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其色披肩披在白色帽衫上,白雪稍一转身,披肩就掉了。
三人走到别墅院外,白雪停下脚步,“花纯姐,我该回去了。”
花纯随即站住,“怎么还要回去?不是说好了吗?晚上我还要跟你聊聊天。”
手机铃声响,申燃看一眼手机,走远几步接电话。
花纯和她商量,“天马上就黑了,别走了吧。”
白雪:“曙光孩子多,我不方便在外面过夜。”
申燃走过来,“公司有事,我过去一趟。”
短短几分钟,他换上西装,手里攥着领带,走向车库的方向。
白雪跟过去,花纯立刻拽住她,“申燃加班你还要跟去?他很快就回来了。”
白雪哭笑不得,“我是要坐他的顺风车。”
黑色SUV停在白雪面前,花纯拉着她,对驾驶位上的申燃摆手,“你去你的,不用担心白雪,这有我陪着她。”
白雪挣脱不开花纯的手,“花纯姐,我真的该回去了。”
“走啊!”花纯用眼神指点申燃,“不是说公司有事吗?”
申燃赶时间,依然问了白雪的意思,“可以吗?”
“可以!可以!”花纯替白雪回答,把她从车边拽开,“你去吧!快去快回!”
天黑了,白雪被花纯拉进别墅。
茶几上摆满了水果,张婶叫他们过去坐,“快过来吃水果!”
花纯体贴,把果盘摆在白雪面前。
“嫂子。”严闯坐在沙发,“幸好认识你晚,要不然花纯能把我踹了。”
花纯踢他一脚,“滚!”
严闯往后躲,“你看怎么样?话都不让说。”
两个女人聊的话题于严闯无趣,他打了个哈欠,走了出去。
花纯不放心,“白雪,你先坐,我去外面看看,我怀疑严闯偷偷抽烟去了。”
厨房时有声响,白雪来到厨房外,对着敞着的门轻敲三下。
张婶抬起头,“白小姐,您怎么过来了?”
白雪走进厨房,“张婶,您叫我‘白雪’就行。”
她看清了岛台上的东西,“您在做夜宵吗?”
“这不先生去公司了嘛,回来肯定饿,擀点儿面条做夜宵。” 张婶拿起案板上的手擀面,抖去多余的面粉,“煮好之后你们先吃,等先生回来了,我再给先生煮。”
白雪过意不去,“麻烦您了,这么晚了还要做这些。”
“哪的话。”张婶往锅里下面条,“我每个月的工资拿得都不踏实。先生基本都是在外面吃,回来就是睡个觉。最近在儿童村住,就连房间都不用收拾了。”
“下午听说你们要回来,可给我高兴坏了。先生说您要喝中药……”张婶这才想起这件事,用筷子拨几下面条,急着往外走,“先生临走还跟我说到点把药热了,我差点儿给忘了。”
张婶步子碎,拿了一袋汤药回到厨房,倒进水杯,放进微波炉加热,“刚才说到哪了?对,说到喝中药。先生说您要喝中药,菜要做得清淡,炒菜多放胡萝卜和柿子椒。我都糊涂了,收拾饭桌的时候,我见胡萝卜和柿子椒剩下不少,是不是不好吃啊?”
白雪顾着锅里的面条,“好吃。”
花纯:“不抽烟,你一直装着打火机?”
严闯:“打火机是你送我的,你问我干嘛一直装着?”
花纯:“你怎么不供在家里?”
严闯:“烟不让抽了,打火机也不让带?”
花纯:“你跟我进来干什么?五公里跑了吗?”
严闯:“上班都有个休息,谁天天跑步受得了?”
一对欢喜冤家吵着来到厨房,抢张婶才挑出来的那碗面条,去了隔壁的饭厅。
张婶勤快,三碗面盛完,借着余温擦拭燃气灶。
白雪把余下那碗面分出一小碗,“张婶,我吃不了这么多,您跟我分点儿。”
夜宵吃完,花纯拉着白雪,“白雪,咱俩去楼上。”
严闯也在,白雪不好同去。
花纯:“不用管他,他还欠我五公里,跑完不知道几点了。这么多房间,哪不能凑合一宿?”
花纯带白雪来到二楼一个房间,“之前我和严闯偶尔过来就住这间。”
她见白雪闷闷不乐,这样猜测:“申燃去公司加班,你生气了?他工作就是这样,要是在以前,很少见到他在总部,他都是在外地跑,比爷爷在公司时还要忙。”
白雪:“我没生气。”
花纯显然不信,“早知这样,那时还不如让你陪他去公司。”
花纯的手机响起一声新消息提示音,她看了消息生气,“气死我了,严闯又想偷懒。白雪,你先睡,我去看着严闯把五公里跑完。”
白雪随后来到阳台,看见花纯和严闯打闹着跑到院外,沿着坡一路向下,很快就看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