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喜喜出门,凄凄惨惨回家。
我叹着气走进展家的大门,有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想当然,肯定不会有人告诉我,所以吃过晚饭,我端了凳子,坐在院子里盯着月亮发呆。
“还在为身体的事烦恼?”肩膀上被人轻拍了一下,我回头,就望见自己熟悉的脸,不过现在那具身体里的灵魂,是展昭。
“哎,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本来没有希望,也就罢了,有了希望再发现这个希望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就感觉分外难过呀。”
展昭略一皱眉,大约想劝两句什么,我笑着一摇头,“不过也没这么夸张,不管怎么样,倒霉的不止我一个。”
“我怎么觉得此言非善啊。”展昭啼笑皆非的望向我。
我笑,“我曾经听人这么说过,就像吃坏了肚子,好歹有人陪着,就算不能止疼,也好过一个人疼着。”
展昭摇头苦笑。
在展昭家呆了几天后,我们基本上摸清了规律,简单来说,一人一半,一半的时间在自己的身体里,另一半的时间在另一个人的身体里。我半夜到上午可以回到自己的身体,而下午到半夜我的身体里则是展昭。
虽然对怎么完全换回来一点头绪也没有,不过这样至少也好过一无所知。
这天,我和展昭正在院子里坐着。因为不知道到底这种情况会持续到什么,我特意让他说说平日在开封府都做些什么,如果他假期结束还这样的话,那下午如果有事,就要我顶上了。
正说着话,突然之间,一道银芒划破天际,还伴随着一个清朗张扬的男声,“展昭,我来啦。”
“啊!”我下意识的惊叫一声,躲向展昭身后。而展昭同样下意识的将我往背后一挡。
片刻之后,清澈的月光下,就见一柄长剑直指展昭的胸前,而那个月色下尤显清贵高华的男子,则是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展小猫,你,你竟然躲在女子身后?你,你……”
我眨了眨眼睛,这个语气,这个样貌,难道是他?!
果然,我还想着,就听见我自己的声音略微带些着无奈响起,“玉堂。”
白玉堂把剑一收,嘴角一挑,笑容中自带着风流潇洒,“姑娘,可曾见过在下?在下真是失礼,竟忘了姑娘芳名。可否再次告知,这次,在下绝对不会忘记。”
我站在展昭身后,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变脸变声”,一下从挑衅嚣张变为温柔风流,然后,然后还盯着我壳子里装的展昭,月色下眼波流转,桃花眼天生的含情带笑。
无意识的戳了一下我身前的展昭,“他,他好像在调戏你呢。”
我话说得小声,不过白玉堂的听力何其灵敏,闻言他刷的一剑刺来,“展小猫,你什么时候成了背后说人坏话之徒!”
我吓得头一缩,不过展昭反应更快,并掌成刀劈向白玉堂,使得白玉堂不得不回手来救。
瞬间,两人就交手了好几招。
我看得一愣,才反应过来,“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啊!”展大爷,您又忘记了,那是我的身体,我的身体啊,你又强行运行不配的程序。天啊,白玉堂手里可有剑,一不小心,把我刺一个窟窿怎么办,那可是我的身体啊!
还正想着,展昭一脚踢向白玉堂,不过很显然他忘记了,我的腿,根本就不可能有他的腿长,所以错估距离的结果,就是白玉堂挑眉一笑,腿一拐一收,一下压住展昭的腿。不过南侠也不是摆着好看,手肘向后一击,不过结果更惨。没有丝毫内力,又力不如人的后果,就是被人抓住手腕,整个人被白玉堂压得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