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陈荀打电话托三伯帮忙在村里收粮食,他们几个人在做生意的闲暇之余就盼着人来了。
无他,生意好是好事,但是粮食一天天地少,眼见就不够卖了,也愁啊。
朱立娟几个人盼啊盼啊,终于在打完电话的第三天,他们几人中午收摊回来的时候,在街口看到了四处找人打听问路的陈三伯还有堂弟征子。
其实说来也是巧了,平时朱立娟他们压根不走这个路口的。
这天也是几人想顺路买点糕点饼干之类的零食,因为平时忙起来也没能准点吃饭,常常是饥肠辘辘的收摊回家才做了饭吃上的。
这样一段时间下来,朱立娟觉得不行,对胃不好。他们不能光赚了钱,却把身体搞垮了。因此打算囤点零食,饿的时候垫垫肚子也好。
陈三伯也看到他俩个大侄子了,也不用问路了,高高兴兴地和跟着陈荀几人回了出租房。
路上陈三伯很是欣慰,一段时间没见,侄子侄媳妇看起来过得不错,人的精神头很好,走路都带劲的。
想着他俩个哥哥留下的这两个孩子,从小没爹没妈地长大,日子能过的红红火火,孩子的爹妈泉下有灵一定很高兴。
这样想着就到了出租房,进了院子,看到房子这么小,几个大人住的拥挤,又有点心酸,觉得陈荀这几个孩子出门在外过的也不容易。
“三伯,咱这地方小了,让你见笑了。”陈荀有点不好意思。
陈三伯眼睛一瞪:“都是自己人,你小子还和我来这套。”
话说完,一拍屁股就坐廊下了,死活不肯听陈荀几人的劝进屋坐。
跟陈三伯一起来的还有他的小儿子征子,也是陈荀陈跖两人的堂弟。征子没像他哥顺子一样出门混,而是跟着爹妈在家务农。
这次陈荀打电话说要收购很多东西,也是陈三伯和征子在忙前忙后的,两人又是在村里采购,又是大老远地把东西运过来,这其中花费了多少功夫陈荀等人自然心里有数,这情分也记在心里。
陈荀和陈三伯说着话,陈跖就把院门的门槛卸了,和顺子一起把木板车推进来。
货进院子了也不急着卸下来,陈跖拉着顺子坐下来休息。
三伯和堂弟大老远过来,哪能让人进门就干活呢。因此让三伯和堂弟歇脚,活留着自己干就行了。
朱立娟给三伯和顺子端上了热茶,又拿了刚刚买的糕点饼干给众人垫肚子,然后就进厨房帮杨丽云一起做饭去了。
不说他们几人忙到现在还没吃饭,就是三伯和顺子这个时辰肯定也没吃饭,两人赶了这么久的路,该好好做一顿丰盛的午餐招待招待的。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饭做好了。陈荀和陈跖从各自房里把桌子拿到院子里拼在一起,又搬出板凳,招呼三伯和顺子上桌吃饭。
饭桌上,朱立娟和杨丽云做的这一顿菜,依然发挥稳定。饿的难受的顺子看到这一桌菜狠狠咽了口水。
他爸看到侄子侄媳妇招待他们父子俩这么丰盛,神情也是难安:“侄媳妇,怎么做这么多菜,咱们随便吃点就行,不挑嘴的。”
说着还把菜推远,示意侄媳妇:“把这鸡汤还有红烧肉都拿回去,这些菜已经够吃了。”这又不是过年过节的,他们上门哪能吃这么多好东西呢。
陈荀又把菜挪回来,拉着朱立娟坐下:“三伯,做都做好了,咱们直接开吃吧。再说了,你刚刚还说我们是自己人呢,你跟自己人客气什么。”
“就是就是,我哥说的对,三伯你就甭客气了。你不知道你们这次帮了我们大忙了,就全当侄子侄媳妇孝敬你了。”陈跖笑着把筷子递给三伯和征子,然后他就给他哥使了个眼神出门去了。
陈荀隐晦地点了点头。
陈跖是出去买酒了,因为陈荀陈跖没有喝酒的习惯,所以家里先前也就没备酒了。加上刚刚带三伯回来的时候太高兴,忘记了顺带买酒回来,只能他俩其中一个再出去一趟买了。
这会儿让陈跖出去打点酒回来招待三伯和堂弟正好。毕竟娟子和丽云回来就忙个不停没歇过,他们谁也不忍心继续折腾妻子。
陈荀用公筷夹了大块的烧的油汪汪的红烧肉到三伯和顺子碗里,示意他们放开吃。
这红烧肉是一绝,上好的五花肉,肉香四溢,油而不腻。
之前怕耽搁太久,陈荀几人等急了,三伯和顺子收齐了货物半夜就赶着出发了。因为走的急,干粮也没来得及带上,饿了一天的肚子。
这会子浓郁的一碗鸡汤下肚,又有红烧肉拌饭吃,才觉得活了过来,有点不枉此行的感觉。
陈三伯父子俩狼吞虎咽地吃了半饱的时候,陈跖买酒回来了。
买的酒也没立马给三伯和顺子倒上,概因陈荀看出来两人是饿着肚子就赶路了,再算算三伯两人到的时候差不多是半夜出发的。
因此准备等两人吃饱了再喝酒也不迟。毕竟空腹喝酒伤身体,小酌怡情就行。三伯来一趟,哪能让人光喝酒吃不饱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