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衡顿住，四肢趴着进入房间，“漆雕檀，你对我不满可以直说的，没必要折腾我。”
“没有啊，”漆雕檀又补一句，“怎么会。”
她就是敢，就是会。
樊衡最不相信是她的嘴，谎话一大片。
漆雕檀可是要把培养导师成为院士贯彻到底，在目标不明确时先让导师明确，再通过培养导师的能力，努力让他成为SSR！
把努力摆烂的樊衡变成跟自己一样的卷王，即便是目前无法成为，但后面洗清罪名应该就行了。漆雕檀很习惯规划以后，至于能不能允不允许那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你过让我七点钟过来干什么？”
樊衡左看右看，找到一个勉强舒服的椅子，还有些嫌弃，身体上却很诚实过去躺着。
手脚好不老实，看她那平板有些好奇，尤其是投影在幕布上，他随便滑动都能够有显示，着实让他惊奇一把。
不是他没见过，而是没有真正用过。终端系统是真的贵，恐怕他一生都攒不来的钱。
她看他弄乱了排序，上前关闭投影，“这个，帮我看看。”
樊衡接过文章，“是你们的汇报，现在给我干什么——这是些什么，你们怎么查到了未知生物去了？”
话语到后面他坐起，眼镜框下划过一丝思绪，像似抓到了什么。
很快，这股沉思化为平常，他接着问她，却没有了刚才的在意，仿佛刚才只是不存在。
“编号A02-3，这跟我那个编号02-3好像，似乎前者是后者的原型，也就是说，编号02-3是变异？跟自然一样会有进化？”漆雕檀自言自语。
“打住，这不是我们这个课题需要做的，”樊衡制止她，再说下去恐怕她就要开干，“这点应该是基项二的任务。”
漆雕檀也没说，转话题把另一个问题给他看。
刚才那个问题蕴含着私人，被樊衡发现了。那么接下来这个才是真正课题组要做的。
樊衡成功演示出问了就答，其他都不管的摆烂导师。
好消息，他们自由度很高，有些地方还自己调配，灵活做实验。坏消息，有些规则是硬性要求，比如组会，自由度太高了让其余两人都不是很适应。
这次组会樊衡仅是浅浅点评。还没有外出所以不用太深，但资料方面他们做到确实不错，值得表扬。
漆雕檀作为PPT选手也没有落下，她并不怕演讲。
只是组会中间突然出现乔段锡，把几人都吓一跳，大家都不甚明白他来干什么，在酒会上不都是默认散伙，他怎么还意思出现。
乔段锡跟樊衡打完招呼后在后面找到位置坐下，他没有参与研究，只能坐在后面。
鹿悉不能理解，一头雾水看向樊衡，可樊衡像是故意屏蔽她，闭上眼睛享受短暂的睡眠。
漆雕檀或多或少能明白，尤其在酒会她可是看见了乔段锡跟姚志行关系好不错，而姚志行是斯卞台的学生，留下一个乔段锡就是敌国之间的信使，好歹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真不愧是她导，心机是真的深。
姚志行是举报樊衡第一人，而去往斯卞台那，斯卞台又是对家，手下弟子或多或少不干净，不用推导都能感觉到对方牵扯到樊衡的罪名事件。
只是还如此招摇……她想不通，不应该。
组会结束后，樊衡看她不善又对她无可奈何，只能遗憾退场。
漆雕檀还要整理，怕数据方面有问题，仔细翻找又联想到编号02-3，没想到它可能是个变种，找资料的时候还不经意找到犄角旮旯的东西。
她刚要出门，转角看到乔段锡的背影，对方捧着电话，样子鬼鬼祟祟。
他打不打电话跟她毫无关系，她只是路过，但对方把他们的组会内容全部告诉电话的另一端就很有问题了，她还是藏好自己听他讲话。
“对，我听到他们做到实验是师兄你哪方面的，而且重要的是，我刚才听到了编号A02-3，也不知道是什么，总感觉是漆雕檀那个任务的。”
“是，我能肯定是编号A02-3，我能够保证。”
电话那头声音判断不出来，但接下来的对话让她大概能猜出是谁。
“师兄，斯卞台导师什么时候能让我过啊，我已经等了一年了，而且师兄你跟我同一时间、同一导师申请却能过进入，该不会是……”
接着再次提及樊衡，诸多信息堆积，让漆雕檀可以确定是姚志行。
但令她没有想到，路悠欣竟然也跟他有关系，是不是兜兜转转还是他们几人，她真的在想没想到来樊衡这还能见识到这些。
话语里只提及路悠欣跟姚志行是有一定关系，但具体什么关系没有，起码到目前为止她没有听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