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沈璃的面颊微红,笑着打他,嗔道“竟取笑自己的妹妹。”
“妹妹是大姑娘了,早晚有嫁人的一天,到时我可不得给妹妹撑腰。”沈朗也爽朗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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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您说有办法让我不嫁与废太子,难道是打算让庶妹替嫁?”
“看你晕厥过去的这几天,昏迷不醒,娘这心里是真的不好受。”林氏捂住了胸口,难受的继续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我与你爹商议好了,让你庶妹嫁给废太子,就记在我的名下,陪点嫁妆,让她以嫡女名义出嫁。”
“娘,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沈婉娇憨地挽着林氏的胳膊,“可是娘,万一那废太子翻身呢。”
“你可真是个小讨债鬼。”拂去女儿手,林氏无奈地点了她的额头,道“那又如何,只要我的女儿过得好,废太子翻身又怎样,她沈璃还不是侯府的人?”
沈璃怔怔的看着一心只为自己的母亲,这么多年来,谁为自己这么掏心掏肺过,脑海中不断回想起信国公府众人的冷言冷语,沈璃兄妹的不管不顾,丈夫对她的冷淡,积攒多年的委屈一下子倾泻了出来,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娘亲,”她不管不顾地扑在母亲怀里,万般委屈终于在母亲的怀抱中得以释放,“沈璃不会的,她与她的兄长都是白眼狼,侯府白养他们了!”
“怎么了?”林氏吓了一跳,“你怎么说起这等胡话?”
“娘,不管你信不信,我已经是死了一次的人了。”沈婉哭诉道,“废太子最后荣登大宝,您和爹走了,兄长承爵位,侯府被降爵成伯府,那两个好兄妹一个成了皇后,一个成了首辅,根本不管府里人的死活,我和兄长遭人冷眼。我所嫁非人,最终抑郁而亡。”
沈婉看着林氏白了的脸色,头上的珠钗颤动着,哆嗦着嘴唇,“你说什么?”
“娘,我知道您不会信的,但这是真的。”沈婉泣道,“过几天,邵阳长公主府的儿媳会不小心小产,血流不止,长公主对这一胎十分的看重,还大病一场。”
林氏惊到,赶忙用帕子捂住女儿的嘴:“这可不能胡说。”
“是...真...的”林婉被捂住了嘴,断断续续的解释。
“那好,你不要给别人说,你爹也不行。”林氏看着女儿这样子,忧心不已,心里也不由得打起了鼓,若是那对兄妹得势,还真的会不管不顾侯府。
当初愤恨李姨娘那狐媚子样,从江南来的那不入流的商贾人家,有段时间勾的侯爷魂不守舍,成天往李姨娘房里钻,还为老爷生育了两个子女,她心中的那个恨呀,恨不得啖其血,啃其肉。等到李姨娘病重的时候她硬是不让请大夫,当时沈婉的那个眼神,她到现在回想起来都不由的心惊胆颤。
“好了好了,娘信你,信你。”林氏搂着沈婉,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抚着。
未曾想,过段时日传来消息,真的就如女儿所说的那样,长公主儿媳小产,差点没命,而长公主看到已成形的男胎,大病了一场。当时就惊得林氏手一颤,手中的茶碗“砰”的一声掉落在地摔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