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熙微假装觉察到他们之间的不正常的暧昧,事实上她本来也就知道,这次的表露也只不过是有目的的,而这点蓝恡钺肯定也早已经反应过来了。
赵熙微再一次用那两万人的生命,向他们要了孩子,当她好不容易说完的时候,蓝恡钺冰冷地看她一眼。
赵熙微就知道,如果自己再威胁一次的话,绝对会死的很惨。
当然,最后还是如他们所愿的,文修兰还是生了个女儿。
而之前的文宇兰,一直因为她为蓝恡钺受得伤而被留下,已经在那里常住一段时间了,那城堡有蓝恡钺特的为她空出的一大块房间位置,不用见到其他人。
是以到后来也觉得自己人生有些孤单,想要陪伴的文宇兰,也很是有时,在她不在去沐森林国家的时候找沐森林的时候,就在蓝恡钺的城堡里住着。
而在她空出时间,应沐森林的邀请去沐森林国家玩的时候,蓝恡钺也会去她房间睡,也亲自打扫。
经常独自一人的蓝恡钺知道,以沐老爷子的性子和眼光,他不会让沐森林娶文宇兰,所以才在后来急急的叫回沐森林回国。
而沐森林也坚持不娶别人,可能就是等着自己能掌权的那一天,他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对文宇兰好。
而文修兰的女儿,看得出来也是十分继承了她们家的睿智传统,聪明的察觉了父亲对文宇兰的情感,一边笑吟吟让文宇兰陪自己出去庄园城堡玩,却又一下子在一侧湖边一侧树林的湖缘路口的柳树下,她变成了文宇兰最不喜欢的赵熙微的脸。
小小的一个公主女孩,不知为什么却会有那么多的能量和力量,她不不仅嘲笑文宇兰矮,丑,还用时下最新款的尖头皮鞋踢文宇兰。
她只留下文宇一个人站在湖边哭泣,却在回去的时候,又立刻声明文宇兰欺负她。
而这么多年过来软化下来的文宇兰,因为身体的力不从心,所以也没有了以前不可一世的凌人傲骨。
要是以前的话,就算她不会做什么报复嘲讽,那也是会说明事实情况的,但这次她可能是觉得那样说一个小女孩,而且还是蓝恡钺和文修兰的孩子实在不好,所以谁也没说,就直接离开了城堡。
文修兰觉得自己对文宇兰一向不错,听了女儿说的话,只觉得文宇兰太过分,不时地直骂文宇兰的虚伪。
蓝恡钺了解后却是冷笑。
“你是心生不满了吧,我到宁可宇兰要是像你这样无耻才不至于那么可怜--有些人自认为已经救赎,而且毫不愧疚,却不知道从一开始就错了的人,就算受再多的不公平,也还是错的”
蓝恡钺摇了摇头,一脸嘲讽。
“是你爸爸的事情为什么却一直要我们承担,你和你妈妈把她从我身边带走,起码你要夹着点尾巴活才是,你女儿才幼儿园就甩人巴掌,小孩不懂事如果不是大人教她,她怎么敢对文宇兰说文宇兰是狐狸精?”
“而且你根本没和她说过宇兰为她做过的事吧,她的大腿上本来应该有个伤疤的,要不是文宇兰为她挡着,她现在能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过得那么肆意?宇兰那么怕痛,却硬生生地忍着,什么也没说过,只是你这样的母亲,和我又能对她有什么奢求呢?别把我对她最后的父女之情磨光了”
蓝恡钺认真地说道。
文修兰只觉得应付不了蓝恡钺说的话,哭着,“她也是你女儿啊!”
只是蓝恡钺却冷淡地看了她一眼,露出痛苦的深色,“她是我的耻辱,这是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改变的,你也知道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想法的原因——但我想你应该为文宇兰对你表现出如此大的善意而感到感激,她从来不会保留无用的东西,但你看她房间留下的你女儿的所有物品,她都替你完好地保存着……”
蓝恡钺眼眸流转着,却还是没说出剩下的话,因为他看着她那样觉得不堪屈辱的神色,就知道她听不进去,而且还会更加在心里针对文宇兰才是。
这叫他又能如何挽回他们之间本就没有的情感呢?
