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受好奇心的驱使,还是抽空专门问了一下Y君,这个天天被自己迷得晕晕的,以为自己很受大众欢迎的袁优岭到底是什么大学毕业的,又是学的什么专业,他怎么张口闭口老是说他大学的时候怎么怎么样,怎么怎么样的呢?
结果Y君听后笑吟吟地说道:“噢,他呀,是正儿八经美国克莱登大学毕业的,哲学博士后,南极洲历史文化研究专家——”
“哇,这么牛的人,为什么屈居在我们单位呢?”我随即跟着笑道,心中洋溢着妙曼的风景。
“人家低调嘛。”他随后冷笑道。
“就像韦神,就很低调嘛。”他又来了一句。
“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回道。
“要不我怎么说,有时候嘴就是个价呢,我可不是随便乱说的,我说话从来都是有根有据的……”我正埋头看手机呢,耳边又想起了袁优岭笑呵呵的声音。他以为自己是个和蔼的长者,睿智的前辈,优秀的中层,他还以为自己是人中龙凤,男人中的男人。
“别说三胎了,二胎我都不要,”邵飞拧着脖子说道,嘴角上的笑意是那么的勉强和敷衍,看得我都觉得别扭,“说那话,奖给我钱我都不要,我才不上那个当呢!”
“我倒是想要,以前就有那个意思,不过俺媳妇死活不同意,弄得我也很烦。”周坤接口道,一脸的憨厚朴实样,几乎能轻而易举地蒙蔽住所有情商比他低的人。
“看来还是恁媳妇想得开,做得对呀,”邵飞歪着嘴角高高在上地说道,一副看破红尘中所有卑鄙的勾当和诡计的样子,“我认为,我们坚决不能再给他们创造一个新的奴隶了,有一个就够了,证明咱能生就行了,没事生那么多干嘛?”
“我就是不生,我看他们剥削谁去?!”他接着又十分潇洒地说道,总算把自己意思表达彻底了。
“你生,你凭什么生?”袁优岭抢抓住难得的机遇谝能道,“恁媳妇不配合,你一个人怎么生?”
“难道说,找小三小四生去?”他继续开玩笑道,一边自鸣得意地说着,一边用那双油汪汪的牛蛋子眼将众人扫视了一遍。
“无聊!”我心说。
谁给他的自信,梁静茹吗?
“我倒是想找呢,只可惜孩子眼下还没上大学,不能独立生活,多少有点不忍心啊——”邵飞埋头炫耀道,手里的筷子一刻也没停止扒拉盘子中的菜,好像他说的只是一个芝麻粒大的小事,严格来讲根本就不值一提,至少是没必要放在今天的桌面上提。
“你看看你,千万别灰心,只要树立了远大的目标,以后肯定示能实现的。”袁优岭听后就和邵飞打起来情骂起来俏,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犹如一只东北的鸭子和一只华北的鸡在土炕上盘着腿没黑没白地唠嗑一般,“现在这个年月,只要你长得不丑,手里有钱,嘴再甜点,办这样的事有什么难的?”
“你既然说不难,那你去办呀。”邵飞立即刺挠道,他有事没事就喜欢将别人的军,把“以子之矛,陷子之盾”的把戏玩得炉火纯青,无人能及,在单位绝对属于这方面一流的高手。
“我办了,我也不告诉你呀,是吧?”袁优岭无耻地笑道,他就知道这是假话,别人肯定不信。
但是,他失算了,别人怎么会那么傻呢?
他企图用假的真话去掩盖实情,注定会被人识破的。
“恁两个家伙在这里胡扯什么的呀?”周坤憋了半天之后突然正义凛然地说道,脸上的笑容当中含着的水分比先前少多了,这可能是被袁优岭和邵飞的泡沫热情给蒸发的,“恁可别忘了,还有两个未婚女同志在场呢。”
“哎呀,开个一般化的玩笑怎么了?”袁优岭听后义正辞严地责备道,一副当家老大哥的模样。
“咱刚才说的是生不生二胎和三胎的事,你们别说着说着跑题了呀,扯那么远干什么?”周坤反驳道。
“嗯,还是这话靠点谱。”我心说。
“对呀,还是我们头儿说得对。”刘艳拍手夸道。
“哎,对了,邵哥,恁女儿学习怎么样?”周坤稍后又道,真是吃饱撑的,他刚刚被刘艳夸过之后,立马又原形毕露了。
“什么怎么样?”邵飞满脸不高兴地回道,看来周坤的话落到马蹄子上面了,“还那样呗。”
“你看看你多会说话吧,”袁优岭赶紧跳出来笑道,谁都知道他和邵飞是一个娘的,关系好着呢,“人家老邵脑子那么好用,他闺女的学习成绩能差了吗?”
我一边耐着性子听着,一边感觉提心吊胆的,生怕他又借此机会聊起他儿子学习成绩的事,那玩意,要是没个十分钟二十分钟的根本就聊不完,除非别人急眼了,主动打断他的话。
“你就别在这里杞人忧天了。”他稍后又堵了周坤一句,倒是没提起他儿子都事情,真是谢天谢地。
“是呀,我觉得邵哥的女儿学习肯定没没问题。”刘艳又道,她从来都是只说好话,不说坏话,只栽花,不长刺。
“刘艳你刚才说到,老邵的孩子,她的学习肯定没问题,我想起了一个故事,我给说,是真人真事,就是我上大学时候……”完了,完了,袁优岭又把话筒抢过去了,我的主啊,我的神。
好吧,接下来的几分钟,我把它给掐掉,不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