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徵冷声道:“这是哀家的私事,哀家不想与国相解释。”
“私事?”顾景崇眸色深沉,唇角却浮出一抹幽寒的冷笑,“很好,既然太后不想解释,那便不解释。”
姜徵还没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顾景崇高大的身躯就压了下来,他的吻毫无征兆的落在了姜徵的唇上。
冰冷如霜的唇瓣,连带着他的吻也是冰冷的,和他的人一样冷。
只有他的舌尖才有一点点温度……
姜徵的心脏紧缩,伸手想要推开他,他却反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双手紧箍在她身后,轻轻托住她的腰,更深地索取着。
她看到了顾景崇眼中燃起的火苗,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东西。
她曾见过先帝这样看着兰贵妃。
然后就……
姜徵瞬间慌了。
她想挣扎,可是她根本不敌顾景崇的力气。
“咚咚咚——”
急促的叩门声响起,门外传来卓珩的声音,“国相,国舅到了,他要见娘娘。”
“嗯……”
顾景崇低低的应了一声,那声音好似低叹,姜徵听在耳中,心不由得跟着颤了一下,他微微移开了唇,高挺的鼻梁几乎贴在了姜徵的脸上,他的呼吸似乎有些急促。
他低头凝视着姜徵的眼。
然后,轻轻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这次不是冰凉的,竟有了些许温热的触感,像是她带给他的温度。
他放开了她,眸中的火苗渐渐熄灭,又恢复了那幽深的样子,竟是一点涟漪也无。
他轻声说:“让国舅进来吧。”
姜徵看到姜誉进来后,方才舒了口气,她说不上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似乎有点……委屈?
可只是一瞬,她的内心又被愤怒所取代了。
他把自己当什么了?和兰贵妃一样的人?
姜誉走进屋内,见姜徵没什么事后,才对顾景崇抱拳行礼,笑着道:“国相一大早就来常宁宫,还没用过早膳吧?不如留下来,一起用?”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的护在姜徵身侧。
顾景崇将他的动作收入眼底,眼中未见丝毫不悦,他淡淡的说:“不必了,国舅陪太后用膳吧,本相还有事。”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门。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姜徵更气了。
他居然没个解释?
“音音?”姜誉见她神色古怪,低低的叫了她一声。
姜徵回过神来,坐回了椅子上,嘴上问了一句,“二哥怎么来了?”脑子里却止不住的想刚才的事。
姜誉听她的语气似乎还有点责怪的意思,他忽然觉得有点晕,顾不上回答姜徵的话,问道:“国相没伤着你吧?”
姜徵不自觉的舔了一下嘴唇,发现没有什么味道。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个动作,她怔怔地回答:“没有。”
“那你们关着房门在干嘛?”
“他……”
姜徵正要向姜誉控诉顾景崇的罪状,一抬头就见云锦留着眼泪跑了进来。
“娘娘,你没事吧?”
“……没什么事。”
“那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
宫人们都陆陆续续的走了进来,姜徵忽然觉得难以启齿,干脆一会衣袖,说道:“你们都出去吧,我要和国舅谈点事。”
“奴婢也出去么?”云锦问。
“嗯,我晚上单独和你说。”
宫人又陆陆续续的走出房门,屋子里就剩了她和姜誉两个。
“到底发生了什么?”姜誉实在忍耐不住了。
姜徵一咬牙,正准备将事情说出,屋外却忽然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姜徵怔住了。
只是一瞬,她心里的怒火就涌上了头颅,猛地抬手,对着面前的桌子狠狠地拍了下去——
‘轰隆’一声巨响,桌子瞬间裂成两半。
姜誉惊着了。
姜徵也惊着了。
姜誉用手指着桌子,不可置信的望着姜徵,说道:“梨……梨花木的?”
姜徵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掌。
今日方知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