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没这回事。她不管这个,她的要求低到连性别都可以不是男的。”
连物种是人是猫都没关系,只要是活的。
说着,又补充道,“还有,我不是有钱大小姐。我只能说二小姐……我还有个姐姐呢。”
虞枕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脖颈,“我说错了,你是女霸总,不是富二代。”
“哈哈哈哈可以。”
沈瑜撑着下巴。
手机屏幕里的虞枕穿着厚毛衣,背景像是卧室,没什么装饰,家具也很旧了。
“你没有换房子吗?”
虽然糊,不过老家的房子还是买得起的吧?
虞枕愣了一下,往身后看了看,笑道,“这是我小时候住的老房子,我爸妈说,老房子不住人会塌的,所以他们隔三差五就会来住一住。过年就一起来这住,大一点,也有的玩。”
“我爸妈还在边上承包了个草莓园,我一会去采几筐明天带给你?”
“好啊。”
过了一会,虞枕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便问道,“要听歌吗?”
“好啊。”
虞枕也不知道她想听什么,就随便唱,全当练歌了一样。
沈瑜就看着他唱。
虞枕的声音太独特了,一下子就钻进人心里。像深山里自上流下的溪流,又像夏日晚霞织成的锦缎。干净又漂亮,脱俗而华丽。
沈瑜听着,思绪却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你歇会,喝点水。”
四五首歌唱完也怪累的,沈瑜没舍得让他接着唱。
虞枕去接了杯水,刚喝两口,又听沈瑜问,“你有小名吗?枕枕听着怪拗口的。”
她也不白瞟人家小名,很有诚意地道,“我姐叫我鱼宝,或者小鱼。”
虞枕犹豫了一会,有点紧张地道,“我家里人叫我忱忱,热忱的忱。”
“忱忱?这俩字这么像,你可别告诉我本来是忱然后派出所写错了才变成枕?”
“哇你怎么知道?跟你想的差不多,本来是要给我取名叫虞忱的,然后我爸爸手写在纸上的时候连笔了,登记员看错了以为是虞枕就登记上去了。后来还是上学了才发现的,改名又太麻烦了,想着虞枕也还可以,就把忱字当小名用了。”
“还有这种事?”
沈瑜轻轻念了两遍虞忱虞枕,“好像虞枕更顺口。”
“你合约快到期了,是准备自己开工作室?”
“嗯。”
沈瑜看着他,“钱够吗?”
虞枕微微叹气,一脸郁结,“沈总,我不吃软饭。”
沈瑜没忍住又被逗乐了,“我是投资者,我看中你的潜力,投资你,怎么叫吃软饭呢?”
虞枕却面容严肃起来,“沈瑜,你如果是真喜欢我,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你就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好吗?”
“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掺杂这些。”
“我可以自己成长,尽量地去配得上你。”
沈瑜收敛了笑,点了点头,“好。”
刚说了两句闲话,贺璟的电话打来了。
沈瑜匆匆地结束了和虞枕的视频通话。
“怎么了?”
“鱼宝,沈女士又为难你了?”
“怎么说?”
“她打电话给我,说你又跟她赌气……你现在在哪儿呢?”
“不用,我没事了。你在哪?”怎么有点吵?
“在片场。是太吵了吗?”
贺璟说着,又道,“你在哪儿呢我去找你?”
“不用,我真没事。刚跟虞枕视频完。”
贺璟:……
是我打扰了。
“行,那就这样。挂了,有事记得跟我说。”
“嗯啊。”
挂了电话,沈瑜觉得自己心情好多了。
离开的时候又遇到方丈。
方丈拿着一篮子蔬菜,“真的不用了斋饭再走吗?”
沈瑜摇头,“不了。今天人太多。”
方丈将蔬菜递给她,“自家种的,也算开过光了,尝尝?”
沈瑜:……
“你该不会想剃度我吧?”
方丈的眯眯眼努力睁了睁,“大过年的,施主莫要打诳语。”
住持还指望着你的香火钱给庙里的禅房都装上地暖呢,哪能让你出家。
毕竟这个天打坐,实在冻屁股。
沈瑜接过蔬菜,念了声“阿弥陀佛”。
钟声又响起,香火人声鼎沸里,烟气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