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惜放心的睡了,意识还没彻底清醒,忘了这到底是谁的家。
应珩之打开门,看见许磐舟插着兜,一脸戏谑的样子站在门口。
“二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应珩之问,刚才他随手在床边拿了件衣服,正在单手扣着扣子,露出一大片肌理分明的胸膛。
许磐舟实话实说,“刚才去你家里没找到人,昨天看见了周小姐,就猜到你在这了。”
应珩之敛眸,“挺会猜。”
许磐舟盯了一会应珩之裸露在外的皮肤,脸上露出了不正经的表情,“不能小看周小姐。”
许磐舟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对应应珩之有红印的位置,那块的颜色已经变成了褐色,很深,抬眼就能注意到,十分显眼。
应珩之听完表情不变,修长的手指捏着衣角不紧不慢的整理衣领,却也只遮住了半边,抓痕和吻痕的红紫印记若隐若现。
“有事?”应珩之的声音还带着清晨早起的低哑。
许磐舟脸色变得正经了些,“雷氏那边开始有动静了,雷格想要和你见面。”
应珩之像是猜到了几分,眼眸微抬,看着许磐舟说,“明天让他来‘鼎尚’。”
“明白。”许磐舟点点头。
他上下扫视了应珩之一眼,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嘴角蠕动了几下还是没说出口。
应珩之睨他,嗓音低沉,“有话就说。”
“你和周小姐在一起了?”许磐舟难得有些八卦。
云层中泛出一丝光晕,日光藏在层峦的云朵里露出些许影子。
光线微冷,不算刺眼,映照在应珩之凌厉端正的五官,与分明的棱角轮廓。
他抱着臂靠在墙边,声音缓缓的说,“快了。”
许磐舟挑眉,没想到他二哥效率这么高,看来好事将近了。
“恭喜了,别忘了下个月参加我的婚礼。”
他的语气里带了些得意。
应珩之‘嗤’了一声,视线瞥向他,“追了你老婆十多年才追到手,有什么好显摆的?”
许磐舟没被他打击到,毕竟人逢喜事精神爽,他笑着说,“总比有人老婆跑了强吧。”
许磐舟意有所指,说的那人明显听出是还在对面别墅昏昏欲睡的荣澍。
应珩之意态松散,闻言也闷笑了声,许是心情好的原因,竟也开起了玩笑,“那确实是强多了。”
许磐舟没和应珩之多聊,又说了几句就走了,毕竟是趁着许曦宁还在睡觉时出来的,一大早上能从温柔乡里出来不知用了多大的毅力。
应珩之说完之后也回了主卧,搂过周惜接着睡。
等到快中午她才醒过来,紧接着又被应珩之折腾了一通,到了晚上才吃上一口饭。最近周惜要调休几天,所以今天休息,更是方便了应珩之随时随地的作乱。
周惜一天都没下的了床,晚餐是应珩之给送到主卧的。
应珩之在旁边的沙发上敲着电脑,处理积压了一天一夜的邮件,偶尔侧头看正在床上吃饭的周惜一眼,又接着看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字。
窗边的纱帘还没拉开,窗外半是昏暗,隐隐的一束光透进来,电脑屏幕有些许亮光,照清了应珩之英俊矜贵的五官,他突然抬头,嗓音低沉在卧室响起。
“下周‘鼎欢’要带几个人和我一起出差,你也在里面。”
周惜穿着白色丝绸吊带睡裙,露出白皙瘦削的锁骨与圆润的肩头,与颈处的几处鲜红形成鲜明的对比,她靠在床头,挑眉看他,问,“你故意的?”
应珩之手里随意的捏着笔,缓慢转着。“夏时安排的。”
“……”
夏时的安排还不是要看他的脸色,和应珩之吩咐又有什么区别。
周惜拿过手机,果然看见了不久前公司发的一条新的工作通知,下周要去纽约出差。
应珩之拿起手边咖啡,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深邃沉冷的眼眸看着她说,“你做随行翻译。”
“还说不是以权谋私?”
周惜抱着手臂,微微抬高下巴,清冷的目光盯着他。
不管是‘鼎尚’还是旗下的‘鼎欢’,能力强资历深的翻译老员工也不少,都是她的前辈,跟着大老板出差的机会怎么想也不会轮到她。
“我有这个权。”
应珩之穿着黑色浴袍,叠着长腿坐在椅子上,露出两条分明有力的腿,青筋如虬龙般清晰可见,他小指戴上了内敛深沉的尾戒,光亮下散出微光,在拇指上的黑玉扳指上投下一小束光点,剔透纯润。
“‘鼎尚’每年都会培养新员工,你不用担心别人怎么想,是你的机会就把握住。”应珩之看出了周惜的不高兴,向她解释了一番。
“再给你打工两个多星期我就会离开,你们公司对临时员工的福利可真不错。”周惜说话时突出了临时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