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你不是满脑子都是内裤吗？怎么还能听到樊衡的事情。”漆雕檀调侃几句，实在是太搞笑了，“话说回来，你内裤被偷了，难道你出门也没有穿吗？”
“你不是又说服装店的内裤没了吗，我倒是很好奇下面的故事发展，听听我们内裤超人怎么干架。”
“滚！”
“急了。”她平淡说道。
电话里怒气冲冲：“漆雕檀！你再讲我就杀到你面前！”
说回正题，漆雕檀把关于樊衡的事情告诉他，包括大一那年。
电话那头沉默，他明白大一那年对漆雕檀的重要性。她不是个十分感性的人，相反，清醒理智，可就是如此清醒才会明白那份恩情在心里的分量，才有前去帮忙的年轻劲。
“没关系，反正我还可以回家继承财产，我家富。”漆雕檀轻松说道。
漆雕檀是父母皆为商界大佬，创办的罗拉财团算得上数一数二。对于灵研方面，漆雕檀父母并不支持她的选择，更加倾向于继承企业。
甚至说过如果她不好好做灵研实验，就要回家继承财产。
要是其他人可巴不得继承，可漆雕檀不同，她真的死活不想继承财产。为了不继承财产她还专门选择灵研这条道路。
能让漆雕檀有继承财产的想法，即便是说笑，也不得不说她很重视这份感情。
她望着天上依旧黑，月亮被掩盖，“不过嘛，我挺相信我的实力的，导师实验做不出也无所谓，我会出手。”
听到这句自信的话语，江顷临呼出一口气，这才是他认识的漆雕檀。
挂了电话，漆雕檀回到宿舍，拿出陈教授给的号码，立刻就加樊衡。
她以为过几日才通过，没想到才过去几分钟就有了。
另一边，樊衡坐在电脑面前。
黑漆的房间只有电脑亮起，声音也是从电脑的邮件里发出的。其余都被他设置静音，不然真的会被吵死。
桌子上是咖啡与堆积如山的纸张，杂乱无章，显示出前几日翻乱的痕迹。而一旁的窗户，隐约可以看见大门口有几人在那蹲守，那些是自从新闻曝出就蹲守他的人。
他这几日偶尔出去，差点被逮住，还好有修真员在场，成功逃脱。
樊衡的朋友很少，自从出事以来，所有人对他避之不及。就拿保研来说，之前想投给他的学生们，现在统统说有事不来。
樊衡也理解，只是不能理解有一位学生明知他“学术不端”还要过来当他学生。还是他提醒过的漆雕檀。
图什么？图他被人骂？还是图他学术不端的帽子大？
樊衡：【脑子和耳朵医院检查过了？实在不行眼睛也可以去检查一下，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檀：【嗯，全部检查过了。】
樊衡卡壳，赶紧起身打开窗户，看看月亮有没有从东边升起。
“……”好吧，没有月亮。
樊衡：【等等，你真要来？我不信，你到底要干什么，直说，别浪费双方时间。】
檀：【就是保研找导师，如此简单。】
樊衡：“？”
他在思考时指腹摸过胡茬，反被刺到，眉头皱起。不只是物理上的痛感，精神上也被刺挠，是他落后了？不太明白当今年轻人的想法。
檀：【老师您的实验方向刚好也是我的，目前国内很缺乏这类方向的导师，然后在您的经验与见识都比较多，所以我选择您。】
漆雕檀前面一句妥妥的场面话，真实情况在这里，但深挖也没有多少信息，樊衡就等她继续发。
檀：【还有……我曾经受过您的恩，大一期末考时您帮我我身上的污蔑洗清，所以我很感激。】
檀：【可能您不记得了。】
漆雕檀说的那件事，樊衡倒是记起来。
他只是认为自己做个该做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这也不是她要来的理由。漆雕檀这人，从陈教授嘴里是一个精明能干的人，不是摆在眼前这样。要是陈教授知道他的宝贝好学生往自己的火坑跳，多半是要提刀而来。
对于灵研这条路，学术不端就是最大的不尊重。即便有再怎么多的恩情，给到研究员还是恶心。
樊衡凭感觉对方还有话，看到对话框显示“对方还在输入中……”，没有多说，等待对方的消息。
很快，弹出一句与前文不相干的话语，让樊衡瞳孔放大，死死盯着。他身子倏然坐直，手指紧捏扶手，显示出不平静的内心。
檀：【老师，我知道您是被污蔑的。】
怕话说的不够明白，漆雕檀又补了一句：
檀：【［2023.7.2.mp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