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杂1947年5月出版的苏季编的《当人物》一书中有一篇《戏剧家——熊佛》,其中到“熊生的荷,古松,画得不好,没就喜欢画,假如一个学生去为他磨墨,挺有兴致的他画画,他会高兴得忘记了年龄的,于是‘啊,啊’的说话多起来,偶尔画坏了一笔,便仰头哈哈大笑,笑完,习惯地扶一扶眼镜又画下去,结,这张画,一定写上‘学弟xxx雅嘱’送给。”曹聚仁在《熊佛与顾仲彝》中:“有人说:‘熊生是一个好可爱的人,就是他的爱太没有范围和标准了,又毫不加选择地听信些言巧语;要近他,请他画画,哪怕是坏人,他也会当好人来爱的,至少他谅人的坏处,甚至维护他。’”熊佛在《写剧理》中说:“一个人可以弹琴,可以画画,可以跳舞,一个人决不能演戏。”作为戏剧家的熊佛能写剧本、演戏,这不稀奇,他还会画画,且如有兴致,笔还是一听说。
笔在1945年10月31日出版的《文艺锋》7卷4找到了熊佛的《习画记》。这篇散文,不见于《熊佛戏剧文集》等熊佛已出版的类集子,当为集外文。
熊佛初是怎对绘画产生兴趣的呢?他在《习画记》中自白:“我对绘画发生兴趣可以说是偶然的。起是为了充实自己的主修科目——戏剧艺术——涉猎种姊妹艺术。作为一个戏剧工作而没有其他艺术的修养,是一个极大的缺陷,对于音乐与绘画尤其不可忽略。音乐中的‘声’与绘画中的‘色’和‘线’都是创戏剧艺术的础。自然,我涉猎其他艺术,也是和人一样,从欣赏入门。记得少年在国外读书时,星除了照要两戏,还至少要听一音乐,参观一画。当时到国的名画的确不能欣赏,是‘’而已。因,便渐渐去分析这些作的构图、线条、色调,久而久之,对于它们也就发生了浓厚的兴趣。在欧的博物院里画是不能白的,必得付出当的价,自己虽是一个穷学生,而为了戏,画,听音乐,缩衣节食。”便熊佛当时对绘画的兴趣浓厚,毕竟他当时在哥伦比亚大学研究院主修的是戏剧非绘画,他对绘画的了也能是初步的、浅层的。
让熊佛近距离触绘画,是在他留学国后,于国立艺术专门学校时。熊佛忆:“艺专在当时可以说是全国高的艺术学府,几乎网罗了全国的艺术大师,尤其是国画的授坚,萧俊贤、萧谦中、汤定之、齐白石、王梦白、陈半丁、姚茫父诸生都在里面。十年(1928年,编按)艺专组,成立国立艺术学院,林风眠生下,徐悲鸿、张大千两生同时联袂上,加之派山水泰斗旧王孙溥心畬生也了学院的聘,是人才济济,盛极一时……为了得齐白石和王梦白两生同时学校的聘,我们不费了多少口舌……我当时是戏剧学的主兼务之责,不是他们的同行,地比较超然,所以他们对我客气,时有机会和他们亲近,到他们的画室里去聊天,他们作画。尤其与汤定之生,几乎无日不晤面。”近朱赤近墨黑,耳濡目染,熊佛“对于国画的兴趣日趋浓厚”,不过“仅限于欣赏与藏,自己不能画”。
