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原本导师不太给力,在博士毕业前夕弄出丑闻,阻碍他前进的脚步,也别怪他凉薄无情,手段下流。
姚志行眼睁睁看着酒杯移动到左边,樊衡的身躯刚刚转过来,他脸上带些惊奇。
就在他以为自己可以把危机提起扼杀,彻底放下心来,谁知酒杯突然自己动了一下,往樊衡哪个方向朝去。
杯子倾斜,红酒沿着杯壁以一种很奇怪的方式飞出,点滴悬在空中,即将坠落。
奇怪。姚志行第一时间控制好酒杯,认为是有人动了手脚,却没想到是谁。
酒会上不可能有人如此无聊弄出这般技俩,作弄谁?樊衡?理由是让他们之间原本存在较少的师生情谊彻底消失殆尽吗?不太可能。
在他上交的那一时刻,师生情谊就不存在。
结果在姚志行抬头时,他瞧见了罪魁祸首——樊衡。
在他视角中,樊衡嘴角微微上扬,配上平淡的眼神让他立刻明白是樊衡做的。
樊衡最记仇了,他忘记了。
红酒在几秒钟的对峙下洒向樊衡。樊衡往旁边走去,趁着视野盲区偷偷画圈,让红酒从空中拐了个方向去往姚志行那边。
他只能去接,灵气掌控方面还是樊衡更胜一筹。
姚志行已经准备好要被泼一身,可红酒迟迟没有到达衣服,原来是斯卞台出手,没让他成了笑话。
斯卞台哼了一声,黑着个脸,见到没出息的学生连眼神都不给他,立马盯着樊衡,说道:“樊衡……你在这里动手?”
这话说的,好像樊衡必须要动手。
樊衡才不管,他放松下来,饶有兴致审视斯卞台,把斯卞台全身充满疙瘩,问他是不是神经了,还有心情笑得出来。
“你说那事啊……我当然没心情,可我有一个问题,倒是让我很感兴趣。”靠在墙上一会后,他下来双手抱臂围着斯卞台走,好像对方是什么神奇物种,惊叹不已。
“……我在哪你怎么就在哪?”
哪哪都能遇见斯卞台。上申五年有他,离开上申后又有他。樊衡看到他都绕道走,实在烦,骂都骂不走。他每天专门蹲点骂樊衡,硬是单方面成为对家。
好了,经过五年沉淀以及后面见面足以成为双方对家。
樊衡真的想雇个人暗杀他。高端的研战往往采用最朴素的方法,直接解决问题的根源是最好的手段。
樊衡一脚踩着高凳腿,“行了,哥知道哥很迷人,也没必要准备跑到小公司,用这种手段吸引我的注意力。”
斯卞台的脸彻底黑了,甚至还有青筋。
路过的漆雕檀差点没把酒呕出来。
太……说不出来,漆雕檀弯腰捂起嘴巴,逃窜到附近桌子旁,希望樊衡没有看见她。
刚到达就有几人上前,她脸上写满“不要和我交际”他们好像没有眼睛,看不见。她收回脚步拐了个方向,为了躲开这帮人。
保研生里就她一个没放出导师消息,遮遮掩掩。个别有渠道的已经知道她在陈教授手下,而陈教授即将步入退休,到时候肯定还要换导师。这一点加上漆雕檀的本事,导致她非常抢手。
至于漆雕檀为什么跟着樊衡来的,众人一概认为是樊衡求着漆雕檀来酒会给他撑场面,上申保研生的含金量极高。绝不会去想漆雕檀为了成为樊衡的学生从而进行曲线救国。
不知道她的人被其他人告知也去凑热闹,万一漆雕檀能同意他们意向,跟他们走了呢?
有时候白日梦也可以做一做,空手套白狼很香。
算盘打得很响,她听得清清楚楚。
甩开这群人,漆雕檀放下酒杯,抬头时樊衡看了过来,两人四目相对。
“……”她不会被发现了吧?
这狗不是……导师应该没有闲工夫管她,自身都难保。
在樊衡身边的男人可能是斯卞台,跟老师的对家,时常找茬。而在他们那一桌,姚志行埋头给斯卞台倒酒,一声不吭,距离上更靠近斯卞台。
啧啧啧,好戏啊,她先看会热闹再走。
漆雕檀磨磨蹭蹭找到一个绝佳位置,可惜被小师兄拉走去跟管愁吵架了。
他们的恩怨漆雕檀不是很清楚,只看到小师兄第一次展露出凶恶,还准备打架。她站在一旁给他望风,希望不要被保安发现,不然三人都得逐出酒会。
……
樊衡的目光只停滞几秒,随后收回到自个身上。
他刚才看到漆雕檀假吐,表情上十分嫌弃,腹议她至于吗,不就是油腻了点——转头看到斯卞台像吃了苍蝇一样,跟他拉开距离,顿时认同了漆雕檀的做法。
看来不错,恶心到斯卞台。这才是樊衡想要的结果。
“我说话是说而已,”确实如此,他也在疑惑很久了,这对家神经病天天搞事,对方不烦他都烦。
斯卞台接过狗腿姚志行递来的香水,作法似朝周围喷洒。期间摇头说道:“看来你病得不轻,连这种话都能说出来。没落了,樊衡,你也只能动动嘴皮子。”
确认喷洒完毕,斯卞台过来把手搭在他肩膀。
很快被樊衡扫下去,从刚才的笑意变为冻结的冰,寒意出现在眼底,眼神跟尖刀似刺向对方,危险气息散发出来。
也就斯卞台明知还执意用力摁在肩膀上,再一次,占据上风。
斯卞台低头,同样锐利盯着他,还对着耳旁轻声说,“这次是个意外,我可没有想到还会见到你。我明明就能青云直上,为什么还要跟你扯上关系,师、弟。”
语气后半段明显是咬牙,想要撕碎成碎骨,让对方不复存在。
“我告诉你吧……”斯卞台刚下抓住另一边的肩膀,话还没说完,手心中有寒冰感受,藏在潜意识的回忆迫使他立刻弹开,身体快过大脑。
在下一秒虚影冰刺蹦出,正是手心位置。
倘若他再晚个一两秒,掌心便被刺穿。
斯卞台双手放在身后,变回外人眼中的风度翩翩,说话也是有一股儒味。
他这个师弟还是跟以前一样,不喜欢肢体接触。斯卞台也没多在意,本来樊衡的实战方面是研究员中少有的,甚至可以说得上数一数二的。
虽然早已不是同门,但遭遇相同。两人也是先后被逐出师门,但却各自鄙视,不相往来。
他接上没说完的话语,“我的项目是在你上方的,比你做的杂事要高级得多,况且只要我不满意,你就结束不了。这可不是我专门来到,只是我刚得的学生需要,我就来了——”
“哎呀,你不知道项目?哈哈,可能是高管还没告诉你。不信你去问问?我先不跟你叙旧了。”
斯卞台见到在另一桌有些犹豫的高管,向他颌头,带笑站在原地。
高管得到消息后朝樊衡走来,不再是几分钟前犹豫不决,反而有一种“此时不宰樊衡何时宰”的姿态,跟前几个月骤然相反。
点头才能让高管过来,好大的牌面。他腹议。
自己一句话没说给斯卞台全部叭叭完了。真能说,这么厉害今年的答辩不可能跟大便一样啊。在这一方面,樊衡有些疑惑想找斯卞台解答,
聊完斯卞台躲在他对面,与他中间隔着高管与姚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