可能自私的人就是这样,总是天经地义地想要享受所有的一切,却拒绝一丁一点的付出--因为在她们眼里,他是不能怪她们的。
而这次很难得地,蓝域利看文宇兰只有一个人,既没有待在城堡里,也没有去沐森林那里,所以才鼓起勇气,邀请她到处溜达。
心中万般想法,也自信起来,和文宇兰说了母亲的事,说了那个在他记忆深处并不怎么清晰形象的人,和对她深深地眷恋——蓝域利的母亲是个小她丈夫很多岁的女学生,当初还没毕业,就被蓝域利的父亲娶做了第三任妻子,当然也是唯一生下孩子的妻子,只不过有关于他们是否有真正的爱情,自然态度都是褒贬不一的。
文宇兰是个对年龄差距很大的人抱有许多看法的,因为她认为人的代沟是很难逾越的,无论方方面面。
她听完后,冷静看他,因为知道他们是真正的蓝氏掌门人的孩子,也不想去隐瞒什么,只是一耸肩。
“是你要我说的,我认为这是一件非常恶劣的事,男人有钱就可以娶自己小的女人,最可怕的是所有人都认为理所当然……”
蓝域利听了以后自然非常生气,因为这与对母亲的想法是不同。
当初他被钟木恋害得得了艾滋,才知道哥哥给自己报仇让钟木恋身败名裂,以为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人地。谁知道却遇上了文宇兰。
其实到了现在,他也没想奢求什么,他那么喜欢她却不能和她在一起,即使是最简单的上床,或只是想过一下正常的生活而已,也是不可能的--哪里想到会在这里也遭到挫折,难道他爱她的心因为年龄的差距也是假的吗?他一瞬间又羞又怒又伤心。
在蓝域利经常和哥哥去的酒吧里,灯光晦暗,蓝域利的心思翩然,可能是蓝域利看文宇兰的眼光太过赫然,文宇兰看清了他眼里的欲望。
心思电转,却又最终归于平静,文宇兰一向淡淡地话却犹如惊雷,因为她说——“蓝域利……我不喜欢你,所以也不允许你爱我,那不是我残忍;就像我,我曾经有想过嫁一个人的,但那个人我不知道是谁”
“因为他有才华,心柔软,才能写出〔青山志〕那种宏伟又渺小的作品--那是我最喜欢的一个作者,所以我才心生向往,但我却不能去打扰。就比如我自己来说,我用了20多年才过上想要的生活,如果有人打扰我,我不会接受——因为我不适合也不能为他带去幸福,所以只能放弃……而这点你也不能给我,所以请你遥远的看我,别让我为难”
蓝域利的眼看向他的哥哥,其实早就一直坐在后面的酒吧沙发里的样子,知道他肯定是担心文宇兰一个人从城堡里出来危险,偷偷跟着,又因为怕文宇兰怒气未消,所以不敢出现--只是,真不知道他听到文宇兰曾经想嫁的那个人,就是写过〔青山志〕的他时,心里是什么想法呢?
哼,被子都快捏碎了吧!
可自己呢,他自己什么也没有,就算求文宇兰,文宇兰也不肯施舍给她,她说了她不会喜欢他的,要他远远的看她,别打扰她呢!
蓝域利一阵悲凉,起身就要自甘堕落地勾引人上床,文宇兰无奈,只好起身拦住,“你不要威胁我了”
蓝域利就顺势倒在她怀里,“那你要我该如何存在?在我死前都陪着我好不好……”
“我忍受过最不能忍受的孤独,这是最后一次了,我答应你的请求”
而蓝恡钺自从听了文宇兰要嫁的那个人是写过〔青山志〕的人后,心里不禁一阵心驰荡漾,但他很分明的知道他们没有任何重来的可能性了。
他用了半辈子磨平那种想狠狠占有兰的欲望,不去找到文宇兰承认他就是那本书的作家,只能在赵熙微死后,才和文修兰离婚,也没有让任何人知道。
而沐森林和蓝恡钺还是没有达成共识,只是在“追求”文宇兰的事情上各种各样的招式层出,沐森林邀请文宇兰去玩,文宇兰意思要避嫌,沐森林一句谁会喜欢你啊,文宇兰相信了。
许久未见她的沐森林却只能苦笑纯良直白的人——“我这个时候宁愿她别那么相信我的话。我这辈子没想过,我会这么喜欢一个女人,连摸摸手都不敢……还真是纯爱,看来一生只有我自己知道了吧 ”
基于此,所以无论是作为情敌,或者其他方面来说,蓝恡钺都没把沐森林当成可以和平相处的人,他们只是一个一个幼稚地像个小孩,都使劲想要把文宇兰拽在自己身边。
沐森林还是爱和文宇兰打赌,文宇兰为了让沐森林不再喝酒,总是故意输了,却在沐森林得意洋洋,她低低一句,喝酒对身体不好——就让沐森林耷拉着脑袋了。
“我又不是小孩!”沐森林吃瘪,不知为什么蓝恡钺就有种得逞地笑了。
也有那么几次,沐森林对不解风情的文宇兰很生气得问,“你这样的人会有人追过?!”
