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梦想啊。”
听到千手柱间的问话,我茫然地重复道。
“是哦,你的梦想!”千手柱间朝我笑道。
这时宇智波斑的眼神也认真了起来,他盯着我的脸,想看出什么花似的。
“啊,说起梦想的话。”我忽略掉一旁扎人的目光,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卷卷轴,拉开绳子,铺开的是一副地图,“我想啊,如果战争可以结束,我就会展开一场旅行。”
“旅行?”千手柱间好奇地看我,“听上去是很棒的想法。”
这样的好奇让他稍微忽略了一下“战争结束”的字眼。
我指着地图的边缘:“其实我一直在想,这个地图的边界是否就是真正的边界,是否有比这更遥远的地方,又或者说世界本就没有极境,它们本身就是一个圆,不论从什么方向出发,最后都会回到原点。”
事实上,我早就知道地球是圆的,这是未来连一个刚刚入学忍校的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情,但显然这个时代还没有发现这个科学道理——正好可以被我拿来当做正经借口。
我主要是想在木叶创立、一切暂时尘埃落定之后,出发去寻找大筒木一式的行踪。
“简单来说——我想好好地旅行一场!”我收起卷轴,为自己的话语做出总结。
这句倒是有些真情实意,旅行也的确是我想要做的事情,何况是全球旅行?遥想我这忙忙碌碌的大半生都在为木叶服务、为木叶的建设添砖加瓦,是该拥有一段长假了。
“然而……唯有世界上的人们能安居乐业、四处乐舞升平,我的旅行才会变得有意义。”
这话充满了暗示的意味。
……有种利用了别人的愧疚的感觉。因为我知道眼前的两人会为和平付诸一生的努力。
“按照现在的战争情况来说,这不能称之为梦想,而是梦。”我冷静地分析自己的话语,“搞不好我还活不到那天。”
忍者这个群体是“生死无常”一词最真实的写照,即使是才刚刚接受忍者训练的小孩子也有着清晰的认知。前一天你还在对我笑着,今天我却得到了你的死讯……在忍族中这个情况并不少见。
“啊……”千手柱间肉眼可见的消沉起来,“也……不用这么消极啦……”
“真不知道是谁消极。”宇智波斑嫌弃道,随即一把拉住我的手,“我不知道将来战争是否会结束,但我会帮助你、保护你。”
总感觉孩子长大了。
我再度欣慰地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又在他爆发前的那一刻收回了手。
事实上,这几年来宇智波的族人们有一个共识:任何人都好,假如实力不济,就千万不要随便被美子触碰到脑袋,搞不好不知不觉间就被她控制,然后帮她跑腿去做奇怪的事情了——虽然可以拿到一些报酬。
暂且抛开“不要随便摸男孩子的头”这一不管哪个时代都通用的道理,宇智波斑会轻易容许美子的各种行为,说明已经是全心全意的信任。
“真羡慕美子可以随便摸斑的头发。”千手柱间弯起眼睛,佩服地说,“要是我的话,说不定已经被他踹进河里了。”
“那柱间会随便给斑摸脑袋吗?”我说。
“当然不会。”千手柱间秒答,“虽然我和斑是超级好的朋友啦,但是男人的尊严也很重要……”
“原来你还有尊严这种东西。”宇智波斑轻哼一声。
“诶——难道斑没有吗?”
“你这家伙……!”
—
等到天色渐昏,即将迎来离别的时候,我叫住两人。
“虽然不想扫你们的兴致,你们两人的友谊也难能可贵……但我有必要提醒你们。”我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再这样下去,你们之间的来往就会被大人们彻底发现。”
即使两人都谨记守则,没有透露任何有关家族的事情,但只要大人插手,很快就能获悉对方的底细。
万一,他们本就是应该是死敌、届时又应该如何面对?
“斑那边,我会帮他隐瞒一段时间,柱间,你家那边就需要多加注意……那么,就此别过啦。”
“嗯,我明白了,多谢你,美子。”千手柱间的神情严肃起来,他站在河对岸向我和宇智波斑挥手,“下次见!”
“下次见!”宇智波斑也向他挥手道别。
回族地的路上,宇智波斑的神情有些低落。
“父亲,已经有所察觉了么。”这是陈述句。
“是的,不只是田岛大人,泉奈也察觉到几分怪异。”
“啊,就连泉奈也……”
“毕竟泉奈是你的亲兄弟嘛。”
我这么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