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发现大量炸弹。请求协助处理。”
逆着光看不清脸的警官对着对讲机说话;他转头对着笼子温柔地说:“没事了。”
“你们自由了。”
好耳熟的声音。
等我恢复成人了以后我要去给他送锦旗。我在精疲力尽昏倒前狗眼含泪想。
等我恢复意识时穿着防爆服的警察正在拆除我脖子上的炸弹,剪切器在我脸前晃悠。
我吓得条件反射往后挪,但是被另一个警察掐住后脖颈,那个懒洋洋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最后一只了,都是一样的炸弹型号吧?”
面前的警官笑了声;我只能看到他的眼睛,是漂亮的甚至熟悉的紫色的眼睛。
果然刚才没有听错,这是化成灰都不会忘记的年轻的拆弹专家。
我意识到面前的人是谁后带着错愕的安心感平静下来,抓着我脖子的人意外地乐呵道:“这小狗还挺乖的啊,虽然长得像个拖把。”
.....好臭的嘴,现在我连后面的人是谁都知道了。
项圈被解下,十个炸弹全部拆除完毕。狗群们无处安置,只能一只只又被塞回狭小的笼子里;他们被关了太久,也没有力气反抗,躺在笼子里呜咽着。
从车上下来的善良的女警不舍,掰了午饭的面包喂给小狗吃。
面前的警察脱掉了防护服,露出那张年轻的脸。
他刚从警校毕业,加入警视厅时间不长,但是在队里已经够有人气,毕竟他就是这种讨人喜欢的人。
萩原研二长舒一口气,摸了摸被汗打湿的长发,朝着对面的人说:“虽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但是作为新手警察出任务还是难免紧张。”
松田阵平冷笑道:“你刚才把车开到一飞冲天时也没看出来你很紧张啊。”
他抬了抬下巴,指着萩原研二的裤腿说,“最后一只小狗,放回笼子里吧,今天收工了。”
准备逃跑的我僵硬地躲在萩原研二的阴影里,他一把把我抓起来,以一种错误的抱狗姿势和我贴贴:“小宝贝,我们不是坏人哦。你和你的朋友都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这男人甚至对狗做wink。
“萩原研二!!”我急忙喊他的名字。
抱着我肚子的男人似乎愣住了,我被勒的内脏快爆炸,如果我是真的狗他已经被我一口咬在漂亮脸蛋上。
可能萩原也没想到他会被小狗对着脸叫,谁忍心这么对他呢。
“小阵平,你有听到有女性喊我吗?”萩原研二僵硬地转头看向卷毛幼驯染。
对方打了个哈切让他别发神经,在场的女性都在笼子边喂小狗喝水和对小狗嘬嘬嘬,没人理会他们这边。
“我真的听到有人喊我啊?”
萩原研二嘀咕着换了个抱小孩的姿势,这次舒服了点,我在他的臂弯里把想吐的情绪咽了下去,试探性地又喊了一句:“萩原研二?”
下一秒我就狗脸着地,把我丢到地上的家伙颤抖着手指指向我,脸却转向站在一边的松田阵平。
他惊慌失措地说:“狗说话了!”
松田阵平咂舌,抬头看他:“你撞到脑子了?”
惊慌失措的家伙瞬间被激起不满,萩原研二又把摔得七荤八素的我举了起来凑到松田阵平面前。
我和松田阵平大眼瞪小眼,对方因为飞扬的狗毛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全他妈喷到我的毛上。
“去死吧松田阵平!!”我破口大骂。
萩原研二马上打小报告:“小阵平,小狗在骂你。”
松田阵平退开两步用看蠢货的眼神看向这边:“这狗的眼神确实在骂我...但是萩,你是听得懂狗语了还是已经能和初次见面的狗亲密无间到互相理解对方的想法了?这家伙只是在普通地叫啊。”
我意识到了这个无力的事实。变成狗的我听不懂狗语,听得懂人话可是说出来的话无法被人类理解,那么全世界能明白我的声音的人只有——
我转过头与瞳孔地震的萩原研二对视,对方睁大的眼睛里倒印着我严肃的狗脸;我是伯恩山哎,好可爱。
“萩原研二,我知道你听得懂。我是你的高中同学犬飼。”我对他说。
“救救我,我变成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