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盈没有丝毫犹豫,理所当然道:“因为花风公子长得最俊俏、最温文,我一向喜欢柔情似水的英俊男儿,看见他的一瞬间我便心动不已。”
“……”
没想到她的理由如此朴实无华,时墨和华俸齐齐愣住。
时墨微微皱眉,很不赞成:“怎可用相貌此等肤浅标准衡量他人。”
华俸连连点头,认真附和:“以貌取人不可取,世上有很多人面兽心之辈,姑娘不可对略有相貌的男子掉以轻心。”
乐盈闻言,却是更愉悦:“听花风公子的言谈,我便知道你不是心怀诡谲之辈,定是清风朗月般、疏阔诚善之人。”
时墨头痛地想:这位乐盈姑娘还真是油盐不进,脑子也转得快,一时半会竟说服不了。
华俸见乐盈一腔热情很难一把水浇灭,只能哈哈一笑,转移话题道:“乐盈姑娘的手帕甚是精致,布料走线别出心裁,绣样华丽灵动,真是心灵手巧。”
乐盈一听,忍俊不禁道:“花风公子果然是外地人士,不熟悉湘阳商贾之事。我的手帕并不是我亲手织绣,布料是我在湘阳布庄挑的,绣样也是我托小姊妹绣的。我从小对女红之事兴趣寥寥,因此不甚擅长绣艺,不知花风公子是否介意?”
华俸笑着摆手:“无妨,萝卜白菜各有所好,不善女红无伤大雅,其实我对女红也并不擅长,最多只对布匹质地熟稔于心罢了。”
乐盈一愣,咯咯笑起来:“公子真是风趣,你身为男儿怎会擅长女红呢。既然公子熟悉布匹,难不成是对这块帕子的布料很感兴趣?”
华俸顺水推舟,欣然承认:“确实。不瞒姑娘,我自渝都南下,沿途的布庄都进去瞧过几眼。这块布料的针脚走线是我头次见到,很是新奇,不知出自湘阳哪处布庄?”
“这个嘛,”乐盈闻言,眼珠一转,故作神秘状,“得看花风公子的意愿。若今日你愿陪我共度祈花节,明日我便告诉你。”
华俸一哽,只能顾左右而言他:“姑娘真是爱开玩笑,在下正同你饮茶,难道不算相陪?”
乐盈略有不悦,不依不饶道:“你只陪我饮茶,茶饮尽便要走吗?那不算陪,只是应付罢了。”
华俸无奈扶额,不知如何应对,只能求救般瞥向时墨,让他进场相助。
时墨自顾自地饮茶,优哉游哉好不自在,仿佛不曾听见旁边二位的妾有意郎无情。
她忍无可忍,在桌底偷偷探脚踢向他的小腿,却被他轻巧躲开。
看着华俸心急火燎的样子,时墨内心暗爽,默想:
“明知烂桃花不好收拾,还非要上赶着凑。吃一堑长一智,她下回定不敢莽撞行事罢。”
而后,他轻轻放下茶盏,缓缓开口:“乐盈姑娘,此事恐怕不妥。”
乐盈闻声看来,细眉拧起,不甚开心:“男未婚女未嫁,又正逢祈花节,出行游玩有何不妥?”
时墨轻扯嘴角,露出一个略带嘲讽的微笑:“因为花风公子同我,两情相悦,心心相印,乐盈姑娘邀他同游,实属夺人所爱。你要将我置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