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对樊衡其他性格不太了解，跟他互怼应该不会记仇吧？毕竟樊衡性格如此。每个跟他怼的人他应该不会都记，不然樊衡大概率不是被冤枉死，而是被气死。
互怼可能不记仇，但背后说小话，尽管不是自己想说的，她还是小心为上，万一就膈应这个呢？只要涉及到人就有纠纷，更别提他们也是在一个圈子内，总是有人际交往，跟商业交往差不了多少。
樊衡精神看来不错。
能活到现在，还能逐渐恢复生气。漆雕檀给他竖起大拇指。看来对方生命力顽强，跟小强一样打不死。
想着之前，樊衡还是一脸“我想死”，颓废之际。换了个场地简直绝地重生，据鹿悉而言回到了以前的脾气，不得不说还真是厉害。
“怎么？我在这里，”樊衡插兜走来，从众人的角度看去，非议没让他憔悴，反而又精神许多。
他眼神停留在刚才说他坏话的人，搭在他们肩膀上，语速不紧不慢，还带些轻快，“说我坏话啊……下次能不能在我不在的时候说，否则我可以帮你们再次体验。”
看着姿势，几人身体一僵，不免又想起之前被樊衡坑害的场景，太过痛苦以至不想回忆。
樊衡一人单挑，趁他们要开麦时，赶紧往后退去，手指收回准备开始新一轮战斗。他可准备好了。
漆雕檀默默打字：
——老师我记得我一开始见到你时不是这样的。
“师妹……”沈菀拉着她的衣袖，幅度小，靠在她身边，低声道，“你不会去樊衡那里了吧？我之前瞧你跟鹿悉没联系啊。”
沈莞仅是推测。
漆雕檀点击发送，说道：“对啊。”
“你可要帮我保密哦。”漆雕檀眨眨眼睛，黑色帽子下的眼睛对上她，食指放在嘴唇上。
“师妹你要慎重考虑……”沈莞想了一下，不能这么说，努力压制声音，“对了你已经选了，呃……”
“不要这么想不开啊师妹，不管樊衡是不是真的学术不端，那也不能选啊，真的很多人盯他啊。”
从话语里分析出来，漆雕檀表明去樊衡，说明樊衡罪名有问题。沈菀冷漠想，这又跟漆雕檀有什么关系。
此时樊衡发了信息。
——装的。现在。
——面对一群狗东西我不装起来岂不是显得我很弱？他们以为自己能痛打流水狗，笑笑。
漆雕檀看话语里透露出的不屑语气，挑起眉头，对樊衡再次了解了他的狂。从侧面来说，难怪他会被骂得狗血淋头。目前新闻头条全是他，评论区也被骂声沦陷。
“专业方向的问题。”她只说了一句。
专业上不可能只有樊衡一人，所以……大概率是因为师妹不想回答。
沈菀懂得分寸，转话题说回队的事情。
编号02-3已成功收容，他们要准备回去做实验。
漆雕檀拿的乾坤罩太小了，而大一点的只有白勤有。因此得要原地重装。
沈菀与漆雕檀都不会处理，但对于修真员而言习惯了，所以她们两个才有机会闲聊。
收容完毕，商量结束，众人上车回家。
想起她凌晨离开家，告诉父母自己有事，他们还是通知她忙完必须回家一趟。漆雕檀跟沈菀说她先回家，过会再跟他们去实验室，沈莞表示OK。
回到别墅后夫妻俩讲了许多公司的事情，身上都穿着职业装，想必是刚从公司回来。漆雕檀习以为常。她吃饭听两人商讨，也不明白为何找她回来。
漆雕婧余光见女儿埋头苦吃，一点都不在意他们经济大事。她放下手中碗筷，张开红唇试探：
“檀……你最近在忙什么？我听你父亲说你选了导师，是叫樊衡……对吧？”
上一次还没讨论到这里，漆雕檀就被父亲许昱扔出家门。
漆雕檀就知道他们叫她回来是谈这事，明明可以在电话里面谈，还是要把她叫回来。在两人的注视下，她撑起下巴，刚想开口又默默把手放下，端正坐姿。
“是啊，樊衡，你们应该也听过，”她继续说，“就是那个最近在热搜榜上天天挂着的、学术不断的导师。”
漆雕婧与许昱对视一眼。
许昱先是清嗓子，再讲话：“看那阵势樊衡应该会被撤职，到时候你选导师又选谁啊，我和你母亲很关心你的职业道路。”
漆雕檀不动声色，“继续选他，他帮助过我，况且还是被污蔑的。”
她补充一下自己操作。
“曲线救国，先挂名在陈教授下，实际在樊衡那里工作，”她知道他们要问什么，“樊衡现在落魄工作量大概不会很多。你们也能看到网上闹得有多凶。其他就不用我说了，资料上都能找到。”
两人明显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