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给我冷静下来!
操,怎么他妈的和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一样。
祁野不是没被人追求,没被人撩过,但慕笙不一样,他只要看到她就和吃了□□一样,觉得这家伙一天到晚勾他。
这边的当事人之一拧开热水龙头,没过多久,浴室里雾气缭绕。
热水很快驱散了身上的寒意,她手指依旧有些发凉,慕笙把手放在莲蓬头下面,任由滚烫的热水冲洗,直至指尖发红起皱,少女曲线诱人,线条清晰,头发湿漉漉的贴着背脊,蝴蝶骨一览无遗。
“慕笙。”
祁野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衣服。”
他嗓音有些低哑,像是没喝水一样干渴。
慕笙心头微微一动,她直起身,把浴室的门打开一条缝,手臂伸了出去,手指和手臂还是湿的,水珠依依不舍从白皙的皮肤上滚落下来,她手长得好看,指甲修剪整齐,透着淡淡的粉色。
伸出去的时候没抓到衣服,落了空,她问:“在哪?”
看到裸露的手臂,雾霭的水汽,就无法不联想到这扇门后慕笙是一副什么样的姿态,他无数次在梦里见过的,滑腻柔软的肌肤,情动时眉梢眼角的媚态,压在耳边难以自持的喘气。
“在这里。”
他伸出手,勾到了她的手指,引导她抓到自己手上的衣服。
等她抓稳了,祁野收回了手,看着那道缝隙关上。
他的手也沾上一点水意,烫得要命。
慕笙在他家,在他的浴室,用他的沐浴露和洗发液,穿他的衣服,身上和他一样的味道。
听着里间哗啦呼啦的水声,有这么一瞬间,祁野有点分不清现实,他记得梦里,也有过这样的场景。
他们约会的除了玩乐,特殊运动只在酒店,这是他们彼此心照不宣的定律,但只有一次,慕笙来过他家。
那是一个老套、虚伪的慈善酒会,众目睽睽灯影摇曳之下,她和秦君庭爆发了一次争吵,秦君庭不满她与秦家处处作对,加入敌对公司爬上核心队伍,抢了秦家心心念念已久的重要地皮,慕笙讽刺他守旧古板,让他愿赌服输早点退休滚回家,这对只有血缘关系的父女,毫不吝啬最直白凶狠的话语,但都没有多余的表情,如出一辙的冷冰冰,语气都不起伏,在某个地方相似的可怕,反而旁人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
慕笙和秦君庭关系恶劣,没有人不知道,她就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乳兽,不断挑衅不断亮爪,饥肠辘辘,咬牙切齿。
酒会之后,她扯他的领带与他亲吻,亲完之后让他带自己去酒吧喝酒,喝完之后完全不省人事,砸了七八个酒瓶,手被碎片割伤往外冒血。
她蹲在酒吧门口的马路边上,祁野捧着她的手,伤口不深也不长,但鲜血淋漓,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问她疼不疼,慕笙突然就笑,说挺疼的,你说人是不是贱啊,疼得要死才觉得自己是活着。
她这个时候是清醒的,又好像是醉过头,祁野那时对她已经动了心思,藏着卑劣的念头,趁人之危擅自带回了家,给她处理伤口,她在里面洗澡,他在门口听着动静怕她摔,过了一会就被慕笙拽进浴室里,在热度过高的水汽里放肆沉沦。
“怎么了?”
沙发凹陷,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气砸过来,她穿着祁野的卫衣,深蓝色,宽宽大大的,不得不弯起袖口,头发半湿不干。
她在祁野身边坐了下来,裤子太长了,脚都看不见。
祁野回过神来:“什么?”
慕笙侧头看他,目光定定的:“我问你发什么呆?”
总不能说他在馋她身子吧,祁野心想,他听见洗衣机滚动运作的声音,镇定的回答:“没什么。”
他视线注意到慕笙的裤子,拖得老长,身体先动了起来:“太长了吧?到时候别摔了……”
这间出租房空间并不大,只能说刚刚好,他身高腿长,蹲在慕笙面前,就突然觉得拥挤起来,等他伸手挽起慕笙的裤腿,看到她纤细的脚踝时,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他在梦里太习惯照顾慕笙,以至于身体形成了条件性反射。
这样的举动,太过亲密了。
慕笙的领地感有多强他不是没见识过,她任性又自我,古怪又冷静,可以允许你靠近,但并不代表你可以一直靠近,在之前,他都是察觉到慕笙的松动才敢得寸进尺。
祁野手指有些僵硬,然后抬起头。
四目相接。
慕笙正微歪着头看着他,她的手掌撑着沙发面,背脊微弯,距离很近,她眼睫纤长,薄如蝉翼,眼眸黑润如水,直勾勾的好似要看穿他的心底。
天气应该没这么闷,怎么烧得人心跳如擂鼓。
慕笙这个时候伸出手,捏了一下他的耳垂,指尖摩擦,问他:“什么时候打的耳洞?”
她语气平常,祁野顿了一下,感觉到她手指又捏了一下耳钉,回答:“去年。”
他说话更哑了。
彼此能听见呼吸音,起伏失常。
空气中没由来的变热变焦灼,荡着一种若有若无的暧昧和荷尔蒙,他微仰着头,任由她手指轻蹭耳畔,在室内他脱了外套,里面是一件长袖,黏腻冒汗,他个子高大曲腿半蹲,即使没有过多的举动,也因为男性天然气场,而显得侵略感十足,偏偏祁野克制隐忍,平静之下蠢蠢欲动,惊涛骇浪。
慕笙突然想到祁野的机车。
肌肉鼓起,黑豹一样随时蓄力等待爆发。
她的手指被他温度感染,从耳边一直碰到嘴边,挠痒痒一样指甲按住他的唇。
“舌钉呢?”
喉咙干的要命,他不受控制脑中回想起她梦中玩弄舌钉的样子,指尖按压,纠缠追逐,银丝拉长,不可名状。
他哑声。
“……去年。”
祁野装得不太好,忍得很辛苦,其实说不定他自己知道,少年人,是藏不住喜欢的尾巴的,所以他像野兽示弱一样露出了脖颈,能清晰看到青筋脉络之上,缀着一颗黑色小痣,等人亲吻舔舐。
久违的,她的劣性根被挑了出来。
“祁野。”
慕笙似乎轻笑了一下,声音温柔。
“你想亲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