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言翻着他的病例,在一旁说道:“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今天就可以办理出院了,后期按时服药就行。”
“啊,这么早就可以出院了,”王峰往床上一躺,“我还没待够呢。”
“这里是医院,又不是旅馆。”徐恩望向他,“还有,你现在还在吃药,最好不要吸烟。”
王峰轻蔑一笑,“稀奇了,还有吃药不让抽烟的,你们医院禁烟就禁烟呗,卖什么关子。”
“在服药半小时内吸烟,药物到达血液的成分只有1.5%左右,不吸烟人的药物到达血液的成分可以达到20%以上,而且吸烟还会减慢药物的吸收,医生的建议是为了你的身体健康,别不当回事。”
医院走廊内,许时言和徐恩并肩走着,他难得见她对患者这么有耐心的说这些事情,平时看到了就也只是简单劝阻一下,别人不听她也不会再多嘴。
“徐恩,你变化挺大的。”
徐恩看着手里的病例,径直走着“是吗?我怎么没感觉到。”
“谈恋爱了吧?”
她的脚步一顿,终于正眼看他:“很明显吗?”
何止,都快把这三个字写到脸上了。
“心情比之前开朗了许多,话也变多了,你自己感觉不到?”
徐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像是哦。”
他又问,“你和燕嘉禾在一起了?”
徐恩“嗯”了一声,嘴角微微扬起。
“挺好的,你们也算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他的语气很轻松,看起来是真的为她高兴。
徐恩拍拍他的肩,“许医生,你也要抓紧了,男人三十一枝花,你这可是黄金年龄段。”
许时言叹了口气,“我这职业,找女朋友挺---”口袋里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朝徐恩道;“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徐恩摆摆手,“没事没事,你去吧,剩下的我来查就行。”
许时言接起电环,那边传来哭声,裴小果躺在浴室里,哭唧唧地说“许医生,我摔倒了,腰好疼,我站不起来。”
许时言眉头一皱,“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了,许医生,我不会要瘫了吧?”
“你先别着急,我帮你叫救护车。”
“别别别!”裴小果急忙拦声道,“许医生,你过来帮帮我吧,我不想其他人来我家,我一个人害怕。”
许时言转身朝电梯走去:“好,你别动,我马上过来。”
裴小果“嗯”了一声,“那我把地址和门的密码发给你。”
挂了电话之后,裴小果躺在地上,长吁了口气。
搞定!
机场里人声鼎沸,丁岱推着箱子,目光在人群里四下寻觅。
“丁岱。”
丁岱循声望去,看到熟悉的人之后,快步走过去,“嘉禾!”,他伸开双臂,来了一个大大的熊抱。
“几年没见,你变化挺大啊。”丁岱锤了一下燕嘉禾的肩膀。
“你不也是,”燕嘉禾接过他的箱子,带着他向自己的车走去,“餐厅已经订好了,我们吃个饭,顺便带你见个人。”
“见谁啊?”
燕嘉禾扣上安全带,启动汽车,“去了你就知道了。”
夜色朦胧,北城的高楼大厦灯光一座座亮起,灯火通明,徐恩按照燕嘉禾给的餐厅的地址骑机车过去。
她穿着紧身牛仔裤,上面是米色针织毛衣,头发披散着,脸上化了简单的淡妆,但是看起来依然又飒又美。
停好车后,燕嘉禾在餐厅门口等她,看到人来了之后,直接牵着她的手进了包厢。
丁岱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看着他给她拉出椅子,还没咽下去,便听燕嘉禾介绍道:“不用介绍了吧,上高中的时候见过的,徐恩,我未婚妻。”
“噗,”丁岱偏头一口水吐了出去,猛咳几声,难以置信的看着两人,“你姐?未婚妻?!”
他的世界观好像崩塌了。
徐恩看着丁岱一脸震惊的样子,扭头问:“你没和他说吗?”
燕嘉禾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没有解释过。”
丁岱听完他们的解释后,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也就是说,你们之前是姐弟关系,连同父异母都不算?毫无血缘关系?”
他靠在椅背上,看着燕嘉禾,“你也是瞒的够久的,我跟你认识这么长时间,从初中到现在,你愣是一个字都不说啊。”丁岱忽然想到了什么,直起腰背,“那如果这么说的话,你小子从初中开始就心思不对了吧。”
燕嘉禾“咳咳”了几声。
徐恩按着他的手,“说吧,我还挺想听的。”
丁岱来劲儿了,滔滔不绝讲他各种心思,“...还有一次,就是我们一起去夏令营那天,他给你打电话你没接,那顿庆功宴说什么也不吃了,拿起书包就走。”他不知道这句话对于徐恩来说意味着什么。
徐恩听到他说之后,记忆被一丝丝勾起,燕嘉禾赶回来的那天,也就是燕京华醉酒那天...
她的脸色微变,徐恩没有再想下去,拿起筷子夹菜,“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