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我把他弄成那样了,他死了那群人渣都还不放过他,团伙的人把他扒光了衣服,内脏掏空出来喂了山里的野兽,又在他身上绑上石块丢到山脚下的河里去喂了鱼。”
“我当时真特吗的就想,干脆直接点一个炸弹,把这群人渣全部炸死。”
“但我知道这群人里大部分都只是小头目小喽啰而已,老大隐藏的更深,我不能让我兄弟白死。”
“很快,在那次我杀了他以后,我得到了组织里团伙老大的信任,也让他们给了我接触更多秘密的机会,可是老大心眼多,我一直迟迟无法掌握能端掉团伙整条线的有利证据。”
“这么多年来,我演了装的这么像,做了太久的坏人,就连我自己都快要觉得,我自己也是个人渣了。”
“我心里怕啊,我怕我忘记了,我还是个好人,我怕我忘记自己还是一名缉D警察。”
“所以,我每次遇人,我总爱说说我的耳朵,我那是在提醒他们我是可以信任的,我也在提醒我自己,别辜负了战友的牺牲,我更是在提醒我自己,我还是个缉D警察!”
“可是你说可笑不可笑啊,那个声音,每个夜晚都会出现在我的梦里,每一天,每一晚。”
“我想忘,我都忘不掉那句话。”
“杀了我吧!你给活着!”
“每当我动摇了信念,快遗忘掉党性的时候,这个声音又会再次在脑海里出现,来提醒我,仿佛就像是他在一边扯着我的耳朵,在我耳边大喊。”
“赖崇辉!我们都是人民警察,我们都是缉D警察。”
何科已然啜泣不绝说:“一耳哥别说了,你再休息一会我就带你回去,咱们回白水市,我们去医院,好不好,我背你走,一耳哥你会好起来的,咱们一起回去。”
说完他就背上重伤的一耳哥,继续避开犯罪团伙搜查的人,往出山的方向逃。
何科在微弱的月色下艰难的林子里抹黑走着说:“哥你可别睡啊,千万别睡啊,再坚持一下,我们还要一起出去端掉这个团伙的,你坚持住啊。”
夜间月色微弱在山里走和摸黑一样,本身就是不容易的事情,再加上背着一个壮汉,何科他们走的极其艰难。
他们没走多久。
‘汪!汪汪!’
隐隐约约,一阵狗叫声在身后面的林子里传来。
何科背上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十分无力的一耳哥虚弱的说道:“他们追来了。”
他也听到了,帮一耳哥往背上又颠了一下背稳了,何科大喘着粗气就是不说话。
一耳哥努力的挣了一下没成,他此时真的已经没有力气了,可何科把他背着很紧:“你放我下来吧。”
何科坚定的说:“我不要!”
一耳哥:“你以为你现在这个熊样,能跑的过他们养的那条狗吗?大肉那狗是拿人肉喂出来得,胃口大,鼻子灵,以咱们现在这速度,逃不出半小时你和我就都给玩完。”
“咳咳,臭小子你听到没有!咳咳,放我下来啊!”
何科尽力让自己走的快一点,就是不说话。
一耳哥说:“我现在以白水市清山社区二中队长的身份命令你!警员何科,快放我下来!咳咳咳!放我下来听到没有!”
这时何科好像听到了有水声,换了一个方向跑,想试试找找往河边逃走的话,没准游过了河,或者逃到水里还有一线机会。
被狗吠刺激到,何科跑的更快了一些直喘气说:“一耳,一耳哥,你少,少说两句吧,血,血流更多了。”
一耳哥:“......”
过了一会,听到更大的水声,何科以为他们已经要跑到河边了,结果跑出了树林子,在月色下一亮,眼前却是出现一条绝路,高高的山崖下奔腾着湍急的河。
何科一时在犹豫该不该带一耳哥往河下跳,突然感到脖子上一暖,一耳哥往何科脖子上挂了个东西,这个东西驱散了他一丝林间冰冷的寒意,他低头一看是个玉牌。
一耳哥拍了拍何科说:“这玉牌子是我那过命战友留给我的蛇佩,我每日都贴身带着,我现在把它送你给。”
‘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