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千念仔细在脑海中思索了一番,飞身来到风皖初身边向他说道:“大公子,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应当是条庸。”
“条庸!?”风皖初愣了愣,怎么它也逃了出来,条庸喜水,但却毫无节制,遇水便停歇在那里疯狂吸吮,这旱情确像它的手笔,风皖初向周千念确认:
“你还看到了什么?”
“身有微光,其余的我倒是没有看清。”
“这点特征足矣,条庸便是……”
蛇身鱼翼,身有微光。
“昭昭。”风皖初终于转头看向了宁昭昭,对她说道,“明日一早我与燕兄一同去见魏王,你与周姑娘就先到这里等我们吧。”
宁昭昭在听到风皖初叫她时,大脑直接就宕机了,想到能够和风皖初破冰,她的心里又升起了一丝丝的涟漪。
“昭昭?”风皖初见她没动,以为没听见,再准备说一次时,宁昭昭突然惊醒,有些语无伦次地表示听到了,好,在这里等你们。
次日一早,燕随舟与风皖初寻了杜大人,摊明身份后与他一同见了魏王,魏王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表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他可以下令以别的名义遣走周边百姓,但却不能立刻召回守湖的士兵,再等等,等雨一来,魏都受到雨水的滋养,百姓不再觊觎这湖中水,行事会更方便。
燕随舟听闻这话,只觉得头疼得厉害。条庸在这里吸吮着水汽,魏都根本不会有什么机会下雨,他倒要看看杜大人请的什么呼风唤雨的天师。
二人拜别魏王,动身来到湖边与周千念和宁昭昭商量。燕随舟迅速同她俩讲述了一番,没想到周千念却说:“魏王此举也不算下策。”
“不算下策?条庸在魏都拼命汲取着水汽,我们应该早日将它封印才是。”
周千念安抚着燕随舟,向他讲道:“普通百姓根本没有见过条庸,也不知道??的威力,倘若士兵一撤,人心难料,百姓争先恐后,亦或者躲着守卫偷偷摸摸来湖中抢水都将会直面条庸,尽管它不主动伤人,我们仍应规避这种风险。”
接着又替他分析:“若能聚云,便能收回未曾被条庸吸纳,而是被烈日灼掉的水汽,这是其一;若能呼风,便能借力,汽凝雨落,这是其二;二者皆备,略有扰动,即可有雨。”
“所以你真的可以行云布雨?”燕随舟有些惊奇,同样是灵法,我怎么就不会。
周千念似是看穿他的想法,回答道:“不是什么特别的灵法,只是施力,你也可以。”
燕随舟眼睛一亮,正琢磨着怎么让周千念教教他,就被周千念推着离开了湖边。
“别总想着有的没的,大公子和昭昭已经走远了,我们得快些跟上。”
“我想的都是正事,那什么时候能下雨?什么时候能封印?”
“快了。”
“快了?快了是几时?”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明日,后日,总之快了。”
“那没有雨呢?我们就不封印了吗?”
“那就再找魏王。”
周千念不想再回答了,幸而燕随舟终于开窍,替她说完整了:“找魏王,强制清空周围百姓和士兵,不许任何人靠近!到时候旱情严重又人心惶惶,这就是下下之策!”
周千念看着燕随舟念念有词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对上目光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快步追上了风皖初二人。
四人刚一聚拢,便见杜大人在瓦舍前站定,与陌生一男子交谈着,那人的穿着并不像魏国人,燕随舟正想着就发现杜大人也瞧见了他们几人,双方略一拱手打了个招呼。
陌生男子见状转过身来,似乎细细打量了他们一番,再然后,这人竟然有些惊喜地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