熊佛喜欢国画,为藏了吴昌硕、陈师曾等不少人的画,“读画的兴趣比我读书的兴趣还要浓厚”。不过,熊佛的主业毕竟是戏剧,少有时间习画。尽如,兴趣使然,熊佛还是抓住一切机会练习。在熊佛的习画经历里,让其记忆尤深的有两。一是1937年,“月廿八日沦陷以后的十天,我才关起大门来日夜不断地在罗贤胡同的私宅里画了十天”,“尺大的宣纸,居然大画画,——不,不是画,而是糟蹋纸,一一多张,松啊,菊啊,梅啊,竹啊,都乱画,而且要画大幅的,似乎不如,不足以宣泄胸中的悲愤。这样一气的画了十天。十天以后我就带着几枝李福寿的画笔,挟着一卷画挥泪悄悄离开了”。一是1944年在遵义,“月除读点闲书便拿起纸笔乱涂,朋友送了我一点纸,我糟蹋,结涂了一多幅,遵义的朋友们拿去了一部分,剩下的几十幅承朋友们的好,要我拿到贵阳去览”。
关于熊佛在遵义画画的经历,除了戏剧家的自述,笔还注到两则材。熊佛在遵义时,“住杨柳街老城小学(今文化小学),后迁老城府后山菩寺”。熊佛的妻子叶子在《戏剧艺术》1982年2写有《忆熊佛的艺术生》,忆在遵义时与熊佛住在山上,将两老鹰拴在树上,作为熊佛画画的模儿。“他时终日作画,画了许多卉鱼虾等,也画了好几张鹰,画了有一多张,便拿到贵阳去开了一画。我们不靠卖画为生,抗日战斗胜后,还靠卖画的钱作费到了上。”陈福彬在《名作家熊佛在遵义》中忆,熊佛住在老城小学时,他们是邻居,“不时也见到熊老握笔为文,挥毫作画。我也于兴趣和爱好,机不可失地准备了一张土白纸,请熊老来个‘诗画配’。他欣然同,示马上动笔。是‘近水楼台’,上午才将纸送去,下午就把诗画完成给我。上面绘了一个在引颈长鸣的大红鸡,了‘一唱雄鸡天下白’个刚劲有力的核桃字。我就是在这蕴含着积极上的诗画的启迪和鼓舞下,习作《给伙伴们》一诗,发在一年月二日蹇艾老师在贵阳主编的《贵州日报》文艺副刊《垒》十一上。”
1945年,熊佛还在贵阳举办过义卖画。李文昉在《抗日后我与文化界人士的往》中也民馆的这义卖画,熊佛“在门外广场排的画桌上挥毫作画,胸襟旷达,潇洒自如,幅幅画作都寄托他一片爱国丹心,忧民壮怀。我认为熊老当时的这一行动,其本身就是在贵阳开的一极其生动而富号召力的抗日救国大宣传。因,我动员和我往的在经济上比较宽裕的爱国青年朋友去参观选购熊老出的艺术珍。有的买了画,还捐献。”
外,熊佛与众多画家“过从颇密”。《于非闇年》就,1935年“春夜雅集熊佛双照堂,酒后林仲易画连理柏,于非闇补树下闲人,穆蕴华(藏修)添远山瘦影,熊佛泼色染青树寒山,君允《浣溪沙》一首记一时盛会。”熊佛不与他们往,还为张大千、汤定之、王梦白、溥心畬、刘元、阳太阳等写过不少印记。不过他为推崇的还是齐白石,为他写过《白石老人齐璜》《怀白石老人》《作农民画家的白石老人》。熊佛与这些画家“比较深”,因在分析他们的画作时也较为透彻。比如他在《白石老人齐璜》中分析齐白石的画时这样点评:。
从他的作里,我以为他显然地了八大山人、金冬心、吴昌硕三人的影响。他的翎毛存着八大的奇趣,人物有金冬心的韵味,卉带着吴昌硕的气息。由于他的天才与努力,他到底突出了他们的羁绊,而他自己独树一帜成了“家”。
丰子恺、凌叔华、台静农、梁实秋等不少现作家都有国画存。熊佛的画是否还存,笔不得而,可以肯定的是,熊佛喜欢中国画,“我自己的书画虽毫无工力,中国书画的艺术价值却极高,我认为中国的书画是我们的国宝之一,它们蕴蓄着界何艺术的优点,这是我们中国人可以骄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