文宇兰淡淡的瞥他,“当然有,我曾经被狗追过,撵的我差点半条命都没了……”
沐森林气急反笑,“你,能不能不要再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插科打诨”。
文宇兰认真,“我对别人的眼光从来不屑一顾,但因为是你,所以即使觉得唐突,我也还是不想你觉得我不理你而难堪,既然你觉得这样更难堪,那么我不说了”
文宇兰半真半假地说,蓝恡钺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还算不错。
所以文都兰她们请文宇兰去参加孩子满月时,蓝恡钺也跟着去了。
大厅里的气氛还算融洽,沐森林突然的一句,“天哪,都说外甥像舅舅,没想到也像姨姨,她们的孩子长得居然都像宇兰耶!”
文宇兰笑而不语,没有接话,因为她知道文修兰她们会不高兴或者尴尬。
后来她们三姐妹的表情果真也是,怕是听到文宇兰像她们,所以有些不高兴吧,于是文宇兰只好匆匆就离开了。
而后他们那两人也离开了——这点在其他人的眼中就不寻常了,因为他们两又不是文宇兰的保镖。
连文宇兰自己都问他们干嘛要围着自己打转的原因,没想到沐森林却说,他是怕文宇兰早逝,晚年可能身体不好,到时没人照顾,而且一生又没有有人追求过,怎么着也要享受一下被追逐的乐趣才可以吧,风水不还得轮流转吗?
蓝恡钺微微颔首,文宇兰一笑置之,也半真半假地说,“是啊,人生本该如此。可你们呢?不是一个结婚有孩子,一个也要到结婚的年纪了嘛!干嘛这样?”
两人笑而不语,竟是抛却了小时孤独,想要长大有个美满家庭的愿望,只纯元地想要追求自由的欢乐了。
而在他们的熏陶爱护下,文宇兰活的越来越回去,幸亏的是身体渐渐好了起来,可她没办法当警察,写文学作品她又很没耐性,也好像只是过了些碌碌无为,但又很像提前退休的老年生活一般。
而依照她之前的拼命程度来说,这种生活当然是她应得的。
过年的时候,她拒绝蓝恡钺和沐森林陪她过年并过生日的请求,而是自己一个人在万家团聚的日子里捣鼓起了探案咨询的工作起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当初她在k城警局的破案名气太大,探案咨询的工作开工的第二天的时候,就有一个异国的人来找文宇兰,请求她帮忙找他一个挚友。
“她的账号根本不是她了,也不回我,如果只是我跟她吵,她不回我还好,可她以前不支持那个政策的,现在却支持,她……会不会已经被,或者控制了......不过那个用她账号的人绝不是她--可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她一个人不知道在哪里呢!我担心……”
那人的言语很是混乱,文宇兰却还是有些懂了
只是朦朦胧胧听着,不由地心想,我也是一个人呢!但她却还是忍耐下了睡意,在门口和他站着听着,然后说了一句“半个小时候后到警局旁边的办公室找我”后就关门了,就这样,文宇兰又成为了一名非正式的警探顾问。
如果按照以前,她肯定会拒绝,因为她从不帮人找人,只是沐森林问她,她不是不帮人找人吗,文宇兰却说了,“别人的痛苦因为对我来说太遥远,所以我不能体会,但这不能怪我。我曾经是为了感恩,所以把景晓萌的感受看的更重视,所以才能理解,感同身受,才去帮助他找出了陆栗原的”
“但我现在不能不公正,我用我的能力帮助了他,也需要对别人的痛苦负起责任,即使有的时候我根本难以理解那种感觉,而且也很难帮助所有的人”
沐森林很是被她这宽大的胸怀感给无措到,虽然不太理解,毕竟她们的确是不同的,但他还是很支持地笑了一下,“你是还想当警察吧!”
而后来是一向越来越沉默的蓝恡钺,则是说了一句,“不管怎么样,你觉得好就好”
之后,在文宇兰新成立的探案咨询办公室里,蓝恡钺翻起一本本子,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失踪档案》--青山著。
蓝恡钺想起自己写的青山志,笔名用的还是绿水,和这很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心里不由地一股淡淡的温暖升起,他顿时忍俊不禁,摇了摇头却问道。
“你要把这本本子都写满吗?”
蓝恡钺为什么会这样问,是因为他看到上面写了她唯一写过得失踪案查询名字上,就只有一个陆栗原。
而文宇兰看着他就平柔地笑了笑,“大概100个吧……希望我能活到那个时候!”
