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乌韵闻言停手,想着确实是这里理,于是对谈苏木道:“那就在院里放置白银千两,抵了这牡丹”。
谈苏木点头赞许,“这倒不失为以一个好办法,但关键是你从那里弄来千两白银?你的钱不都丢在了盛国,手头没有现银啊。”
叶乌韵翻了个白眼,“自然是我债你偿了,堂堂无蝎刹主人别给我说你拿不出这点银子。”
“叶乌韵,你有没有搞错”,谈苏木跳脚,“我是有银子,那你还是叶楼的中间商,还好意思让我替你抵债。”
叶乌韵将最后一朵牡丹剪烂,“那有什么办法,叶楼的楼主现在根本不和我传信,我整日无所事事,一点银子都存不住,只能靠你了。”
谈苏木张了张嘴,对上叶乌韵的眼神,认命道:“行行行,我还就我还,等今天见了方诗,我可得好好问问,怎么就把你忘掉九霄云外。”
......
六爻这边从城里出来,潜伏折转到打车队,见车队的人都被打的遍体鳞伤,六爻还以为是泣露他们有事,她一下就联想到翠微消失的时候。
悄悄回来的她还不敢公然现身,再往前蹭了蹭,六爻定睛一看,见马车帘子里有人端坐在其中。
六爻用内力传音喊道:“泣露”。
马车里飞快闪出一个脑袋,六爻看见泣露,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泣露下令停车,白笙易容成泣露的样子跟在身侧,就他们和车队说了几句话,两人就朝六爻走来。
碰面后泣露才开始和六幺解释,原来他们实在看车队的人不顺眼,硬是让竹素和舒谨扮成反昌人士来把车队的人揍了一顿。
竹素生声称是和昌国的江湖恩怨,让其他人不要插手,泣露就敢看昌国的人被打,现在还没修整好。
六爻都要被泣露这帮人气笑了,临到昌国皇城脸前头揍人,这也是没谁了。
后来白笙又说不打着一顿就有发现泣露是假扮的可能,所以也不亏。
泣露卸了脸上的装扮,白笙也回归原样,六爻偷天换日安全回去,进了昌国的皇城。
下午昌国国学馆男子学堂
“君晔,接着”,少年的声音响起,君晔回头,就看见一张小纸条向他飞来。
白胡子的夫子在台上滔滔不绝的讲着,一个转身,君晔抬手,迅速将纸条收入怀里,打开纸条,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大字“今晚天下赌场一聚”。
君晔失笑,用手挡住额头,匆匆在纸条上又加了一句,又是一个转身,君晔微斜身子,对身后纸条的主人喊道:“段云,抬头。”
伸手又把纸条掷回身后,段云伸手接住,打开一看,揉皱的纸条下又加了一句古话“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去你的”,段云低骂一句,看向一本正经的君晔怒道:“还是不是兄弟了,说话的上刀山下火海呢”。
君晔闻言低低的笑了笑:“段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前两天刚被虐了一次,现在又想找虐了?”
“你会不会说话”,段云不满,“前两天那是我运气不好,恰逢本公子又没好好准备”。
“停,打住”,君晔求饶,“我可不想再跟着你丢人了,今天盛国的方诗就要来了,紧跟着昌国的各个皇子公主,世家小姐也要来,再跟着你出去疯,我就要垫底了。”
“我的青陵大公子”,段云气的一手把书合上,“你们青陵城都没带给你整个夫子吗?”
“我的北越大公子”,君晔抚眉,“我们青陵城自古医药世家。从小不是背医书就是尝百草,谁还有闲心学别的,再说,你们北越城给你请了夫子,不也没把你教出来什么大学士,还反过来说我。”
“我那是不想学”,段云反驳,“西河城不是擅诗文字画,号称什么政策天下第一。”
“是善谋天下风云,上比帝政,下比群儒,乃当世第一”,君晔纠正道。
“差不多差不多”,段云摆手,君晔白了段云一眼,听段云继续道:“等西河城的林浪来了,我们请他不可不就行了,还用在这儿听吝从文这个老头子念经。”
“吝老先生年轻时好歹是文科状元,又是做过宰相的人,昌国有多少人想求他一课,到你这怎么就成了念经。”
“顽固”,段云踢了一脚君晔的的凳子。
“朽木不可雕也”,君晔不甘示弱。
“君晔——”,段云气极,又一脚将前面君晔的凳子踢翻。
君晔躲过,闪身翻到了对面的过道。
前面的凳子倒地,吝从文回头扫了段云一眼,“逆徒!”
上道传来一声沉稳宽厚的骂声。
段云抬头,就见吝老头子对他吹胡子瞪眼,气呼呼的惩罚,“段云,给我出去站着,君晔,下不为例”。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