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舒谨把白笙接回来”,六爻又思量了片刻,手里拿着桌上的金杯把玩,“通知下去,取消今天的活动,把赌注都散出去”,六爻命令。
“楼主可想好了”,花水试探。
“七皇子为人善变,谁知道他把楚云一叫过去谈了些什么,以他皇子的身份敢公然来天下赌场,定时昌国那老狐狸命令的,更何况还有君晔和祁封”,六爻分析道。
“祁公子确实不好对付,我们派去跟踪的暗线,多半都被挡了回来,也是今日还知道祁公子已经从宫里出来,秋月亭里是有些人需要清理了,消息迟了一上午”,花水气愤。
“祁封的事先不必轻举妄动,容我想想”,六爻打了个哈欠。
“那奴婢先领命下去,楼主累了一天配合秋月亭,别熬坏了身子”,花水转身退下。
六爻闭上眼睛,从盛国道昌国这几月,几经波折,不服女帝的人果然不少。
六爻冷笑,自己如今是在龙潭虎穴了。
“天字三房赌金二千金”,赌场加注声响起,段云一脚踢向君晔,“你小子没完啊!”
君晔凌空跳起,随手将筷子注入内力,段云翻身,筷子稳稳的钉在柱子上。
“到底是谁没完”,君晔又挡回段云一掌。
“不打了不打了”,段云停手气喘吁吁道。
君晔收手,拍了拍自己的锦袍。
“该死”,擂台都收场了”,段云站在窗前,向台上看到。
“一会就要斗赌了”,君晔也看过去。
“都怪你”,段云瞥了身边的君晔一眼,“若是我那三千两回不了本,本公子不叫你喝西北风”。
“道不同不相为谋”,段云又吐出这句经典。
段云瞪了君晔一眼,不再理睬。
“各位贵人来我天下赌场”,花水从擂台上走出来,“小地蓬荜生辉啊!”花水媚笑。
“蕊姬赏脸出来,大伙今日可是捡到了便宜”,花水又上前一步,声音注入内力,她举起手中的金杯道:“今日赌主尽散千金,以我手中的金杯为例,一会儿天字一房的金主掷杯为号,得金杯者千金所有”,花水抛下惊雷。
底下的人躁动。
“这是什么意思”,段云疑惑,“到嘴的赌金竟然全散了”。
“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君晔起身对段云分析道:“此地不能久留,能让金主心生惧意,定时不好对付。”
“那本公子的赌金怎么办”,段云不舍。
“你是不是糊涂了”,君晔拍段云脑袋,“一号房散尽千金也要躲过的账,你区区几金又算得了什么。”
对面一号房掷下金杯,场面变得混乱起来。
君晔随手从架子上摘下两个鬼面具,段云接过一个戴上。
赌场又有人打起来。
“就是现在,快”,君晔也戴上面具。
两人飞身向楼梯口奔去。
“失礼失礼”,段云撞上一位身穿褐色锦袍的男子,对他一礼道。
褐袍公子点点头,擦肩而过。
段云和君晔出了天下赌场。
“看,是魏都尉”,君晔道,“七皇子的人”。
段云看向酒楼口,果然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穿着军装的佩刀男子。
“把那两个戴面具的人给我拿下”,魏都尉扫了眼段云和君晔,大声命令。
“顿足闭息”,君晔变着声音提醒。
一群士兵围上来,君晔从怀里拿出一把药粉撒出去,围上来的士兵倒地。
“来人啊”,魏都尉喊道。
“闭嘴吧你”,段云一掌扇过去,君晔趁机出了天下酒楼,段云随后跟上。
“公子,是段公子和君公子”。
路旁的马车里,若青对身边的祁封说道。
祁封身穿一身天青色锦袍,颔首看向一把将鬼面具丢在地上的段云道:“花水怎么说?”
祁封轻叩手指,打在桌上发出响声。
“花水对我们的行踪很是气恼,觉得我们和昌王是一伙的”,若青回答。
“吩咐下去,让我们的暗线不要来往”,祁封颇为无奈道:“麻烦不小,新来的方诗也会以为我是敌非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