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珩之点头,揽着周惜朝酒店大厅内走。
“公司的人都住在这里吗?”周惜边走边打量里面的建筑,可能是从小受于枝耳濡目染的影响,她对艺术风格异常感兴趣。
橙黄色的灯光洒在暗红色的地毯上,晕出一轮轮光影,两侧墨绿洒金墙纸上挂着一幅幅画卷,古典壁画,现代油画,周惜能看出来,都是真迹。
应珩之还没回答,宁赫深在一旁笑了起来,“我可是给你们专门找的隔音最好的酒店,保证不管发出多大的声音,旁边人一点也听不到。”
专门。
意思就是这里只有他们住,没有其他人。
周惜听懂了宁赫深的话里有话,果然在国外呆的久了,话说的都隐晦多了。
应珩之看着周惜,果然看出了她的面上红润了许多,不知是冷风吹的缘故还是别的原因。
他不悦的看了眼宁赫深,“别逗她。”
宁赫深呵呵的陪着笑,又多说了几句,“二哥的安排,与我无关。”
周惜立马看向应珩之。
应珩之面色不变,语气平稳低沉,“宁赫深名下之一的酒店,住惯了。”
“我不和同事住在一起吗?她们肯定会问,到时候我怎么解释?”周惜被他这个行为惊到了,只他们两个人住在一起不是太明显了吗?
“周小姐放心,二哥处理好了一切。”宁赫深边回周惜的话边招来在一旁候着的酒店经理,他用英文问,“顶楼套房,我交代的都做好了吗?”
经理是一个美国人,身材高大魁梧,却也尊敬弯腰回答,“全都照您的安排,我亲自盯着做的。”
宁赫深听完后嘴畔的笑意更深,满意的点头。
周惜虽主修的俄语,却也精通英语,她面露疑惑,低声问应珩之,“什么安排?”
应珩之把周惜整个人揽进怀里,大掌搭在她的肩上,带着她向贵宾专用电梯走。
他边走边说,声音懒洋洋的,“没好事。”
宁赫深听见了,他的声音追进电梯里,带着被人误会的忿忿,“等着看吧二哥,待会你肯定会感激我。”
应珩之眼微眯,看着电梯镜子里映着的他和周惜的样子。
周惜穿着他的黑色大衣,衣摆接近垂到脚踝,她将近一米七的身高,可穿了他的衣服后,也像误穿大人衣服的小孩,衬得身形更加娇小白皙。
应珩之低掩着眸,眸光深邃而藏着细碎的笑意,他自然知道宁赫深的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他说没好事儿的意思是对周惜来说没好事儿。
周惜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待进入房间后自己的猜测果然被证实了。
光影斑驳昏暗,晦暗的空间里,不知滋生了多少旖旎春色,房间里的玩法别有洞天。
周惜看着面前的场景,面无表情,“这对于你来说是好事儿吧。”
壁灯柔和,落拓在应珩之冷硬的脸上,铺上一层阴影,他掀起眼皮打量着,缱绻光线勾起他的嘴角扬起笑容,“或许。”
周惜走近房间,一根手指挑起床上摆着的布料极少的内衣,她挑眉问,“他还真是知道你的喜好。”
她又走到落地窗边,香薰已被点燃,氛围缠绵而靡丽,周惜拾起放置在旁的说不上名的玩具,翻来覆去的看着,她眸色淡入秋波,平淡的问,“如果来的是别人,也会这样吗?”
“这件事我不知情,但宁赫深是爱玩的。”
应珩之靠在墙边,微垂眸看着她,这句话明显是把自己排除在外,把宁赫深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一切都是宁赫深做的。
但也的确迎合了他的口味。
“你不爱玩?”周惜的声音不咸不淡。
“我爱玩你。”应珩之眉眼淡漠而懒散,声音平静的不起音调。
醇厚的冷松焚香调,若有似无的勾缠着人的鼻息。
“不能浪费他的好意。”
安排的房间视野自然是最好的,声色犬马的夜色,整个纽约不夜城的繁荣景色被展现的淋漓尽致,刚刚还不错的天气现在竟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砸在落地窗前。
而里面的雨声更大,周惜亲眼看着窗上的雨珠滑落,近距离的看在透明的玻璃上拉成一条线来,垂落的速度很快,犹如她现在的样子。
应珩之真真的做到了没有浪费宁赫深的好意。
周惜靡丽清冷的眼尾泛出水光,带着哭腔,“宁赫深是变态,你也是变态。”
应珩之的眸色比室外夜幕还暗沉,他抬眸看她,吻的凶猛而热烈,攫住她全部的空气,稀薄之时,双唇摩挲着出声,“这个时候不要提别的男人。”
“我就要提!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人!”周惜呜咽着。
没想到来纽约的第一晚就不得安生,好像和换地方做个爱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