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他只是不忍心……那些人都是受灾的百姓实在是饿得不行了才起义……”绍兴抬头满脸泪水的看向徐玉:“难道要把那些人都杀了吗?”
“你父亲杀了他们都首领留下了仇恨的火种,火种再小如果不及时管理就会燃尽整个森林!为帅者优柔寡断就会害死自己的将士,就是因为你父亲的不忍心害死了汝州那么多将士!”
徐玉心中明白邵大海被下狱自杀这件事绝对与李嗣源有关,可要说他邵大海有冤屈是枉死她不能苟同……
“身为将军就是要以战止战,以杀止杀既然如此心软为何不去做言官?”李存礼冷声补上一句,在他的认知里就没有对敌人心软这一说法。
徐玉对着绍兴说:“你自己回去想想吧若你还是介意要翻此案我不拦你,但我们二人确实能力有限帮不了你。”
骆小北看着她:“邵大哥他毕竟帮过我们,难道就这样对他父亲的案子视而不见吗?”
“帮我?汝州城是我的吗?这里的百姓和军士有一个是我的亲人吗?骆小北人力有所限,帮不了的事就不要插手!”
说罢便去了正殿……
骆小北想追上去却被邵兴拦住:“徐将军说得很对,这件事确实没有想的那么简单他们能阻止汝州的兵变已经很不容易了我确实不应该再麻烦你们。”
正殿内李存礼翻看着军报,徐玉侧身依靠在桌案上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玉儿,邵家的事你不必觉得愧疚……”李存礼看着她疲惫的背影有些心疼。
“我是在想李嗣源四处以手段拉拢或者威逼各方诸侯将军,这样建立起来的的帝国真能长久吗?”
李存礼回头继续看着军报:“这个问题很难得到解答,若能让战火平息……哪怕只有五年能让百姓得到喘息之机也是好事。”
“嗯…”徐玉掏出腰间水壶往口中灌了几口药,苦的她整个人都颤栗起来……
喝完之后便赶紧探了探腕脉,见无事才放下心来。
李存礼狐疑的盯着那水壶:“那里面是什么你从娆疆回来后便一直带着,前些日子都不见你喝怎么最近开始喝了?”
“二峒主给的药调理内息的!”徐玉把药壶往后藏了藏:“存礼你说这许知州虽然是汝州守军统帅,可他一个人真的敢就这样起兵造反吗?眼下你大哥都快一统中原了他打两个城池又有什么用,该不会是你大哥安排的一出大戏吧?”
李存礼僵住思考了片刻:“应当不会,若是如此那我们兵力也会受损到时就更不好收回岐国了。”
徐玉钻进他的怀里:“你说的也对哦看来是我多想了,他那么着急称帝要是出了什么岔子还不得气疯。”
“玉儿,你似乎对大哥很有敌意。”李存礼低头看着她的眼睛
“那是当然你不要忘了他是怎么逼的徐家,怎么逼的你我……”徐玉有时候恨不得给他一刀,但是打不过也只能算了,况且要是李嗣源真能给这天下百姓一个喘息之机那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