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开门声,江父循声望去,冲着江月就要一通辱骂,但看到后面跟着的许识和摄影师后又偃旗息鼓,虚伪地解释道:“咱家实在是太穷了,一千多真的是要了咱家的命…”
江月笑了笑,再次提及放在江父江母卧室柜子最底下的那笔钱,江父江母闻言神色各异。
江父猛地弹起上半身,奇怪地问道:“那不是放户口本的地方吗?哪有什么钱?”
江母心虚地连声附和:“就是就是,你这丫头真是想钱想疯了,那里哪有什么钱?”
江月脑筋稍微一转就明白过来,多半是江母怕给江龙存的聘礼钱也被江父挥霍一空,特地挑了个不被江父注意的地方藏起来,而柜子底部,对腿脚不便的江父来说就是最好的隐匿场所。
江月也不拆穿,憨憨一笑自嘲道:“那可能就是我记错了吧,毕竟几个月前脑袋才刚撞过,医生说记忆错乱也正常。”
说话间她谨慎地观察着江母,果不其然,在她提及脑伤时,对方脸色一变,双手不停地绞着衣角,这在心理学上是最为明显的心虚表现。
心下的猜测得到验证,江月不想和这对天造地设的人渣父母再待一室,借口回家做午饭拉着许识就要往外走,却被江母喊住:“你先帮我拿着吊水,陪我上个厕所再回去。”
诊所的厕所是隔间的横排厕所,江母上完厕所后迟迟不出去,直到最后一个上厕所的人离开,她才对着江月嘱咐道:“我跟你爸房间里那柜子底下有一千一百四十三块钱,你拿来交医药费,但你爸要是问起钱哪来的,你就说是从二舅那里借来的,明白没?”
见江月点头,江母这才肯回病房,在出门遇到正在洗手的摄影师时也并未在意,只是沾沾自喜计划的完美,但令她和江月都没想到的是,刚刚的对话全都被这个正在洗手的摄影师录了下来。
离开诊所时,节目组以体验生活为由拒绝了许识提供车辆的请求,他只好十一路跟着江月腿回去,路上他难得地没有骚扰江月,反倒是江月看不下去他哭丧的脸,主动搭话:“落水的是我妈又不是你妈,你耷拉着脸干什么?”
许识只觉得自己是好心当了驴肝肺,生气地反驳:“我这不是替你担心吗?难道你希望我看你的笑话?”
江月模仿着早上出门时许识的动作,双肩一耸轻松道:“无所谓,既然我敢上节目,那我当然做好了承担别人目光的准备。”
许识被江月这大义凛然的话惊到,好奇地问道:“你以前上学时候成绩一定很好吧?感觉你好像什么都会。”
江月狡黠一笑:“很快你就知道了。”
许识只顾着看江月的笑却忘了注意脚下的路,一个不小心就被路边的延伸出来的藤蔓绊倒,直直砸向走在前面的江月。
又一次被压倒的江月无奈地吐槽:“我的小少爷,下次还是看点路吧,可不是每次都有我这个肉垫帮你垫着。”
许识手忙脚乱地从江月身上爬起来,然后气急败坏地将把他绊倒的罪魁祸首碎尸万段,江月看着他孩子气的模样不由得感叹,年轻真好。
许识听见又是一阵闹腾,二人热热闹闹地回了家,倒也没感觉路上这一个多小时的脚程有多么难熬。
江月到家后熟练地生火做饭,不到半个小时就做了三菜一汤,虽然都是素的。
她将饭菜单独盛出一部分端到桌上,示意许识先吃,自己则进到江父江母所在的卧室取钱。
当她拉开抽屉,看到空空如也的里面时,她的表情十分复杂,不知该说是如她所料呢,还是真令她意外。
如她所料的是江龙居然真的来翻并偷走了钱,令她意外的是江龙居然偷得如此彻底,连三块钱的硬币都没剩下。
坐在桌前久等江月不来的许识站起身,寻着江月之前的身影进到江父江母的卧室,而此时跟在他身后的正是江母从厕所出来时遇见的那位摄影师。
当许识和摄影师一前一后进到卧室,印入眼帘的就是江月对着空抽屉犯难的模样。
许识不解江月的目的,疑惑道:“不是说这里没钱吗?你还在这里翻什么?”
江月脑子一抽回了句:“总有人在迷迷茫茫寻宝藏。”
许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