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小儿大夫愿意露脸,原来是为了开荤?”宗央挑眉,搭上季新成的肩,“还有几个在隔壁做小保健,走呗,一起过去,我请客给你做大的~”
季新成可不是这个意思,手肘一捅分开两人的距离:“滚蛋。”
“不是关心你工作太忙没私生活嘛?”宗央只觉好心被当作驴肝肺,“那你来干嘛的?既不打牌又不唱歌连保健也没兴趣。”
“蹭饭。”季新成拿筷子沾沾酱醋。
“扯吧你。我随便说说你就顺梯子往上爬。”宗央倒了两杯酒,自己握一杯,再塞一杯进季新成手里,轻轻碰上去,笑得贱兮兮,“来,有苦水尽管跟哥儿吐,别憋着。”
他自诩眼尖,瞧出季新成心情不好,虽不知原因,但没关系,能寒碜季新成就行,拿捏着季新成身上最大的笑话,故意猜:“该不会又被女人给甩了吧?”
季新成懒得理他,推开酒杯。烟酒容易在身上留味儿,没必要的话他一般不沾,尤其去到儿科里之后。小孩往往比大人敏感。
宗央啜着小酒自说自话,推理得越来越来劲:“你现在在医院里工作,每天接触最频繁的无非同事。和哪个女医生还是小护士偷偷谈上了没告诉哥儿几个?还是,医院的病人?儿科的话,就不是病人,是患儿家长了吧——”
季新成夹了颗兔头堵住宗侦探的嘴。
宗央:“唔唔唔!”
“慢慢啃。”季新成皮笑肉不笑。
宗央摘掉兔头,扒拉差点被塞裂的嘴角,下战书:“老季我和你没完!”
季新成不接,起身去取衣架上的外套。
“欸?老季你这么快就走了?”有人喊他。
“嗯,我就过来坐坐,你们慢慢玩,我明天下午还有班。”季新成笑笑,打开门离开。
长廊里站着个男人在讲电话,身上穿着会所提供给做项目的客人的衣服。
季新成因为宗央几个人的缘故对铭都还算熟,只瞥了一眼就辨认出对方做的项目并非普通的足疗和按摩。
对方正好挂掉电话往回走。
看清他的样子,季新成顿了顿。
对方明显知晓能出现在铭都的人一般有身份,所以留意到季新成的目光时,友善地颔首笑一下,随即拐入隔壁包间。
季新成皱眉,退回去包间,直奔宗央:“你刚说谁在隔壁?”
宗央正啃着兔头,听言呸地吐掉嘴里的碎骨,一副“你刚得罪老子老子干嘛要告诉你”的表情。
完全是宗央幼稚,这又不是只有他知道的秘密,他不说,自然有人替他回答季新成。
“就霍老二呗。美国佬那边有个保姆机器人的项目,霍老二感兴趣,今晚约了那边的项目负责人。你来之前我们晚饭都是在这儿一起吃的,聊了阵子,之后霍老二撂下我们转去隔壁继续招待客人,几个新来的年轻技师全被霍老二揽了,否则你以为我们几个干嘛巴巴地光打牌?”说到最后忍不住骂句脏。
季新成眼一眯,又问:“项目负责人姓康?”
“是啊,是姓康。你认识?”
季新成唇边尽显冰冷的讥诮:“我认识他老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