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偷偷从窗帘中照进来,南清动了动有些发酸的手和些抽筋的腿。只是活动中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睁眼一看才发现是元励,他连枕头都没有用,就这么直愣愣的躺着,一直手还放在自己的被子上。
这个画面怎么这么诡异,南清屏住呼吸用着大早上不是很清楚的脑袋想着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画面就像电影一样闪过,她真想大叫一声“崩溃”,呼的一下将被子拉到头上。
旁边的那个人被这样大幅度的动作给惊醒了,关心地问道:“南清,你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躲在被子里的人说:“没有。”
元励继续问:“真的没有吗?”
“真的,非常真。”声音透过被子虽然有些闷闷的,但是一点儿都不影响她的气势。
元励看着南清的样子担心她会缺氧:“既然醒了就不要一直用被子蒙着头了。”
南清躲在被子里说:“天还挺早的,一会儿再起床吧。”
元励昨晚睡地极其不安稳,因为神经一直处于紧张状态,所以也不是很困。他坐了起来想和南清聊聊:“南清,昨天发生的事情还记得吗?”
被子里的人不说话。
“回北京后去见见我的一个学长,和他聊聊天,怎么样?”
“不要,我不去。”
“南清,只是聊聊而已。”
“我又没病,我不去。”
“你知道了?”
南清一下子从被子里钻出来:“对啊,我知道,不就是ptsd吗?”
元励没想到南清知道自己的状态,那为什么还对它放任自流:“你看过医生?”
“那件事情发生后就去看过,该用的方法都用了,没什么用。”
那种不在乎的语气显得元励的担心有点儿多余:“昨晚那种情况发生次数多吗?”
“开始有些多,这几年基本很少了,要不是你发脾气,我也不会那个样子,真是太丢人了。”南清成功的将心理问题转移到了人的问题。
元励有些惊讶地问:“所以,是我的问题?”
南清顺势而发:“当然是你的问题,你要不是那么生气,我会那样吗?”
“南清,谁一声不吭的跑到大理了?”
南清有点心虚,防止透露情绪,马上转过身不说话。
元励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好像又有点儿大了,声音立马降了一个度:“饿了吗,想吃什么啊。”
南清好像找到了对付元励生气的法宝,冷冷地说:“不饿。”
确认南清现在状态正常,元励放下了一直提着的心放下了。师兄说的果然没错,治病之法真是如水般无形。
既然现在正常了,那之前的账就该算算了。
元励微微一笑,下了床,走到窗前,打开窗。南清转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元励从口袋里将那个戒指和护身符拿出来然后伸到窗外:“南清,既然你都不要了,我留着也没什么用,那我就扔了吧。”
南清一惊,她迅速站了起来,然后飞快地朝着元励跑了过去,跑到床边没路的时候突然一蹦窜到了元励身上。他一只手挂着元励的脖子,另一只手去夺元励手里的东西。
元励没有料到对方会像个考拉一样挂自己身上,承受巨大重量的同时还有极大的冲击力,饶他体力再不错,也只能维持几分钟的平衡,然后失去重心倒在床上。南清如愿拿到了自己的东西,同时也摔在了床上,当然一同摔倒的还有“大树”。
“南清,你疯了,我刚才要是没掌握好平衡,咱俩今天得残疾吧。”
“谁让你要扔我的戒指。”
“南清,讲点儿道理,这个是你扔给我的。”
“我扔给你那也是我的,你没权处理。”
“南清,你这诡辩论无师自通吧。”
“哈哈,你是夸我聪明吗?”
“我…..”元励被南清的不讲道理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其他事情来把它发泄出来,比如倾向于啃咬的亲吻。
“元励,你混蛋。”
“更混蛋的还在后面呢。”
窗外阳光正好,景色迷人,房间内一室春意。
第二天,两人告别了老板娘搭上了去丽江的车。南清当上了甩手掌柜,一路上只负责拍照,行李等东西全部扔给了元励。
晚上两人安顿好出去吃饭,路过一家店,南清停住了。
元励看到她在一家米线店前停下了:“你要吃米线啊,你不是不喜欢吗?”
南清仔细观察着这家店的装修风格:“这家店不觉得眼熟吗?”
元励吃饭从来只关心食物,不关心饭店:“你熟悉的分店啊?”
南清每次在外面吃饭先看环境,久而久之锻炼出极好的记忆励:“是不是特别像我们在大马巷吃米线的那家店,”
元励回想着那家店的样子:“哪里像?”
南清提醒着:“名字啊,还有装修啊。”
元励还是没觉得相似处在哪里:“名字好像差不多,不过这个装修风格好像许多店都是这个样子吧。”
南清若有所思地说:“不是,装修风格像是都没有装修。”
元励吃惊问:“没有装修?”
南清给元励指了指:“你看,这儿,还有那儿。这几处的装修风格一点儿都不像是个饭店,可见老板就没有装修,直接沿用的原来的。”
元励也饿了:“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南清也想一看究竟:“好啊,好啊。”
他们刚进门,服务员就迎上来:“先生、小姐吃点儿什么啊。”
元励说:“米线吧。”
服务员习惯于服务游客时要多问一句:“我们这儿米线有许多种,您要哪种啊。”
元励看了南清一眼:“菜多的。”
“配菜多的应该是过桥米线了吧。”
“那就过桥米线吧。”
“过桥米线里面也有许多种,这儿,你们可以看看喜欢哪种,旁边都有配菜的种类。”
南清跟着小哥比划的手指看了那么多种过桥米线:“这么多啊,那就肥牛吧。”
“好的,很快米线就会上来的。”
过了一会儿,服务员将米线端上来,南清问道:“哎,阿姐,你们老板之前在杭州开过店吗?”
阿姐是个中年女人,干活麻利:“你怎么知道,我们老板几个月前关了杭州的店回来的。”
南清笑着说:“我们曾经在杭州好像也吃过一家这样的店,所以有些印象。”
“我们店没有做过许多宣传,您还能记得真的不容易。”
元励在一旁对给那份肥牛米线进行分解,汤和菜放到另一个碗里面递到南清面前,米线那份调好调料浇进去。南清则忙着和阿姐聊天:“因为你们的米线正宗啊。”
“那倒是真的,我们老板是有秘方的。”
元励饿狠了,专注地吃他的米线,听着南清刨根问底地想要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嘴角微微扬起:“你们老板是你们的大厨。”
“对啊,我们的门面不大,老板就当了厨师了,不忙的时候老板还兼着记账先生。”
“老板不忙的话,我们能见见吗?”
“我问问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