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的早餐是粉面和包子等基础早餐，她都可以，但他们两个男孩子食量大，包子吃不饱，就都决定吃面。
然后她发现，许渡的人气不是一般的高，他一踏进食堂，就投来了无数道目光，但他并不在意。
程宇阳在和他讲话：“那沉哥没事吧。”
“嗯。”许渡并不太想这时候讨论这个。
他们排队的位置是这样的，程宇阳在前面，卿柠在中间，许渡在后面。
两个男生都高高的，尤其是许渡，她有一米六三，不算太矮，但也才到他肩膀。卿柠被夹在中间，总感觉前后视线都被阻挡住了。
她想干脆许渡排前面吧，跟他换个位置好了，他俩讲话也方便一点，她从队列走出来，想要许渡往前一点，手下意识放上去，还没开始讲话。
“干什么呢，卿柠。”
许渡声音低低的，垂着眼睫，眼里夹星带月的，笑意明显。
“嗯？”卿柠有点愣，随后看着自己还放在他腰间衣服上的手，这个姿势，好像是她在一旁扶着他的腰，她的脸从嫩白变成粉色最后爆红，忙放下手说：“不是不是。”
许渡轻咳了一声，似乎还有点不太好意思，“嗯。”
那副被占便宜却又十分善解人意的样子，仿佛告诉她，我知道的，我不怪你。
“不是不是，我想你站前面，这样，你们讲话也方便一点，然后下意识想你往前一点。”
真的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事实上她还没想推。
许渡垂眼笑了，不逗她了，把她拉进来，“不用，我没什么要和他讲的。”
转而盯着她的脸看了会，笑：“脸这么红啊？”
程宇阳把头转了过去：“……”
他觉得他刚刚应该和林诺诺一样走开的。
真是操了。
卿柠不好意思极了，垂着头自己消化了一会。
排到她了的时候，许渡把卡摆了上去，很自然地刷了两下卡，很自然地接过两碗粉端着，很自然地跟她说：“走吧。”
卿柠全程愣住，卡还拿在手里。
他停下，回头等了一下她，卿柠马上跟上。
“那后面到底怎么解决的啊？”
程宇阳还是好奇，许渡看见卿柠在，也不好说得太过，“你说怎么解决。”
食堂的粉都是统一配料，没得选择。
卿柠在桌上垫了张纸巾，把葱花都挑出来。
许渡余光瞥到，思绪顿了下，不喜欢吃葱啊。
程宇阳知道许渡不想再聊这个了，问卿柠：“卿柠同学，你是哪个学校转来的啊？”
“南音附中。”
“隔壁市那个很厉害的音乐高中？”
这所学校在附近都很有名的，因为完全以音乐专业为主的高中并不多，而这所学校是他们这一个地区最好的，很多人都直接能被好大学录取，还出了好几个顶级演奏家。
难怪卿柠气质这么好，程宇阳早就听说这个学校漂亮小姐姐很多。
“那你的成绩肯定很好吧。”
“还好。”卿柠笑了下。
“那怎么想转到我们学校来了啊？”
“嗯……”卿柠不知道怎么说，“我爸爸在这边做生意…”
许渡踹了程宇阳一脚：“屁话真多啊你。”
吃完的时候卿柠跑去买了四瓶饮料，给了许渡专属草莓牛奶，许渡扬了下唇，接过：“谢谢。”
还递了瓶气泡水给程宇阳。
程宇阳惊讶：“我也有啊。”
卿柠友好地笑了下，“嗯。”
程宇阳眼神询问许渡：我能要吗？
许渡：随你便。
于是程宇阳同学开心快乐地收下了：“谢谢卿柠同学。”
卿柠笑得腼腆：“不用谢的。”
·
吃完早餐后回教室，卿柠吃了颗钙片，就继续学习了。
她的文化课落下挺多的，而且过两天她就要练琴了，文化课学习就会减少些，所以要趁现在多花点时间。
她学起来很认真，下了课除了去上厕所就是在做题目。
许渡没去打扰她，在座位上补觉，偶尔起来撑着头看看她，她都是埋着头在那写写写，上课了就一边看黑板一边记记记。
真是勤奋的小姑娘。
许渡还知道她是个小提琴手，成绩在同龄人里非常瞩目的那种。
她的微信头像那张照片大概就是某次演奏会上拍的。
他看了她的朋友圈，除了一个背景和头像什么都没有，一开始他以为他被屏蔽了，又觉得不太可能，去问了她才说：因为我没发什么呀！
还是个不爱分享的小姑娘。
他发现他其实对她了解地不够，很不够。
程宇阳看许渡又用那种深沉又带了点痴汉的目光看着某处了，也跟他一样撑着头用同样一个姿势同一个角度看卿柠。
一会后他感慨。
“卿柠同学真的好乖啊。”
“而且好爱学习。”
“你调戏她，她还以为是她的错。”
“还给我买饮料！卧槽！”
程宇阳说：“你问问她还有没有好朋友，缺男朋友的那种。”
许渡：“滚。”