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啊,你在哪?”李华生的语气透着担心。
江城靠着墙闭了闭眼睛。
“我在家了。”
“你受伤了吗?我听说开枪了。”
“还好,擦到了,没伤到要害。”
“那就好,你这几天好好休息,别露面了!”
江城虚弱地挂了电话,拿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
舒谣扶住了摇摇晃晃的江城。
“你怎么了?”
“帮我拿一下衣服好吗?我去洗个澡。”
“你自己可以吗?要不要我帮你。”
他摇摇头,舒谣扶着他走进卫生间,然后立即去柜子底下拿出了江城的衣服从门口递进去。
卫生间里传出哗哗的水声,舒谣也不敢走开,一直在门口等。
过了十几分钟,听到水声停了,她又马上去储物柜拿出医药箱,放在茶几上。
江城洗完澡出来,穿着一身灰色的居家服,衣袖和裤腿挽起,伤口露在外面,还在流血,舒谣赶紧把他扶到沙发坐下。
江城倒在沙发上,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舒谣把医药箱里的东西拿出来帮他处理伤口,手上的只是擦伤,可是腿上的一道伤口虽然不长但是特别深。
“这怎么办?”舒谣焦急地问。
江城挣扎着起来,从医药箱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布包,里面是缝伤口的针线。
“这可以用吗?”
江城点点头,他把针线拿出来,准备自己把伤口缝上,手却不停地发抖。
“我来!”舒谣从他手上夺过针线,幸好她大学时学过急救的基本措施。
她仔细地看了看针线,果然是医用的,不知道江城从哪里弄来的,难道他受伤都是自己缝的?舒谣感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自己的腿不由感觉隐隐作痛。
她强忍着不舒服,先用碘附清洗了伤口,然后回忆之前视频课的内容,帮江城缝了三针,江城的身体战栗着,紧紧咬着牙。
“很疼吗!”舒谣的声音呜咽。
他紧皱着眉头闭着眼睛摇摇头,舒谣继续用纱布把伤口包好,然后开始处理地面和厕所的水渍和血迹,把江城的衣服装进塑料袋丢进了垃圾桶,最后拿着拖把去楼梯口拖掉江城带血的脚印,回去之前还把用过的拖把在通往六楼的楼梯上蹭了蹭。
回到家关上门,她发现江城打开了一瓶红酒,倒了满满的一杯准备要喝。
舒谣快步走过去拉住他的胳膊。
可是舒谣感觉到他微微发抖的手,她想了想还是松开了手,江城头一仰,酒杯里的红酒被他一饮而尽。
他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目光迷离。
“江城...”
舒谣轻轻地叫他,坐在他身边,侧着身子看着他,他的头发还在滴着水,眼睛充斥着血丝,脸上全是颓然。
舒谣大胆地握住他的手,似含情脉脉注视着他,有时候眼神可以胜过所有语言。
江城也坐直身体,回望舒谣,舒谣长得很像她的妈妈,皮肤是接近小麦色的,乌黑的眼珠,粉色的嘴唇,一头自然卷的头发,十分凌乱地散在肩头,她穿了一件长款略透明的衬衫,玲珑的身材若隐若现。
江城看着他,眼底的水汽顺着眼角慢慢弥漫到整个脸庞,他只感觉耳根发烫,身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开始变得无法控制,比腿上的疼痛更让人燥热。
他转身想离舒谣远一点,就在下一秒,舒谣双手捧住了他的脸,他的嘴唇贴上了江城的嘴唇,是冰碰到了火焰。
刹那间,他身上的热血蔓延到了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沸腾,全身跟电击了一样麻,他极力控制自己,可是整个身体似乎都瘫软成一摊泥水,只有双手不自主地搂住了舒谣,热切地回应着她的吻。
红酒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口水交织的声音在寂静无声的夜里显得突兀,江城从沙发上站起来,单腿着力,单手撑着沙发的边缘,摸着舒谣柔软的头发,他们热烈的亲吻,两个似水似火的人好像迫不及待地要交融在一起。
江城的手控制不住抱住她,一次一次地搂紧她的肩膀,不由自主的蹭她的脖颈,他的神经有些错乱,这时,舒谣的腿不小心踢到了江城的伤口,他猛地一震,龇牙咧嘴地往沙发躺去。
舒谣也被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整理衣服,然后连声说着对不起。
江城躺在沙发上,满头大汗。
舒谣坐下来,平复了一下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