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眠怎么也想不到,她怎么就成亲了呢?
她和慕容景确定恋爱关系好像才刚刚发生,小巷,雨天,恍如昨日。现在,她一身大红嫁衣,在全族百姓的见证下,拜过了天地,坐在红纱帐雕花大床上,等候敬酒归来的新郎。
怎么成亲的呢?那日她才和慕容景亲热完,姐姐找上门,问她打算什么时候成亲。巫眠还没成功从与慕容景的缠绵中回过神,满脑子都是慕容景面颊绯红欲望又克制的模样,慕容景按住她在他胸前作乱的手,嗓音隐忍沙哑:“要成亲才可以。”
于是巫眠当即脑子一热脱口而出:“我要快点成亲。”
巫清雪一阵脸黑,笑骂没见过她这么迫不及待的女子。
婚事定在五天后,已是最快的结果。
成亲虽然早了点,可是该有的一点不少。巫眠浑浑噩噩更衣梳洗,穿上大红嫁衣,与慕容景拜堂,直到坐在大红喜床上,听着外面锣鼓喧天觥筹交错,还有片刻恍惚。
她……就这么成亲了?
巫眠绞着手中红帕,贝齿碾转红唇,神色古怪。这么早成亲,超出她的预料。额,虽然她想早点和慕容景做成亲才能做的事情就是了。
这样想着,忽然听到门开合的声音,巫眠揪着帕子的手更紧了。
“怎么?紧张了?”慕容景声音带笑:“娘子,现在紧张还早了点。”
慕容景将盖头掀开,他今日也穿一身大红喜服,织锦腰带,头束红冠,红色丝绦垂在脑后,与头发齐齐晃动。他本就唇红肤白,五官艳丽,红衣一衬,更显风情万种,丹凤眼勾魂夺魄。像是月下花妖,美丽妖冶,多看几眼要被吸进去,
特别是他看向她时,眼神专注,眼底只有一个她,蕴着的斑斓星光是他揉碎了的柔情。这样的慕容景,美得让人窒息。
“扑哧。”他掩唇轻笑:“娘子,呼吸。”
“啊?哦。”巫眠才回过神,口起伏,呼吸喘气。她羞恼地低下头,哎呀,她真是蠢死了,在慕容景面前丢这么大个人。
房中守着的妇人说几句吉利话,拿着慕容景的红包关门离开。
“我的新娘好害羞呀,还不敢看我呢?”
巫眠骤然抬头,虚张声势:“谁,谁不敢看你了?”
慕容景忍不住又笑一声。
巫眠瞪着他:“你又笑什么?”
慕容景笑够了,他的手抚上她的唇,凑近她低语:“我的娘子还真是可爱,我不在的时候又对你嘴做了什么?唇脂都花了。”
“哪里?”巫眠拍开他的手,要起身找镜子。
慕容景率先把铜镜拿来:“诺,你自己看。”
她端着铜镜左看右看,还真是,嘴唇深一块浅一块的,估计是之前无意识咬嘴唇弄的,巫眠有些尴尬。
“你让开,我……”
还没说完,慕容景手上赫然出现一盒唇脂。
她伸手要拿,慕容景又收回去。
巫眠炸毛:“慕容景!成亲你还要欺负我是吗?”
慕容景笑:“你也知道是成亲呀,既然我们成亲……你要叫我什么?”
巫眠有些不好意思,两辈子第一次成亲,她微微低头:“夫、夫君。”
“诶,夫君在。”他的笑容更深,直笑到心底:“夫君帮你涂唇脂。”
慕容景手指蘸了唇脂,点在她的唇上微凉。他做这事认真而小心,满眼都是她,巫眠不自觉攥紧手中帕子。
“好了。”
听到他说这话,巫眠如释重负,端着铜镜看,想不到慕容景这厮还挺会涂嘴唇的。
“不过我们该喝合卺酒,你的唇脂涂好也没用。”慕容景调笑。
“慕容景!”巫眠丢了铜镜怒道。
“好了好了,娘子不气。”慕容景带她到桌前:“与为夫喝了这杯合卺酒如何?”
他的热气拂过她耳畔,弄得巫眠有些痒。慕容景将一杯酒交到她手里,嗓音低沉微哑,带着某种拨人心弦的蛊惑力:“喝完为夫就任你施为。”
酒杯很小,巫眠一口就能全喝完。
“呕——”
慕容景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唇:“别吐,吐出来不吉利。“
他松开手改为用唇堵住。
“唔!“巫眠瞪大眼睛。
一口酒咽下,巫眠面色潮红,气息微乱,胸口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