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还行。实验没怎么做，垃圾捡了一堆又一堆，简直让漆雕檀怀疑人生，回去的路上感觉自己上辈子是字面上的废物转世。
后面她没干，不小心听到导师准备有新的项目。
她有些诧异，没想到导师这B还能够接到公司邀请，真是奇了怪了，哪个傻逼跟她一样去找导师，难不成皮痒需要他？
“听起来还不错。”归箐止暑假都能看到她的朋友圈，过得很开心，消息里也是，要不是怕打扰她做实验，自己恨不得探究保研后的生活。
漆雕檀的一番话，让归箐止都有些期待硕士生活。
归箐止笑嘻嘻过去伸手，握住她，“让我沾沾喜气，万一我真就上岸了。”
“还没考呢，你怕什么。况且你也很厉害，要不是有次考试生病发烧，拉低评优，不然你也同我一起保研。”
春天流感频发，细小未知生物漂浮在空中，容易引发季节性灵气高烧。而归箐止发高烧直接住院，考试成绩差，补考时后遗症还没好，成绩也不行。
评优需要综合分，她也没有参加。本来能保研的硬生生掉到范围外的五六十名。
上申保研严格且竞争压力大，一场考试没考好基本上三年废了，极其变态。而保研优势非常大，要进灵研圈拿到保研就是王炸开局，更别说直博了。
学校以及集团对保研生投资力度特别大，通行许可证、优先选择权、人身保护权限、三代享受福利等。如果是家庭贫困者拿到后直接起飞，钱根本不用担心。
因此保研也衍生出生意，毕竟谁都很难忍受这巨大的蛋糕摆在眼前。
归箐止往下跌的一瞬间便有几十个人趁机往上爬，他们总算等到这一天有人让位了。每个院校保研名额就这么点，符合名额的基本都很难掉下来。
“害，没关系。”归箐止看得很开，几秒后便松手，并吹嘘自己，“有能力的我从不抱怨大环境如何。”
漆雕檀瞧她信誓旦旦，语气充满无所畏惧，又想到今年考研形势严峻，又要改.革。欲言又止。
恐怕到时候归箐止不是如此表情，哭爹喊娘都不为过。而自己早就通过保研跑了，实在遭不住这么创。
只能说上岸前期待硕士，到了硕士嫌弃。她也是这么过来的。
两人聊得差不多后，漆雕檀准备回郊区。
时间转眼到九月，樊衡带着几人参加酒会。
小公司办的酒会比迎新会好多了。场地不大不小，灯火辉煌，下面铺满红色地毯，喜气洋洋。
桌子上全都是酒杯，场地上人员比樊衡想象中少，他们各自举杯朝着对方笑谈，见到樊衡一身西装走来，眼神不自觉朝主办方移去，尽管微笑还是被樊衡纳入瞳孔。
漆雕檀跟在后面，她被鹿悉的絮叨吸引。结合话语把两个名字分别对应到斜对角的男女身上。
两位穿衣正式，商务风。虽与他人攀谈。但明显能感觉到他们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大概停留了几秒，就转移到下一个目标。
管愁跟乔段锡竟然一同来了，但不跟他们来，独自在酒会的角落里呆着。
“我记得两位师兄师姐不是一个在忙，一个在养病吗？怎么还能在酒会里看见。”遇到这两人，谈子宿最先开口。
樊衡在群里问起他们的回答就是如此，一瞧就是借口。可谈子宿不惯他们，直接当面问，很莽。
“谈子宿，你怎么跟你师兄师姐讲话的，”管愁冷着脸，抢先一步，“还有，樊衡他开了什么价格让你留下来？他只是个罪人，不值得，还不如一起跟我出来单干。”
嘲讽尽开，谈子宿接着跟她说，“从来没有说过要‘跟师兄师姐讲话的注意需求’，连导师都没说过我……”
小师兄平日里不靠谱，没想到关键时刻嘴还是不错。看来得到樊衡的真传。
这里刀光剑影，樊衡那边显得煎熬。
他真的没想到还能见到对家斯卞台。
斯卞台坐在高高的位置上如同第一次樊衡见他的场景，看不起与鄙视共存，准备让樊衡体验一下当时的心情。
他身上道袍，手臂还夹了一个浮尘，只是贼眉鼠眼让人感觉不适，再怎么伪装也是终究徒劳，待会便要裸露出真实面孔。
斯卞台还带了一位学生，说起来挺有缘的，跟樊衡还有过关系。
这名叫姚志行，正准备要撞上樊衡——
姚志行眉头一挑，捧着酒杯快速转个方向，尽可能不要撞到樊衡。
导师叫他过来，没注意前面有个人影，等到前去才发现酒可能会撒到对方身上。在一瞬间还发现对方是他前任导师。
酒会人多，他敢把酒泼到樊衡身上，想必下一秒就议论纷纷。在场的人心知肚明他怎么过来的，而且第二大功臣管愁也在会上，跟樊衡学生吵架，十分热闹。
听说管愁还准备成为姚志的师妹，此同门非同一导师，而是在大导师手中。
导师的导师对于姚志行俗称大导师，也会戏称大老板。同一项目由许多课题组成，一般项目组都是有大导师与手下小导师，小导师的学生们一起组成。
一般都是如此，但樊衡这边由于早年分离出来单干。这也是樊衡为什么很快被抓下来的原因之一。
所以……两大功臣齐聚樊衡对家。
众人都想看笑话。
即便周围没明确的目光，但姚志行隐喻感受到一阵凝视。
他没有必要弄出笑话。已经跳槽到斯卞台手下，就要目光专注到实验身上，导师可不喜欢其他没用的事情。他也是为了能够博士毕业才顺着导师，不然他何必做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