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彦钦:“那我们该如何行事?”
“先把景王和沈家解了绑。再叫沈公和徐公一起把秦净渊给端了。杀亲之仇,离爱之痛,这两笔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淯王说罢,顺手提起了一盏灯笼,这便是恢复了成帝元气之物。沈慕瑶就要到寝殿了,淯王叫来伺候的李公公道:“一会听本王的吩咐,过来取了这安神灯,去给父皇挂上。”
沈慕瑶来到成帝寝殿,嘘寒问暖一番便开始伺候起这个父皇。成帝应付了一干的大臣,甚是头痛,见到这个小女儿,才是欢心了很多。
成帝看着这女儿都快十八了,越长越水灵,越长越像当年姚郡主的模样,打趣道:“我瑶儿求了赐婚的圣旨都有半年了,可有选到心仪的郎君?”
沈慕瑶羞涩地笑了笑,喂给成帝喝下一口补药,道:“东原这么多好儿郎,哪能选不着!”
成帝笑道:“可还是雍璘侯府那小子?”
沈慕瑶笑而不答算是默认,刚想开口说成婚之事,李公公进了寝殿。沈慕瑶立刻闻到一股药香,这是久梦香的味道,但却没有久梦香那么激烈,而是柔和了很多,香力持久绵长。沈慕瑶心中直觉不好,她抬头一看,李公公挑了盏灯笼挂在了龙床床尾。那灯笼似透非透,仔细看去,灯罩上竟有些皮肤细腻的纹路。灯罩内里,久梦香制成的药香油料在徐徐燃着,透过灯罩发出蓝色的幽光,有些阴森。灯罩上绘了一个仕女提着一只灯笼露出了瘆人的微笑。仕女掌灯!沈慕瑶脑子一震,整个人都慌乱了起来。东原皇宫中怎么会出现人皮灯笼如此阴邪之物?而这灯的出现不就意味着千年炎珀也不远了?沈慕瑶心脏砰砰砰地跳着,盯着那只灯笼一时愣在了那里。
成帝见沈慕瑶异样的表情问道:“瑶儿可是对这灯有兴趣?这灯是闽州府丞献上的,安神效果极好。每日点此灯,朕估计不久便可以临朝了。”
沈慕瑶赶紧回了回神道:“闽州确是个好地方。父皇身体康健乃万民之福。”
成帝:“叶爱卿驻守东南一带安我海防。他的儿子叶咏音今年被派去闽州做了府丞,也表现不俗。前两天朕还听闻,叶咏音在闽州一带发现了野生的什么草,建议大量种植此草,称可以戒了那些吸食百乐散之人的毒瘾。孺子可教啊!”
沈慕瑶的心跳得更快了,叶咏音居然发现了还灵草!还灵草和人皮灯笼居然同时在闽州出现,这其中一定有鬼!风雨欲来,此时不是谈婚论嫁的时候。沈慕瑶陪成帝又拉了会家常,她心事重重也没心情久留,直到又有大臣来访,沈慕瑶便起身作别,转身便进了偏殿。
沈慕瑶瞪了一眼淯王没有行礼便直接说道:“皇兄好生健忘!”
淯王好久没见沈慕瑶,即便她一脸怒气,淯王还是温和地说道:“瑶儿,好久没见你了。”
沈慕瑶:“皇兄此前答应过我,以后有话直说,不下套来着。怎么话说完便忘了!”
淯王:“瑶儿,你莫要总是误会我。我日日在这宫中伺候父皇,哪有功夫去设局下套?倒是那御缇使,一股脑拜倒在三哥脚下,仰其鼻息,残害忠臣,你不去教训他,反而来责怪这殿门都不曾出的我?”
萧彦钦也在殿内附和道:“是啊,徐峥华、程语禅两位大人均是朝中一等一的清廉官员,口碑人品无可挑剔。岑沐风却为了攀附景王,鸡蛋里挑骨头,定了这二位大人的罪。朝中对此莫不鄙夷。公主,你一向爱惜自己的羽毛,今后莫要再与这趋炎附势之小人为伍。”
沈慕瑶:“岑大人的为人我自是清楚,用不着你们置喙。对这二位大人小以惩戒,一来并未冤枉他们,二来未免不是对他们的保护,也好过无罪放了过两日再被抓回来的强!”
沈慕瑶朝这二人发了一通邪火才走。出了门才想起来岑沐风也在宫中等着。今日未向皇帝禀明要成婚之事,这该如何向岑沐风解释呢?
沈慕瑶已出了宫来,皇帝没有传唤他,岑沐风便知道公主没有说成婚之事,自然有点失落。沈慕瑶也不管此时是在宫门口,时不时有官员经过,赶紧挽住了岑沐风的胳膊,一脸无辜地说道:“今日有朝臣觐见,触怒了父皇,我便不好再提成婚之事。再有数日要过新年了,宫中定当喜气,我再去说可好?”
岑沐风心中虽然不甚畅快,面上仍然和颜悦色,他握了握沈慕瑶挽过来的手道:“成不成婚,何时成婚,自然都听瑶儿的。”
沈慕瑶一听岑沐风还说成不成婚这种的话,就知道他不开心了,连忙说道:“后日便是大人生辰。瑶儿会把生辰礼藏在一个秘密的地方,大人散值之后若是寻到了便回侯府吧。”
“回侯府?”
“如今冬至已过,夜晚太过寒冷,大人夜间莫要出门了。大人生辰,瑶儿在府中等大人回来。”
岑沐风刚才失落的情绪一扫而空,他楼住沈慕瑶道:“可要府里提前准备准备,好迎接公主殿下。”
“千万别告诉他们。我还想多待一会呢。”
“你又要翻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