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是非常明确地知晓我话语里的“歹意”了,哈哈。
“你看看,你也有眼拙的时候吧?”我笑着嘲弄道。
“没错,我承认,以前确实是我眼拙。”他果然承认道。
“换言之,就是说,你以前对她很有好感。”我继续冷嘲热讽地膈应他道,就是想看看他心里究竟是怎么看待蔺雅柔的,包括从前,包括现在,包括今后,我全都想知道。
“你这么说,我也不反对。”他故作坦然地说道。
“呵呵,狐狸尾巴果然露出来了,这下子他可隐藏不住了。”我乐呵呵地想道,为自己的成功举动而感觉欣喜不已,看来男人有时候就是沉不住气,比女人的耐心和任性差得远了。
“哼,他在内心深处指定是觉得,蔺雅柔居然对他这样一位至少在外表上看起来还相当不错的人不怎么感冒,毫不在意,完全没有另眼相看,反而和袁优岭那种众所周知的如假包换的低级货色不清不楚兼着不尴不尬的,这就让他断然难以接受了,虽然实际上他很可能对蔺雅柔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也不认为她有什么吸引力。”我在心里翻来覆去地暗暗地琢磨着这件略显奇葩的事情,并且越琢磨越觉得有意思,越琢磨越觉得对头,事情指定是我想的那样。
有句话说得好极了,乞丐一般情况下不会嫉妒富翁,却会嫉妒比他混得好的乞丐。嗯,我觉得吧,现在应该就是这种情况。他虽然不一定喜欢蔺雅柔,觉得她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诱人,或者对她有那个想要超越一般同事关系的意思,但是当他亲眼看见人家死心塌地地和袁优岭这种人搅和在一起的时候,心里还是感觉非常不平衡的,就是说他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对这个事怎么都看不顺眼。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可笑至极,真是可笑至极啊。”我暗暗地思忖道,同时又快速地将我从前遇到的我认为比较奇葩的各种各样事的在脑子里简单过了一遍,到最后也没觉得哪样事情能和眼前的情况相比拟。
“最后,她的行动叫你大跌眼镜了,对吧?”我随后更加不怀好意地笑道,事到如今我都不想掩盖我内心的真实想法了。
“的确,我真没想到,袁优岭那样的人居然能挂拉上她,她居然会跟袁优岭走得那么近,而且还是毫不掩饰的,几乎就是公开的,这就有点匪夷所思和难以理解了,真的。”他几乎是实话实说道,再一次较为完整地向我暴露了他内心的真切想法。
“哎呀,世界上你不能理解的事情多了。”我不失时机地给他来了这么一句,希望他能想开、看开、掰扯开,别老是揪着这个其实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事不放,到头来弄得自己郁郁寡欢的。
“并且,凡是眼前出现了你不能理解的事情,肯定是因为你没有看到全部的事实和真相,除此之外几乎没有别的原因。”我趁机自作聪明地说道,同时还自我感觉良好,因为我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总结出来了一条颇具哲理的话语,我还相信这句话一定能够警醒他。
“漂亮极了,就是这么回事!”他立马就开始赞扬起我来了,让我感觉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真是舒服极了,犹如在冻得受不了的时候忽然被人邀请去某个著名的温泉里泡澡一样,别提有多高兴了。
“你说说啊,咱单位凡是有名有姓的,凡是男的,说句难听话是个人都比袁优岭强,结果他竟然‘噼里啪啦’地获得了蔺雅柔的青睐和垂爱,真是叫人感觉啼笑皆非和哑然失笑啊。”习惯性地赞美完我之后他忍不住又议论起那一对男女了,谈性依然不减。
“这说明袁优岭身上必定有吸引她的地方。”我不假思索地回应道,脑子里也没多想,真是全凭直觉说话。
“应该是这样的。”他沉思着说道。
“当然了,也许别的男人都很正经,都是好男人,根本就没闲工夫和蔺雅柔拉扯,这也是有可能的。”他依然冷笑着分析道。
“那就是说,在愿意和她搞暧昧的人当中,在对她有想法的人当中,袁优岭可能是最有吸引力的那一个,别管旁人怎么评价他,也别管他的人品和素质怎么样,反正人家蔺雅柔就是看中他了。”我顺着他的冷笑在无意间搭成的小梯子,更加直白地说道。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他抿嘴说道,算是用非正式的方法非常恰当地结束了这场议论袁优岭和蔺雅柔的谈话。
随后,我们又较为深入地聊了聊各自的家庭情况,可以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几乎把压箱底的话都告诉了对方。有些话绝对属于万万不可随便示人的秘密,但是在一阵强过一阵的美好而激越的情绪的推动下,我们还是互相吐露了出来,由此可见我们之间的信任已经达到何等的高度了。没错,这大约就是所谓的心心相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