文宇兰低头,补充了一句。
也不再看办公室里自己都很随意坐下了的沐森林和蓝恡钺两人,而是专注地为档案提了序:
“就像我对我曾经写的文章不满意的那样,我也知道这是因为我自己性格所造成原因,虽然这种修行对我来说,真是一件既幸运又不幸的事情--但我尽力在我短暂的生命中也努力地完善我自己,更透彻生活。我所写的青山指的是平民,是从周易里看到,也是我最喜欢的青山志里引申而来的。我也是一个平民,无论以后如何,我注定也只是一个谁谁谁的过路人而已,就像在万千宇宙中交错的星辰那样......但谢谢你,愿意倾听一个陌生人的故事,暂时走进另一种生活,体味另一种生命的态度。在此,我也衷心地希望你能在此中得到自己对人生的更多感悟,找到自己的幸福,更好的生活”
文宇兰写那记录的时候,是用电脑写的,书本备案。
因为她是个字体自创,无人看懂的人。不过她不仅霸道、挑食,只穿同一种棉布衣服--可她以前连吃穿都不保,又怎么能关注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世界呢!所以这也不能怪她。
她其实只是一个粗鲁的小孩,想要得到别人的关注。但后来却变得斯文有礼的精神病患者而已。
而她自己是那种到死也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也不敢犯什么病的人,不像她以为的文修兰就可以--因为她觉得文修兰是有蓝恡钺那样的丈夫,是有退路的人,就算她老年痴呆全身狼狈如小孩,也还有人疼爱,而她却没有。
所以,她才如此一直都很克制,隐忍地生活着,独立,且不想麻烦任何人,而且还把自己的全身精力全都奉献给她最钟爱的公平事业,不让自己的生命变得虚空——而这一点,因为沐森林和蓝恡钺也都是十分钟爱她的人,所以也为她提供了很多帮助,至少是让文宇兰在最后的生命里,有更好的心情活着,也更有精力,去为这个世界的某些恰到好处需要平衡的地方,做出了贡献。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一环扣一环的,只不过也很容易断链子就是了。时过境迁,很多岁月过去了,但有些事情,有些规律性的东西却是没法改变的。
就像春冬一般是人抵抗力最弱的时候,这时候总是有很多白事的时候,也是人是最脆弱的时候。
而一向身体也不怎么样的文宇兰,也就是在这个时节没的。
可能是最后才发现人生空空如也,文宇兰的那些,也可能是文学般脆弱爆发了出来,她上传了她查过的那些案子,可能就当做自己的人生回忆了吧!即使死后她也允许其他警察用她的号码登录上传,不过到最后却是都不用沐森林和蓝恡钺审核了,毕竟那个人不在了,那些真不真实的东西也是很难理解的--因为文宇兰愿意单方面认为,这是她留下的最后骄傲。
而也因为她一直不喜欢把人说死,如果她认为所有死去的人都失踪的是最好,因为那代表着还有机会能回来的,而留下的人要为他们回来的时候有一个好的环境——这意味着那所有代表虔诚的爱意、宽容,那让那令她不安的人,可以再这样的环境下可以不用做不愿意做的事情,变成她能爱的人。
这也是她在人生最后阶段,顿悟的最后准则,听上去看上去都很想她创造了自己的信仰而已。
而也是直到后来的很久以后,蓝恡钺在收拾文宇兰的遗物的时候,他的手不禁按在了她手写的那本失踪档案上的青山那两个字,一动不动,愣了很久。
而在一旁被窗口花香四溢呛得打喷嚏的沐森林,不禁奇怪地凑过来一看,蹭了蹭鼻子幽怨地道,“你骄傲也不要这么表现出来吧!”
一向反应快的蓝恡钺倒真的不解了,“怎么说?”
沐森林皱眉,上下打量了他很久,确定他是真的不解后,突然露出了有些些幸灾乐祸又近乎苦涩的笑容。
“你知道她喜欢的那本书,号称要嫁给那本青山志的作者,传闻说是个笔名为绿水的老头吧”
蓝恡钺点了点头,仍是不解。
沐森林就一笑,“青山绿水,青山绿水,你以为她那种什么都不说,但却什么都心知肚明的人,真的不知道绿水是谁吗?连我都记得了,那次我搬家宴会上,你说你喜欢绿色,又喜欢水,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是你呢……”
沐森林后来说什么蓝恡钺并不知道,他只知道心在狂跳,头脑却一直昏沉。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该为文宇兰早就知道他的心意而开心,还是为自己曾经那样伤她的心而惶恐。
那种茫然,是比他在娶文修兰时,知道自己一辈子都毁了的心情更加难受。
他的一颗心不知道该身处何处,只希望下辈子可以不用说出,也不用冒出那种无奈的想法——我想对她好,可我无法做到,她也不要……那我又还能做什么呢?
时光细碎,最终所有的一切,都会像陨落的星辰那样,掉落进黑不见底的虫洞之中,渐渐湮灭不为人知,你会,我亦同。
而文末的最后一句,是文宇兰的那句--我不需要什么这个世界有什么人记住我,但如果要有的话,那也是我另一种存活的形式......所以她依然活着--只不过是活在了那个是时间里,和现在的这个意识的时间里--即使她遗言的最后一句是:“我希望所有人都不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