。
不仅如此,在某一个瞬间,他分明看到了滁天灵对沈老板的排斥,虽然她在极力的掩饰。但她还是上赶着来了这,若不是作贱,便是心有城府了。
如此大肆周章张扬两人的旖旎关系,就怕是为掩人耳目而做出来的戏码。
陆汀白撇下汤季初,提防着滁天灵匆忙去了权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