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大之光的漆雕檀竟然成了她师妹，天啊，导师走了什么狗屎运啊。说起目前舆论，漆雕檀到底为什么会选择他呢？
鹿悉不理解，但不妨碍她跟师妹贴贴。
比她早入门的同门都不跟她玩，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师妹，她当然要抓紧机会。
漆雕檀还是第一次见如此热情的师姐，也玩笑似张开手臂抱住对方。反正以后都成为同门，打好关系也不错。
第二次见面竟然得到了师妹的拥抱，是鹿悉没料到发展。
她身子僵住，鼻子在漆雕檀耳边嗅了嗅，脱口而出，“师妹，你身上好香啊。”
香？漆雕檀闻自己身体，没感觉到，期间瞄到地上一滩黏糊玩意，上面全是鞋印，突然笑道：“是不是油炸香味？”
“嗯嗯。”好像是？她闻到确实有这股味。
“是不是除了油炸味还有一股草木幽香？”
“嗯嗯。”确实有。
“是不是还有第三种味道？”漆雕檀继续引诱，没等她回答，自己解释道，“那是因为我们脚下是薯条人的尸体，身上是被污水泼过，可能这几种味道一混合，就变香了吧……”
鹿悉猛然弹开，小皮鞋在薯泥上移动。她这才发现她们站的位置，非常恶心，而且小皮鞋还是新的，刚买的啊，就要被这一坨东西给毁掉了！
动作太快，吸的一口气仍然传来阵阵油香。
她不感觉到好闻了。她只觉得想死。
“小师姐，下次记得看穿的衣服，不然又会悲剧重现。”漆雕檀善意提醒。
她仰起头看漆雕檀，圆溜溜的眼睛有了水光，唇锋拉成向下弧度，灰扑扑的脸蛋也无法阻止变红，鼻子隐约有抽泣声。
委屈感拉满，她两边的辫子随着动作而摇晃，还有些亮光，疑似泪水掉到辫子上。
“哎！我在你过来的时候就放了符纸在你身上，所以你的衣服还有鞋子都不会有事，你别哭啊，小师姐。”漆雕檀急了，去拿纸巾也不是，对方快要大哭。
哄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哄。她没哄过人啊。
鹿悉瞧着恶趣味的师妹慌了，眨眼睛把泪水吞下，手放在嘴巴上，发出噗声。
“哈哈哈哈哈哈。”
鹿悉没忍住，把眼泪能力收回去，“我过来时就感受到了，毕竟灵气嘛……大家都能感受到。怎么师妹你不知道吗？”
被耍了……漆雕檀无奈，心里却缓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她又没灵气。
“师妹？”
沈莞过来，看到这两人的关系，有些疑惑。
鹿悉不是樊衡门下吗？况且平日里樊衡不跟漆雕檀有联系。她经常和漆雕檀做基项二，也没看见漆雕檀与这两人有来往。
鹿悉不是项目组的成员，但她认识鹿悉。
其他人原本在收回乾坤罩那里，都靠了过来，跟被樊衡踹了一脚的研究员将注意力转移到她们三人身上。
樊衡因为灵敏的手脚没被打，站在栏杆上扶墙，俯视那群研究员。
他要再下去，这群人绝对要动手了，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站在高处好歹能见他们急红了脖颈，挥手指自己，一直骂，口水一直飞没半点在他身上。
樊衡偶然注意到后面的一人偷偷拍照，察觉是熟人，还是个检查兵，他换个姿势给对方拍。
拍了好几张，樊衡感觉差不多了，当模特也累了，他跳下去找师门三人。
漆雕檀看这么多人，又有一群人给樊衡让道，形成一条中空带，说道：“对啊，我师姐，认识的。”
她没有说破，目前阶段说破恐怕又要非议许多。
但也没有说假话，认识的也是刚认识的，师姐也是在刚一个拥抱相认的。
“小檀你别跟樊衡那家伙过多接触，”其中一人搅混水，“那家伙现在被定为学术不端呢，跟他一起没有好运，更何况人品也不行，实在是可惜了。”
“就是就是，小檀，你现在跟某人不一样，不要过多接触，你懂吧？”
漆雕檀还记得前几秒他们的表情凶狠，跟樊衡对骂，脖子上的红色还没褪去，觉得有点乐，更别提之前还看不上她。要不是她也掺和了收容，这些人可能也要背后骂她，抢走他们的功绩。
这些仅是一部分人。白勤在去往麦当劳时还把其他去污水处理厂的人全喊来，自然人多杂乱。
漆雕檀全都不认识，有些脸盲。
这几人实际上说不要跟樊衡过多接触，其实也有不要跟樊衡的学生们接触，漆雕檀听的出来。她笑着跟他们打太极，说什么她就扯到别处，尽力不要接触樊衡话题。
废话，这是她导师，要是她多几句嘴，可能对方就记仇，以后小本本上全是她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