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觅双显然更气:“前些日子我听说,镇南王特意买了一箱子的春不如送给他家娇养的那个娇妾,不说别的,只说镇南王府正是一点礼度都不讲,前些时日我表姐去他家做客,半天都没人上茶伺候。那娇妾还年轻,指不定未来生出个一儿半女的,这世子之位可说不好。”
顾望筠鲜少听见辛觅双这般说人是非,反问:“不会有人说……”
辛觅双狠狠说道:“有人想给我说到他家去做什么世子妃,谁稀罕。什么世子妃,看他家一点礼纪法度都无,嫁进去的女子不知要受多少苦呢。我娘说,疼女儿的人家都拒了镇南王府的求娶……你娘这么狠心?”
顾望筠连连摇头:“别说了别说了,不是的。”
辛觅双恨恨说道:“你这样好的女儿,哪家高门大户不想要,就你娘,把你当仇人似的……”
“辛觅双……”顾望筠叫道。
辛觅双忙捂住嘴,看着顾望筠偏过去的头,连忙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是我逾矩了,对不住,都是我的错,阿竹,好阿竹,你别不理我……”
不多久,顾泽白迎亲回来,在正堂带着新娘子拜堂,大老爷大夫人坐在正堂主位上,笑容满面地接受新郎新娘的行礼。
身为小姑子的顾望筠在新房外等着,辛觅双还在为自己的失言道歉,揪着顾望筠的衣角,可怜巴巴说道:“我真错了……”
两人在角落,顾望筠掐住辛觅双的脸颊嫩肉,嗔道:“你再胡说,我便不理你了。”
“不说了不说了。”
见着新人入洞房,顾望筠等一行人进去,平日稳定老成的顾泽白也有些失魂落魄,在旁边嬷嬷的指示下揭了盖头,盖头下是一个面容平和的女子,红妆艳抹的,羞涩地笑着。在一众顾家美人的衬托下虽不算顶尖美人,但因着新婚带来的娇羞,倒也别具一番风味。
顾望宁起哄:“见过嫂嫂,哥哥,嫂嫂真好看。”
周围人小声笑起来,韩氏也抿嘴小声笑起来。
顾泽白磕巴,说不出个囫囵话。身边人看了笑得更欢。
大家都是体面人,说笑几句便都离开了。
辛觅双拉着顾望筠一起离开,想去园子里玩。顾望筠倒还有些不舍,辛觅双有些吃味。
“我就不在这几天,你就认了个新姐妹啊,你心好大啊顾阿竹。”
顾望筠刚刚发觉妙宛在顾望慧身边面色紧绷,心下有些担心,打算问一问。
妙宛听到后,微微摇头,表示私下再说。
顾望筠接受到意思,哄道:“好啦好啦,我这就带辛小姐出去玩。”
两人欢欢乐乐挽着手出去,妙宛一直目送两人远走。
“你也可以交两个手帕交,多结交些总没有坏处。”顾望慧突然来到后面跟着说。
妙宛迟迟回了句:“道不同不相为谋,给我讲一讲太子和五皇子,我要听。”
顾望慧也有些适应妙宛直来直往的性子了,引着她往偏僻地方去:“皇家之事不好让别人听到我们在议论,走吧,我们去一边。这太子殿下天□□弱,如今二十了尚未有子嗣,但是十八岁的五皇子殿下已经有了两个女儿一个儿子,这便是其一。其二,五皇子的母亲齐妃娘娘受宠,而太子殿下的母妃贵妃娘娘则出身平平……”
另一头,顾望筠和辛觅双一起来到顾望筠院子附近玩,趁着还没开席,顾望筠给辛觅双介绍自己新搜罗来的医书。
“这本书专门治疗腿疾,”顾望筠拿起一本没了封面,破破烂烂的医书,“据说有针灸和按摩奇法。”
辛觅双接过来,翻了翻,看不懂,不过还是问道:“有用吗?”
“我感觉不错,最近日子学着试了试,感觉效果不错。”
辛觅双惊叹:“你腿又不舒服了?看大夫了吗?”
顾望筠宽慰她:“看了看了,我自己就是大夫,我清楚我的身子,别担心啦。”
辛觅双又追着问了问,上手摸了摸顾望筠的腿才放心。
宴席开始,顾望筠和辛觅双回到席上。顾望筠一回到席上便被二夫人盯着,有些坐立难安,便借口解手独自离开宴席。
听说越云峥也来了,还带了一名好友。顾望筠想着,两人若是有缘分定能相遇。
心想着,在顾望筠院子后,遇见个公子哥,面带微笑,皎若明月。
“阿竹,”他叫道。
“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